面前的曼陀罗花瓣被阴风吹得到处都是,殿外有鬼物的哀鸣声。
我绝望而又难过的想着:这个江楚城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江楚城了。
说完那句话之后,好半天我都没有听见江楚城说话。
我想了想,又接着问道:“来的路上我碰见了鬼母,但是很奇怪,她居然没有上来揍我你不是说她想要杀我吗为什么看见我的时候,她却半天都没有动作。”
鬼母想要用鬼邪之气来控制江楚城,但是刚才江楚城却说宝宝可以帮助他抑制住体内的鬼邪之气。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的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鬼母就更加应该杀了我才对。而且结合最近的这些事来看,她应该是想要掌权上下三界,否则的话上三界不可能也在这个时候发生动荡,十有是她也做了什么手脚。
不对
鬼母生性莽撞,看着凶险,实际上脑子一根筋,在这背后策划的一定是另有他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了那个人的样子。
加上刚才我遇见鬼母的时候,她还抱着那只猫灵,怎么看都像是又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江楚城听我这么说,似乎是想了很久,方才缓缓开口:“因为先前我已经警告过母后,不许对你出手。”
我哦了一声,故作好笑的说道:“怪不得先前我在阎罗殿我那么嘲笑她,她都半点反应没有,也不敢走上台阶来,原来是因为你说的呀。”
江楚城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然呢母后本就对你深恶痛绝,这次出来一定会想着办法找机会对付你,所以你切记不要离开我半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红瞳中忽然有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过后他继续道,“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要走出这殿中,可明白”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里还惦记着糖糕。
那边的寝宫之中应该是这阴间司最安全的地方,我倒不是担心糖糕和温禹会在里面出事,而是担心温禹拉不住糖糕,而让她出来找我。
那样的话,她就是真的危险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都和江楚城待在一起,没有太多亲密的接触,就连拥抱几乎都没有。甚至有时候我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他也会条件反射的甩开我。
他晚上会和我一起睡,但却不曾像以往那样拥我入怀。
好几次我做着噩梦醒来,转头都能看见他的目光幽幽的打量着我。
这绝对是比噩梦更加噩梦的一件事。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随时都会杀掉我一样而事实上我也的确做过类似这样的梦。
他不会和我说太多外面的事,先前还会跟我聊聊寝宫那边的事,偶尔也会说说鬼母,但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说的太多,简直就像是在恶意把我和外界隔绝一样。
不过今日我倒是在他那里听来了一件事:有人试图闯入寝宫带走糖糕。
“带走糖糕”他带着我在殿堂附近闲逛,我赤脚踩在冰凉的水里,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是谁抓到了吗”
“未曾。”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可看起来,却是并不怎么担心。
“那可有人见到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能到这阴间司来到道士,除了你我倒是不知道还有何人,”说着他顿了顿,站在一旁看我,“翎儿可有什么印象”啤肚骞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