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想要扳倒教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是一件常规的事。 。
不管教官是一个什么样的教官,士兵一旦主动挑衅教官,这件事就是士兵有错在先。
如果上级领导不查明实情,不调查实际情况,就一味站在柴亚兰那边,这对子桑倾是非常不利的。
但既然决定做了,子桑倾就不会畏头畏脑的缩着。
真的想要挤走柴亚兰,就得以最强硬的姿态掀起这场风暴。
风暴越大,对子桑倾不利的同时,对柴亚兰就更不利,到最后,她们势必要把柴亚兰推下台,才能不枉费这一翻功夫。
若小打小闹一翻,结果没人重视,柴亚兰还继续当她们的教官,对她们所有‘女’兵而言,特别是一班‘女’兵,以后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了。
“反了!反了!还敢顶撞教官!你在新兵连的三个月,都没人教过你什么是纪律么!”柴亚兰的右脸颊已经红肿起来,怒得面容扭曲的她,整张脸都狰狞着。
“报告!我新兵连的指导员是东阳教官!政治文化课程是他教的,有没有教过纪律,你得去问他!”子桑倾的小身板‘挺’得直直的,阵地有声的回道。
“你这是要把责任推给东阳上校?你以为东阳上校有那么傻,会帮你撑腰?”子桑倾的理直气壮,气得柴亚兰怒火再次飚升。
“小小年纪就伤风败俗的勾引男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柴亚兰相信东阳西归不是无脑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被子桑倾牵着鼻子走,肯定是子桑倾不要脸的倒贴东阳西归。
“报告!我没推卸责任!也没想谁帮我撑腰!”子桑倾很生气。
她新兵连的指导员的确是东阳西归,政治文化课也的确是东阳西归教的,这点没错,她只是诉说事实而已。
“报告!我再怎么伤风败俗也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子桑倾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暗暗握拳,冰瞳里的肃杀之气瞬间飙升,凌厉的‘射’杀着柴亚兰。
要说纪律,柴亚兰身为教官,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凭无据就说她伤风败俗,勾引男人,这是一个教官该有的纪律?
“只要我一天是你的教官,你就归我管!像你这种不检点又目无尊长,毫无纪律原则的‘女’兵,就该革除军籍!”不知道是太阳太毒辣,晒得人脑子不正常还是其他,柴亚兰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报告!我这货‘色’再不好,也比你捡点!”子桑倾军姿笔‘挺’的伫立着,稚嫩的小脸很镇定,一双晶亮的冰瞳异常冷冽,眼神有着冰冷的煞气。
子桑倾紧盯着柴亚兰的冰瞳毫无温度,仿佛在她眼中的柴亚兰,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子桑倾其实不在乎外人怎么说她,但是,柴亚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还牵扯上东阳西归,这让她非常的不爽!
同样身穿军服的柴亚兰站在子桑倾对面,被子桑倾打得脸都红肿的脸,怒目横生面容扭曲,跟个泼‘妇’一样怒责着子桑倾。
但,子桑倾原本只是乖乖的站着,不对,她现在也是乖乖的站着没动。
可是,看着子桑倾紧盯着她的冰瞳,柴亚兰却突然背脊发寒,顿时生出寒如骨髓的骇人冷意。
百来号‘女’兵怔怔的列队着,看着子桑倾和柴亚兰竟然对骂了起来,不太对,准确的说是柴亚兰一直在针对子桑倾。
一旁的薛殇也有些傻眼了,他没想到柴亚兰竟然如此不顾形象,简直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你说我……”被子桑倾反骂不检点的柴亚兰,眼眸大睁,难以接受这样的词出现在她的身上。
“够了!”薛殇已经听不下去了,“你们有完没完?”
子桑倾冰瞳冷刮着柴亚兰,随即不屑看她般,视线转移到脸‘色’‘阴’沉的薛殇身上。
薛殇虽说年龄没柴亚兰大,但军衔比柴亚兰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五个突降到南沧舰队的教官中,是以薛殇为首的,其他教官的训练也是他安排,他这一吼,柴亚兰除了愤愤不平外,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震慑住失控的柴亚兰,她再不满,再怎么想的,薛殇也不想去管,骄阳似火的高温中,他方向一转,看向晒出满脸汗水的‘女’兵。
“全体都有!向左转!”薛殇看起来并没有理会柴亚兰的意思,径自对着‘女’兵命令道,“你们过去和男兵一起训练!起步跑!”
‘女’兵们两手轻握成拳,两臂举在身侧,纷纷小跑着向几十米开外,已经二对二打得火热的男兵靠拢。
“你也过去!”薛殇看着子桑倾一指男兵队伍,命令道。
“是!”子桑倾大喊一声,立马去追‘女’兵的队伍。
薛殇的视线凝聚在子桑倾身上,默默看着她一步步跑走的清瘦身影。
子桑倾的脚步很轻盈,薛殇先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子桑倾刚从跑步姿势看去,就是一个身手敏捷的好身段。
柴亚兰自然也发现了薛殇一直盯着子桑倾看,薛殇太过专注的眼神,看得柴亚兰心里更不是不屑,对子桑倾的意见也就更大了。
还说不是勾引男人的,连薛殇都被勾魂了似得盯着看,子桑倾简直就是狐妖媚子。
“你好歹也是一个教官!这么跟一个小兵较劲,有意思么?”眼角余光瞥到火气依旧很大的柴亚兰,薛殇脑袋咻一下一转,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指责。
“你别说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你看看我的脸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