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正阳宫前,通报的太监本想拒绝她的求见,但大抵也是听说过她鞭打宫女的狠辣手段,心里也害怕得紧,颤巍巍地行礼恭迎:“小安子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莫雪鸢挺起下巴不屑地扫视太监一眼,直到看见对方身体后背发抖了,才冰冷的扔下一句:“告诉皇帝,本宫要见他。”
小安子抬手用袖子擦擦额上的冷汗,心跳被吓的都快要停了,良久才缓过神来回答:“待……待奴才进宫禀报了皇上……”
“你应该是没听清楚本宫的话,本宫的意思是,叫你告诉他一声,本宫来了!这么笨的脑袋,需要本宫给你配几副药吃吃么?”莫雪鸢不想再与他多话,抬脚就往正阳宫走去。烟雨和翠儿怜悯地回头看了小安子一眼,嬉笑着对莫雪鸢说:“哈哈,娘娘您看看,那小太监的脸都吓白了!”
莫雪鸢淡笑两声,觉得很是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同赞道:“在这宫里,还是强势些好,你要是大度了,谁都可以欺负你。”
两个丫头嗯了两声,便替莫雪鸢敲门道:“皇上,皇后娘娘来见你了。”
司马锐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疲惫的眼神在听到皇后娘娘来了的时候,忽然焕发出光芒,但马上又黯淡了下去,他知道她会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宣她进来。”
莫雪鸢粗鲁地推开宫门,神色倨傲地看着司马锐,高声道:“司马锐,需要本宫给你行个礼么?”
司马锐定定地看着大红衣装的莫雪鸢,红唇美目,霸气凌人,眼神里的倔强竟令他有些着迷。
可是,这是她在挑衅,咄咄逼人,司马锐的火气又被勾了上来,刚想发作,又忌惮起她的毒来,只好强忍住火气,沉声问道:“朕如何敢让皇后娘娘给朕行礼?”
莫雪鸢莞尔一笑,大步走向司马锐面前:“本宫是这么觉着,既然你我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么就该平级,想来平级如何行礼呢?本宫觉得一向开明宽容的皇上,定也跟本宫是一个想法,所以不曾行礼,但又怕皇上在意礼节,故本宫才有此一问。( ”
转了几圈,觉得正阳殿还算得一个谈判的好地方,再出声道:“本宫此次前来,是为了向皇上讨一个人。”
司马锐冷笑着看着她,没想到这丫头几日冷落,口舌竟修炼得如此厉害了,明着说他开明宽容,其实是暗讽他是非不分害她两次冤枉,打入冷宫;明说在乎他俩夫妻名分,不给他行礼,却又是用行动表达了她根本就看不起他。这个莫雪鸢,当真是一根毒刺!
他沉声道:“皇后想讨什么人?”
“那个没把本宫刺死的杀手。别跟本宫说你处死了,本宫知道那个杀手还在死牢里受审!”莫雪鸢说得没有余地,丝毫不给司马锐一个否定的机会,她料定司马锐肯定会妥协。
果然,司马锐的眸色暗了暗,回答道:“是在死牢里,狱卒都没能让他开口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你能有什么本事?”
莫雪鸢淡笑,好心提醒道:“皇上大抵是忘了本宫的药,可以让人催眠了。本宫的医术和毒术,可是比你的那些太医更高明。”
司马锐沉默了,他也想把幕后黑手抓出来,不只是为了揪出后宫里一直乌烟瘴气的势力,更想是为莫雪鸢讨回公道。奈何那杀手嘴巴紧得很,他强行逼供了许多天,都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把杀手交给莫雪鸢,或许她真的能把幕后主使挖出来。于是,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好,朕就把他给你,你务必要查出幕后主使来给朕一个交代。”
“好,本宫有一个条件,看皇上你答不答应了。”
“什么条件?”
“等本宫抓出了幕后主使,皇上就废去本宫的皇后之位,让本宫回丞相府。这次,你可别想再给本宫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就这么想离开朕么?”
“不,是非常想,入骨地想。”
“你以为朕会放你走?今生今世,除了老死,你休想离开皇宫半步!”
莫雪鸢看着神色坚定,毫不让步的司马锐一阵咬牙切齿,他知道不论他答不答应她的条件,幕后主使她都是一定要查的。所以他才没有感觉到威胁,才不会答应当她离开。她就想不通了,既然司马锐并不是真心爱她,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下。
如果说,他需要她的爹丞相政治上的支持,那么,就算没有她莫雪鸢,也还有一个莫紫嫣,只要司马锐高兴,随时把莫紫嫣恢复妃位,相信也没人说什么闲话,为什么这个皇后一定非得是她?
不得不说,这次和司马锐的谈判,又失败了。不过好在,她至少能通过刺客,将要害她的人找出来。
而才人宫里,莫紫嫣正在为莫雪鸢完好无”损地稳坐后位而向母亲大发雷霆:“娘!你不是说买了杀手去杀莫雪鸢那个贱人吗?为何她现在还在凤仪宫里?为什么她还能在后位上坐得稳稳当当?”
一番话说完,才人宫刚换上的瓷器又被她摔得粉碎。众宫女见她如此动怒,唯恐她将怒火波及到自己,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收拾碎片。
连红衣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动气,心里也恨不得把莫雪鸢千刀万剐,但眼下还是安抚好女儿情绪,免得这隔墙有耳,有些不该听的话传了出去,于是劝说道:“女儿,千万要忍着,那贱人不过是一时走运,杀手失手,这是很正常的事!”
莫紫嫣回嘴道:“够了娘,我不想再听了!莫雪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