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嫣,你可知罪?”司马锐两手背在背后,脸色发青,冷酷至极。
莫紫嫣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泪水顿时盈眶:“皇上!嫣儿有什么罪?”
莫雪鸢冷着一张脸,将手里的麒麟玉给她看:“什么罪?你暗中买了刺客想要刺杀本宫,没想到本宫命大躲过一劫,并且抓住了凶手。如今本宫正打算用药引他说出真相时,又被人暗杀了,这是本宫在他身上找到的麒麟玉,你看,是不是皇上早前赐给你的?”
莫紫嫣慌了神,一个劲地否认:“不可能,这麒麟玉不是我的,你诬陷我!皇上,你为嫣儿作主啊皇上!”
“麒麟玉普天之下仅此一枚,而朕早就将它赐给了你,你还敢狡辩?”
“不不不,这一定是假的,是有人想诬陷我!”
莫雪鸢走到她面前,眼里杀气显露:“你说这不是你的,那好,你的麒麟玉在哪?”
莫紫嫣一下子再也说不出话来,皇上赐给她麒麟玉,是人尽皆知的事,为此她还在后宫里炫耀了好一阵子,可谁曾想到,如今却成了她犯下死罪的证据!
左右无法为自己脱罪,莫紫嫣一下子崩溃:“是!都是我做的!你第一次进冷宫,也是我想下毒害死你;茜妃谋杀慧妃,也是我教唆她栽赃给你;甚至于那些流言,也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那个刺客,哈哈,也是我用麒麟玉买通的!都是我,都是我做的,你想怎样?!”
司马锐脸色已经黑到了锅底,他再也不顾往日情分,直接下令:“今日才人莫紫嫣犯下杀人之罪,屡屡嫁祸他人,草菅人命,视法纪于无物,心肠歹毒,罪无可赦。特判其三尺白绫,即刻行刑!”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嬷嬷上前制住不听停挣扎的莫紫嫣,另外又有宫女取来白绫,悬挂在大梁之上。
莫紫嫣一下子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一边挣扎着一边说着怨毒的话语:“莫雪鸢!我是你嫡姐!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嫡姐去死?是不是这样你就开心了?这下好了,再也没人跟你争皇后的位置!我诅咒你,诅咒你一生一世得不到幸福!诅咒你死无全尸!”
司马锐怒吼道:“还不行刑?!”
两个嬷嬷手段刚非常无情,不管对方是否盛宠一时,直接送上白绫,抽走脚下的凳子,莫紫嫣便在白绫上更加使劲的挣扎。
不多时,莫紫嫣脸色越来越红,终于断气而死,怨毒的眼睛死死地定在莫雪鸢身上,死不瞑目。
司马锐看也不看她一眼,反而对莫雪鸢极为在意,临走了还说:“皇后早些回宫吧,这里晦气,别侵扰了皇后娘娘。烟雨,翠儿,送皇后娘娘回宫。”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莫雪鸢,早就已经动了心了,只是他一直不承认,一直逃避、闪躲。她已经完美的蜕变,成为一个聪慧,手段犀利的女子,她现在已经如此耀眼,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与世无争,文文弱弱的莫雪鸢了。现在的她,是有仇必报,再也不会任人宰割,相比之下,他为他之前为了平? 丞相府势力而对她做的那些伤害之事感到懊悔,没有脸面再来面对她。
莫雪鸢看着无悲无喜的司马锐,一时间竟然还不能习惯他对她的好言相待,一路沉默着带着烟雨和翠儿回宫。
然而今天,她查出凶手诛杀嫡姐的事情早就传了开来,一时间,后宫里的妃子们人人自危,时刻都在回忆过去有没有得罪莫雪鸢的地方,生怕哪天莫雪鸢会忽然计较起来,要治她们的罪。
每天清晨,是莫雪鸢最麻烦也最头疼的时间。那些原本一直没来请安的妃嫔们,每天就像约好了一样,成团地往她宫里挤,每个妃子请安的时候,生怕莫雪鸢没有注意到自己,又是送礼又是巴结,弄得莫雪鸢一个头两个大。
然而,司马锐却再也没想过要去凤仪宫。莫雪鸢现在已经立威,相信每个妃嫔都把她忌惮得要死。如此一来,丞相的气焰在朝廷中又会大涨。
傍晚,司马锐刚刚批完奏折,小安子便端来写有各位妃嫔名字的牌子端到司马锐面前,问:“皇上,该翻牌子了,今晚您又要哪位妃嫔侍寝呢?”
司马锐烦躁地推开他,单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眉头高高皱起:“不用翻了,朕今晚还是去芹贵妃那里。”
小安子识相地退下牌子,看见皇上如此苦恼,想必又是为了后宫之事烦恼,便出口劝他:“皇上,其实,皇后娘娘只是性子刚烈了些。从这些天来,连小安子都能看出,皇上的心里是有皇后娘娘的,但皇后娘娘对您的误会太深,如果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误会也还是解得开的。”
“朕心里有皇后娘娘,你一个小奴才怎么看得出来的?”司马锐不禁觉得好笑。
“小安子知道,您每次将皇后娘娘打入冷宫,都是为了能让她不再处在风口浪尖,不再招人妒忌,从而惹上麻烦。皇上,您不知道吧,每次您单独睡在御书房里,睡梦里都在喊着皇后娘娘的名字。”
是么?这他的确不知道,他自己都没想过有天他也会这么在意一个女子。
“算了,天色不早了,芹贵妃该等急了。”说完,司马锐带着一身疲惫去了芹贵妃的寝宫。
芹贵妃看见司马锐来了,把热了几次的膳食再端上来,吩咐宫女回避。自己到宫门口迎接司马锐,司马锐借着灯火,越看觉得眼前的人越像莫雪鸢。
的确,芹贵妃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真的像极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