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型,够……帅!”林小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小小的咒骂了一回部队,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要求女生短发,可惜了她留了几个月的头发。从理发店出来,她晃晃荡荡的回到那个熟悉的家,铁门还是那个破铁门,居然比以前更严实了,踹了几脚也没打开,她索性坐在台阶上,趁着这个短暂的时间梳理一下自己的感情。
回到n市两天了,她和凌子轩还是没有对上话,已经快一周了,他们之间是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这几天她总是有些悲观,就算这次挽回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她永远不能成为他心里最满意的那个,他们的人生也许根本就走不到同一个轨迹。
沈秋曼带着小念扬从楼道里推门出来,被坐在台阶的林小仙吓了一跳,“天哪,这头发,用得着剪这么短吗?”
“不好看吗,我一直是靠脸取胜的,头发不重要。”林小仙这纯粹是自我安慰。
“你还真自信,”沈秋曼拉着小念扬,“一会我们出去吃晚饭吧,明天一早你就去部队了,这一去怎么也得两个多月,今晚我们吃点好的。”
“嗯,”林小仙伸伸懒腰,明天开始就要去玩命儿了,“你那边有消息吗?”
“刚要跟你说呢,我回来就对了,部队的医院愿意接收我,医院旁边就是托儿所,你弟这么大的也可以送。”
“就是说,一切都顺利了。”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晚上,小念扬睡着了,沈秋曼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啤酒,来到林小仙的房间,“来吧,我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喝点酒吧。”
林小仙接过啤酒,“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谢谢妈妈。”
“我该谢谢你,”沈秋曼坐在林小仙床边,凉爽的啤酒入口,却怎么也消不除心底的努力隐藏的苦闷,“这些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了。”
“可是没有妈妈,我又会是什么呢?可能会是个白富美,没有这么多的骄傲,没有这么多的思想,“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爱情是什么呢?如果只会让人伤心、让人困惑,为什么世人都要追寻这个东西?”
沈秋曼无奈的一笑“我都这个年纪了,都没有搞懂,怎么教你呢?当年……当年的事不提也罢,总之我这一生是总算遇到了林飞扬,算是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
“可是,你真的爱他吗?像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那样。”
“有那么重要吗?林飞扬是个好男人,他像一块温玉,能让人感觉温暖。”而凌浩然就像一把烈火,她害怕有一天她会被烧光。
“那害怕爱,就要退缩吗?”对林小仙来说,爱是一个崭新的课题,找不到突破口。
“不,不用退缩,”沈秋曼走到窗边,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回忆像潮水一样涌到心头,“需要的是你更加成熟,我是个孤儿,如果当年有妈妈告诉怎样去爱,怎样去保护自己,我就不会那么年轻就把终生托付给苏安志了,不过那样也没有你了,我的生命中还会有所遗憾。”
夜,静悄悄的,林小仙躺在床上,回味着沈秋曼的话,如果爱是把双刃剑,会让人幸福也会带来满身伤痕,那就等到自己足够有能力拿起这把剑,这样对谁都是一种救赎。
“喂,子轩吗?”林小仙拨通了凌子轩的电话。
“林小仙同学,是我。”电话那端却出乎了林小仙的意料。
“你是……”
“程宛云,你的情敌。”程宛云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凌子轩说他现在还没有彻底原谅你,冷战还不能结束,所以委托我接电话。”
“是吗?”没开灯,林小仙看不到自己的苦笑,“那……请你转告他,不用原谅我了,我们分手吧,你好好照顾他。”
不用再解释,也不用质问为什么会和程宛云在一起,原来放手后省了这么多的麻烦,这也是坏事中的好事吧。林小仙拔掉手机电池,明天开始,一切通讯会被禁止,早点了结了这一切,也让自己安心,现在的任务就是休息,明天还要迎接更艰难的挑战,可是眼睛这么湿,怎么能睡着呢?
“喂!喂!你说什么呀?”程宛云瞪着已经一阵忙音的手机,“凌子轩,你快来。”
“又怎么了?”凌子轩结束了和凌芬儿专业医师的交谈,慢悠悠的走过来,“你们又掐起来了?”
“比那个还严重,”程宛云颤颤巍巍的把手机递给凌子轩,“她说和你……分手。”
凌子轩脸色顿时变了,“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我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赶紧打回去,我早就和你们的事没有一毛钱关系了,还非让我帮你接电话。”玩大了吧,程宛云现在想赶紧撇清自己,现在她已经完全放下了,不想再趟他们的浑水。
凌子轩回拨了好几次电话,“死三八,居然关机了,她还有理了。”虽然嘴里这么念叨,但心里多少有点发毛。
“出了什么事?”凌芬儿在赵明诚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没事,”凌子轩正没辙,突然看见赵明诚眼前一亮,“赵叔叔,你有沈阿姨电话吧。“
“有倒是有,可是现在那边正是半夜,这时间打电话好吗?”看样子,小年轻的这对好像是拌嘴了,大舅子这几天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要不先去吃饭吧。”
饭桌上还有一位不开心的,凌浩然和凌老太太通电话时得知,苏安志居然又去纠缠沈秋曼,这个老混蛋,偏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