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宥言冷静地松开齐瑾儿,伸手擦了擦她的脸解释道:“她的脸脏了,我帮她擦一下。”
刚才的角度,林珈伊只是看见关宥言的脸和齐瑾儿挨得很近,并没有真切地看到二人的亲密接触。
听关宥言这么一解释,她也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既然他也承认了两人是兄妹关系,怎么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呢?
“怎么了?”关祁山在门口和保镖交代了几句,忽的听见林珈伊那尖利的声音,马上走了进来。
“没什么。大哥,你把瑾儿带回去吧,医院待久了不好。”关宥言若无其事地推了推齐瑾儿,眼角含笑地看着她,好半天才把目光给移开。
齐瑾儿只是避开身旁这炙热的视线,逃到关祁山的身后躲着,希望借此让自己冷静一点。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关祁山看了一眼死赖在病房里的林珈伊,黑着脸就朝门外走去。
齐瑾儿也不敢耽搁,马上踩着碎步离开了病房。
一路上关祁山都不发一言,只是冷着脸开车,把车窗开得老大,寒风拼命往车里灌。
“你能不能把车窗关小一点?”齐瑾儿忍无可忍地出声抗议,话音刚落,所有的车窗马上升了起来。
“一会回去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关祁山瞥了副驾驶一眼,心里还没想明白这女人脑子好了之后,怎么性格也变了,给人一种张牙舞爪的错觉。
“好闷啊,你把车窗开一点行不行?”齐瑾儿不想接他的话,又开始找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关祁山烦躁地呼出了一口粗气,又将车窗全都摇了下来。
“开这么大干嘛?冷死人了!”齐瑾儿实在不明白这男人的脑子里是不是全是极端,就不能稍微中和一下吗?
“你真的好烦,闭嘴!”关祁山冷漠地驳回了齐瑾儿的要求,抬手抚了抚额头。
突然身旁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惊得他一脚急刹,停在了路中间。
“你鬼叫什么?!”关祁山此时还觉得太阳穴在刺痛。
刚才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不用怀疑,正正是齐瑾儿发出的。
齐瑾儿抬手指着车头,瞪大眼睛回答道:“你好像撞到了一只狗……”
“一只狗而已,又不是撞死人了!”关祁山简直受不了这个一惊一乍的女人。
“你不知道万物皆有灵吗?万一它缠上你了,指不定哪天你就莫名其妙把车开进河里了。”齐瑾儿自顾自地瞎念叨,听得关祁山脸色铁青。
正准备出声教训一下这个口没遮拦的女人,她已经松开安全带绕到了车头前面。
“喂,还没死呢,你下来看看。”齐瑾儿蹲在车头,看见一只跛了腿的黄色土狗侧卧在地上,肚子还在微微起伏。
四周的水泥地上有一点点血迹,看来它只是受了点轻伤,应该是齐瑾儿的那声尖叫及时将车给停了下来。
关祁山冷眼看着那个站在车头对自己招手的女人,犹豫了一会,只能无可奈何地解开安全带,走到了她的面前。
“把他扔到路边就好了。”关祁山说着就要动手,齐瑾儿不可置信地拦住他:“什么?你……你这人实在太冷血了,它还没死呢,只是腿断了。抱去**物医院看看,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一只狗而已……”关祁山受不了这个多事的女人,他宝贵的时间可不想浪费在一只狗的身上。
“那你走吧,我自己抱它去。”齐瑾儿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它的毛。
土狗似乎刚才受到了惊吓,马上呲牙咧嘴地发出了低吼。
“喂,别碰,这么脏的狗。”关祁山忍不住好心提醒了一句,齐瑾儿却没有理他,继续慢慢和这只受伤的动物“交流感情”,好让它放松一些。
“你先走吧,”齐瑾儿挥了挥手,又补了一句,“给我点钱,我身上没钱。我抱它去看看。”
齐瑾儿试着伸手把它抱到一旁安全的地方。
小黄似乎察觉到这个人类对自己没有加害之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关祁山把手探进了衣兜里,犹豫了一会,突然脱下外套裹在了那只脏兮兮的土狗身上,不耐烦地说道:“你真是麻烦。要是看过兽医它没什么事的话,就把它给丢了!”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兜住小黄的断脚把它放在了后座。
齐瑾儿呆愣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一时间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有了巨大的转变。
看起来冷漠无情的人,似乎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良心在的。
小黄在兽医检查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脚骨断了,打了钢钉、缠上绑带,只需要时日养养即可。
关祁山在旁守着的时候,一直电话不断,公司里繁杂的请示众多,搅得他头痛不已。
目光一移,看着那躺在病**上脏兮兮的土狗,他顿时变得更加烦躁。
“好了没?”关祁山走上前,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好了。”齐瑾儿抱着小黄就往外走,把他留在后面给钱。
待关祁山走出来的时候,齐瑾儿已经抱着小黄站在他的车旁了。
“把它丢了。”关祁山看着小黄那发灰的毛,冷厉地对齐瑾儿命令道。
“不行,它现在还不能走呢。”齐瑾儿看着小黄那可怜兮兮的目光,马上强烈地反对起来。
她向来可怜这些流浪的小动物,眼下还受了伤,怎么可能把它再次丢弃在路边。
“你要和它一起,那就别回家!”关祁山冷着脸坐回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