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走,金大猛便开始在厨房忙碌,刚蒸上一锅水晶包,正准备做些爽口的绿豆糕,外面就跑来一个小厮。
金大猛一愣,这小厮看着面生的很,不像是这府里的小厮,而且这里是东苑,一般很少有外人闯入。
那小厮利索的跑过来,直到距离近了,金大猛才看清这小厮一副长得老实巴交,一派憨厚模样。
也许自己也是村里来的,所以金大猛对于这个小厮的防备淡了许多。
“禀告姑娘,府外有一个面上有疤痕的冷面男子,说是让姑娘今夜去静心阁,有要事相商!”那小厮的声音听上去也傻愣愣得老实,一听就是刚来镇上不久。
对他的防备更加没了,金大猛皱了皱眉,脸上有伤疤,冷面男子?
“那男子什么打扮,伤疤是在脸上何处?”
“回姑娘的话,那男子左脸上有一个奇丑无比的伤疤,看上去甚是渗人,一身黑衣,浑身透着寒意,看上去吓人的紧”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害怕的缩了缩胳膊。
倒也是,他一个村里来的小伙子,那里见过那样的场面。
想来,这个人是冷衡了,那么静心阁,找她的人是沐云书了?
难道是土坝村又出事了吗?心中虽然着急,也只能等到晚上想办法出去赴约,冲他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那小厮应声,转很快就飞奔出了东苑,只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而是一路沿着院落墙壁,跑到了尽头,前一刻尚憨厚的眼神此时化作了鸷,嗜血的杀意毫不隐藏,确认周边无人之后,这才飞速飞越过墙壁,消失不见。
天色一点一点黑了,金大猛左思右想后,还是提着糕点踏入了西苑,谁知刚进门,就被一个丫鬟挡在了门外。
“润珠,不,我是来给何姑娘送些糕点的,她还好吗?”金大猛顿了顿,看了看院子里通亮的灯光,想来何润珠还未休息。
“我们姑娘太累,已经歇息了,你这糕点还是自己拿回去吃吧”
那丫鬟抬起下颚,居高临下的看了金大猛一眼,满脸的不屑。
金大猛顿了顿,虽然心里有一丝不悦,不过想到何润珠现在心情一定极差,让她冷静冷静也好,只希望她不要想不开才好。
“那这些糕点都是热乎的,麻烦姑娘帮我带进去,给何姑娘吃”
把食盒放在一边,金大猛浅笑几声,然后退下了。
至始至终,她都不成发现,站在窗前阴暗的地方,一双死死的盯着她,怨毒的眸子。
待金大猛的身影消失,何润珠才慢慢的把窗户关上,她双眸阴狠的能滴出毒液,薄唇轻扬,涂满精致蔻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越是疼痛,她越是恨透了金大猛。
金大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这边,金大猛待丢丢熟睡后,夜呤萧还未回来,好在,守夜的人不是很多,金大猛弯着身子,猫着腰,慢慢的出了府。
她走的很急,生怕沐云书等久了,土坝村出了什么事情。
今夜夜色有些霾,空中总好似泛着一层似有若无的薄雾。
乌镇城内的街道依旧闹,灯红酒绿,信男善女,偶还夹杂着几对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鸳鸯们携手而过,羡煞了不知多少旁人。
只是这些风景金大猛却没有时间去理会,她脚步走得急促,匆匆行着,步伐也加快着。
等穿过了好几条街道,越过了几多人群之后,她终于来到了“静心阁”。
总算到了,为了躲开夜呤萧安排在身边的暗卫,她也算是费尽心思。
她呼出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的薄汗,又整了整理身上的长裙,这才慢慢朝着静心阁而去。
只是,她正准备踏门而入,却见她的眼角边,竟然飞快得掠过了一抹姹然的红色,妖娆又魅惑。
金大猛瞬间被那抹红色所吸引,她瞬间转头,捕捉到那抹红色的影闪进了旁边的那条暗黑的冗道之中。
她想也不想得跟了上去,也随之闪进了那弄堂之中。
只是,前方,却一个人都没有,方才那抹红色的影更是无迹可寻,——莫非,是幻觉?
挠挠头,金大猛有些不知所措了,又好奇得走进弄道的更深处,却依旧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没错啊,这衣服,她一眼便认得,是何润珠荷花宴上穿的,材质独特,独一无二的蝉翼衣衫,她那么喜爱,不可能赠与别人穿,还有那么晚了,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夜色更幽静了,整个世界被浓郁的夜色所包围,她也只能依靠仅存的一点点亮度,依稀看清前方十余米。
算了,或许是自己眼花。
润珠早已经歇息了,也不可能像自己一样跑出来。
金大猛叹了口气,终于放弃,撇撇嘴,打算原路返回,到静心阁内去找沐云书。
她如此想着,转过身去。
可是,却只一秒,她的脖颈间,却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寒剑,就横放在她的肩膀上,剑稍在暗色夜光下,散发的血腥又森冷的光。
金大猛心猛地一跳,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她只知道,她的生命,此时全在后人的手中,只需一招,就可以让她瞬间丧命。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身后响起的话语口吻颇冷,声音更是出人意料的好听,一边说着,手中剑又近了金大猛脖颈一寸。
金大猛努力按压下心底惊慌,冷声道:“既然要夺我命,总该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买主是谁?”
“将死之人,无需知道,除了凭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