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猛笑,带了一丝凉凉的味道,她盯着何润珠,语气仍旧平和地问道,“但是有人却说,香梨没有回去,而且她爹娘在一夜之间暴毙,她究竟去了那里,你不清楚吗?“
金大猛不傻,只是不愿相信,何润珠现在的表现,让她失望,让她不得不怀疑。
何润珠继续讪讪一笑,“大猛,你真是会说笑,那丫头和我分开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呢”
说着何润珠低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暗芒。
“那润珠,那你为何要烧了我家的太师椅?”金大猛又问。
此刻,浑身的无力感袭击了她。
她现在索性就一次性问清楚了,那日的太师椅大火冲天,里面似乎燃烧的不止是太师椅……
很多事情,她不是傻,而是因为她把何润珠当作自己的姐妹,亲人,所以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她自欺欺人的想从何润珠口里得到解释,得到她是无辜的答案,可是现在看来,何润珠让她很失望,而且很气愤!
“那个太师椅,太,太诡异了,我,我害怕就烧了”何润珠答的一脸坦然,她就不信,那天漫天的大火,她把香梨的尸体随着那太师椅一起烧了,她金大猛会有证据?
即便是她怀疑她,没有证据,她也不会在夜呤萧面前去告发,更何况官府也不会受理的。
“不单纯是太师椅吧,也许你是想借着那场大火隐瞒什么?”金大猛笑,难言的苦涩在整个胸腔里蔓延开来。
这一刻,金大猛的思绪无比清晰,她和何润珠的友情,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什么隐瞒什么?大猛,你说的我不懂,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我知道你一直就对我不满,因为我和呤萧的关系……你嫉妒!”
因为心虚,何润珠变得语无伦次,索性挑了最敏感的话题挑刺。
金大猛一顿,看着明显有炫耀和警告以为的何润珠,满脸的得意。
她不由的觉得格外刺眼。
不过这又能怪谁?
夜呤萧那样蓄谋的令人覆灭的魅惑,谁又能抵挡的住?
她自己,不是轻易也就陷入了吗?
她该如何?眼睁睁的看着何润珠继续如此,还是去官府报案?
还是说,找夜呤萧谈谈。
想到夜呤萧有意的安排的一切,金大猛冷冷的看了何润珠一眼,然后出了西苑,打算去找夜呤萧。
她想知道,夜呤萧知道这些后,会怎么做。
但是心里却还是不想把何润珠置之死地,也许会被别人认为是傻,但是她终究是不忍心看到昔日真心付出的姐妹,落得凄惨的下场。
书房里,此时的夜呤萧难得的闲情逸致,身长如玉的身影立在窗前,淡淡的七色光彩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透出绝色的you惑。
看到金大猛进来,夜呤萧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端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然后深邃而清亮的眸光投向金大猛,声音如那茶盏中的龙井新芽一般,透出醉人的味道。
“喝茶”
话落,夜呤萧伸出白希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小桌上。
看着眼前如此云淡风轻般的夜呤萧,金大猛知道,其实一切,都在夜呤萧的鼓掌之间。
恐怕是,自己想到的,和没想到的,他都知道。
想想自己差点死在何润珠手上,夜呤萧一点也不在意,依旧和她纠缠在一起,金大猛心里就说不出的滋味。
“夜呤萧,何润珠的事,你已经知道了,你让她回乡下吧”金大猛开门见山,她不想纠结太多,只求能让何润珠回乡下,做回她自己。
至于他们的姐妹情份,也许也只能停留在这里了。
夜呤萧垂眸,扬唇浅笑,眼底划过不知何种的滋味,不过,只是瞬间就被他掩藏。
抬眸,夜呤萧看向金大猛的视线里仍旧清亮而无害,“润珠在府里住着不是挺好?她做了什么我知道了?或者说,你吃醋了,吃醋我对她……”
“没有……只想让她离开夜府而已”金大猛深吸一口气,眉头不由轻蹙,心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痛意。
夜呤萧笑,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金大猛能清晰的听到那些液体滑过夜呤萧喉骨的声音。
“金大猛,你是有多大度?居然可以放了要谋杀你的何润珠,你是傻,还是太天真?你觉得我会放过她吗?嗯?”夜呤萧一字一句的说着,慢慢的逼近金大猛,低沉性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火。
“她要杀的是我,我放走她,是我自己的事”金大猛敛眸,咬着唇瓣,懊恼、自责、心疼......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虽然对于何润珠的做法,金大猛也是恨的,但是归根究底,一切都还是因为她当初没有及时的救她,至于香梨的死,把何润珠送回乡下,让她自己过活,这也算是一个惩罚。
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何润珠被衙役带走,或者被斩首。
情分已尽,她希望何润珠还活着,仅此而已。
“是吗?若是我不放过她呢?“夜呤萧一如既往地笑着,闲适至极地踱步到金大猛面前,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就在金大猛猝不及防间,夜呤萧的双唇倏地覆下,精准地攫住了金大猛的双唇。
吻,霸道而炙热,甚至带着覆灭的疯狂,不给金大猛任何一丝喘息的空隙。
他的金大猛,真的是太傻了……
傻的让她想要撕碎她,同时又心疼她。
他不明白从小没有过朋友姐妹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