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金大猛,你居然当着一套背着一套,居然早已经和夜呤萧暗度陈仓,还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夜呤萧,之所以不来救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玷污,就是为了爬上夜呤萧的床……
金大猛,你是个下贱坯子,你真的该死,该死!
傍晚,晚膳还未来得及使用,金大猛就被何润珠的丫鬟请了过去。
“润珠,你找我,是想要跟我说实情吗?”金大猛来到何润珠眼前。
何润珠不禁冷笑一下,头也不不抬的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我记得呤萧说过,我是这院子里的主子,而你,是我的奴婢,我院外的石梯脏了,刚好丫鬟人手不够,让你来帮帮忙”
说是帮忙,但是那语气中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金大猛眉头不禁轻蹙一下。
何润珠语气中的轻蔑与疏离,她又怎么可能没听出来。
难道说,何润珠对她?
她不明白,何润珠对她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要买杀手杀自己,她至始至终都不愿亲口问她,怕破坏他们的仅剩下的情分。
“还愣着做什么?提着去擦石梯“一旁一个丫鬟把水桶和刷子塞在金大猛手里,瞪了她一眼,扬声道:”不刷干净就不准回东苑“
金大猛看向何润珠,只见她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金大猛心中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她更加坚定要让何润珠离开夜府。
昏暗的月光下,纤细的身影在石梯上努力的擦着石梯,何润珠看着那抹让她怨恨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金大猛,别以为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会放过你,好戏还在后面。
东苑,丢丢一直不肯吃饭,嚷着要找娘亲。
丑嚒嚒没有办法,只能去书房找夜呤萧说明了情况。
夜呤萧好看的眉目一拧,深邃而浩瀚的眸底隐隐地透出一抹戾气来。
这个何润珠,太得寸进尺了。
沿着小路,他踏进了西苑的门,远远看到那抹纤细的背影,愤怒至眼底升起,吞噬黑眸中所有的黑色。
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金大猛转身蓦然抬眸,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倏地闯入她的视线,那么突兀,又那么震撼,瞬间就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在金大猛心中涌起。
此时此刻,不管夜呤萧因为什么而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在此时此刻,酸苦交加的她,能看到他的身影。
她真的,感动了。
怔在原地,金大猛静静地看着夜呤萧。
“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还真当自己是奴婢丫鬟了?“
夜呤萧不悦的牵起她,把她手里的刷子夺过来,丢弃在一边,修长挺拔的身影如暖玉般,在这深沉冰凉的夜里泛出无限温暖人心的光泽。
他微阖着双眸,看着那样这样委屈自己,也不肯让何润珠受到一丁点伤害的金大猛,原本淡凉的目光里,渐渐染上了许许的温柔怜惜,还有心疼。
但是,心底里,夜呤萧又是愤怒的。
他的傻女人,为何如此傻,难道只有残酷而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她才会看清何润珠的真面目吗?
他是不是该让她更刻骨铭心的清楚这一点呢?
虽然夜呤萧的手掌略微冰凉,但是这样的碰触却让金大猛又一次陷入了深深地困惑当中,她抬头看着自己头顶完美的俊颜,她完全看不透,也猜不透。
夜呤萧到底是怎么样的?对她是怎么样的?
爱她吗?恨她吗?
还是,又爱又恨?
夜呤萧看着痴痴注视着自己的金大猛,长臂一栏紧紧地拥着她,低头对着看着自己的金大猛,四目交接,呼吸可闻,彼此的眼里倒映的,也完全只有彼此的容颜。
此时,她清澈的眸底闪烁着莹亮的光泽,懵懂而委屈,甚至充满探究,跟当年那个心地善良的她一模一样,菩萨心肠。
只可惜,这一次,她傻的让他心疼,让他愤怒。
可是他的心同时也柔软的一塌糊涂,他想,他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抬手,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拢开她额前被夜风吹乱的发,情不自禁地低头,印上她的眉心,他低低喃喃地道,“跟我回家”
夜呤萧的温柔来的太突然,所以金大猛茫然了,混乱了,任由他半搂半抱着走出了西苑。
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美好。
或许,很快,夜呤萧又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一直到他们走远,伸手的西苑里,发出刺耳的瓷瓶破碎的声音。
翌日醒来,金大猛身边已经没有了夜呤萧的身影。
金大猛心里划过一丝落寞,夜呤萧对于她来说,她始终看不明白,他到底是要怎么样。
还是说,其实他的行动,根本就不受他的想法的控制。
所以,他对她,永远都是这样。
时而温柔的像这个世间最浓烈的恋人,时而又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金大猛垂眸,眉目蹙起,嘴角扬起一抹难言的复杂苦涩。
“嘭”门被一脚踢开,冲进来的却是一脸愤怒的何润珠。
还不等金大猛反映过来,何润珠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她,极其讽刺道,“金大猛,这大少爷的软塌可真是舒适啊?这东苑的屋子住着也很舒坦吗?我何润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