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金大猛撩开帘子看发生什么事情,门外就响起撕心裂肺的熟悉嗓音。
“大猛,大猛,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好不好,让我见一见你。”
金大猛微蹙了下眉头,声音听起来虽然那样声斯力竭,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传到金大猛的耳朵里,却很微弱。
不过,这样熟悉的声音,即使再微弱,即使金大猛不愿意听。也还是能够听的真真切切。
蓦然抬头,透过一旁的细沙窗帘,金大猛清清楚楚地看到,夜呤萧挡在了她马车的正前面。向来无比英俊的脸庞此刻却因为痛苦而近乎扭曲的在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大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错了。你下来,告诉我,你现在还好好的,你还好好的活着,哪怕你对我只剩下恨,也请你见我一面,让我看到你还好好的。”
就在夜呤萧挡在金大猛马车前声斯力竭的大叫的时候,后面几个高大的侍卫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来想要去拉开夜呤萧。
夜呤萧快速出拳,向朝他伸手过来的侍卫挥去。
冷云眼眸微微一眯,一只蛊虫随风跃起,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快速的从夜呤萧的耳朵里钻了进去。
此蛊虫可以暂时麻痹这个人的能力,所以她倒是不慌张他会来硬的强行夺走金大猛。
她既然奉命保护金大猛,自然对敌人做了充分的了解。
若是放在往常,她的蛊虫自然对夜呤萧起不了半点作用,可是现如今可不同了,他精元受损,功力本就不到一半,而且这一年里,他自残,自虐,现在又是精神力几乎奔溃的边缘,自然让她抓到了把柄。
“少夫人,好像上次撞上我们马车的人”就凭夜呤萧那张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脸,马夫不想认出夜呤萧来都难,真搞不懂这人怎么想的,一次二次的往他们家马车上撞。
当真是银子多了没处使?
“夫人,那个人好像在找您”冷云看着外面的夜呤萧,对着金大猛说道。
金大猛看着马车千与留个侍卫撕打在一起的夜呤萧,看着他渐渐败下阵来,什么时候夜呤萧如此软弱了?连凡人都打不过吗?还是他身子出了什么事情?
秀眉淡淡一蹙,压制下心中不该有的情绪,闭上双眼,整个人靠进软垫里,而耳边,却仍旧能听到夜呤萧那声斯力竭却微略的呼喊声。
她知道,自从她从南疆回来后,这几天来,夜呤萧都在想法设计想要见到她,听说前不久还击鼓鸣冤,状告的居然是沐云书夺妻之恨,甚至是还派了不少暗卫,进入衙门后宅,似乎一切能用的办法,夜呤萧都用了。
可惜,他遇见了强敌,那就是最擅长布阵,懂蛊术的冷云。
“启程吧,我要在晌午前赶到土坝村”除了刚才那淡淡一蹙的眉宇,金大猛的脸上,再无任何神情的变化,就连此时开口的话,也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是,夫人。”自家夫人的淡定从容,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高贵大气优雅,不说是马夫,就连一旁的冷云都惊叹不已的,她为了学习厉害的蛊毒,可谓是走遍了四国,可是从来都未见过,哪个女人能做到像金大猛这样,仿佛除了她此时眼里除了有沐云书的影子外,其他任何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很是压抑,这个女子,到底是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境,或者遇见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变成这般,冷冰冰的,但是举双手投足间却是混天然的气质和修养。
特别是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眸,毫无神情,每次都黑的如浓墨,一丝光亮都没有。
她来到金大猛身边此后也不到十天,但是却看不透她。
若是现在说是冷情,但是她又对下人奴婢极为可亲。
看着前面挡住车的男子很快败下阵来,被侍卫拖走,马夫扬起鞭子,驾着马车出镇门。
“大猛,大猛,不要走,不要走”
听着身后传来的越来越微弱几近被绝望淹没的呼唤声,金大猛长如蝶翼的睫毛不禁轻轻颤抖,有一颗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重儿走后这一个多月来,这是第一颗从金大猛眼角滑下来的泪。
何其珍贵!却还是为了那个不值得的男人而流。
夜呤萧,当你亲手毁掉了我的一切,最后看着我倒进血泊中却那样绝决地转身扬长而去的时候,就应该清楚地知道,金大猛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
现在的我是沐瑾,活的好与不好,生又或者死,再与你无干。
“夫人,那人好像是天才风水师,夜公子,他和夫人是旧识吗?”冷云在身后试探性的问道。
金大猛闭着双眼,白玉无瑕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不是旧识,只是路人而已”
冷云见她如此回答,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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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家私宅。
至从那几日后,只要冷衡一出去,王妈妈和碧月便开始偷懒,刻意不出现在重重房里。
而且因为碧蓝心思比较淳朴善良,所以王妈妈和碧月便想方设法把活计给碧蓝做。
这不,王妈妈和碧月把收拾好的脏衣服都丢给了碧蓝,而且还让她打扫院子。
冷衡一出门,最大的便是王妈妈,所以碧蓝若是做的一点不合她的心意,轻点是甩耳刮子,重点就是拿着棍子满院子追。
碧月相对于碧蓝要会说点,小嘴抹了蜜似得,整天哄的王妈妈心里舒畅了,而且碧月面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