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猛被夜呤萧半搂半抱着,听到“娘子”这两个字,不由浑身一颤,感觉怪极了。
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这个人的身份。
看到那绷紧的金大猛,见她第一次没有反驳与他的关系,夜呤萧深邃的墨眸里划过一抹流星陨落时的熠熠光辉,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个他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愉悦弧度。
“那个太师椅......怎么会.....”
刚跨出两步,金大猛怔住,还是打算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这把太师椅,爷爷说是拿来镇邪的,据说祖祖辈辈传承下来也没出现过今天的情况。
现在她不仅有些怀疑,这把椅子还能镇邪吗?还是说,是招来怨鬼的阴血来的恰当些。
夜呤萧看着金大猛,黑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不愧是她,即便再次轮回,她的冰雪聪明还是让他沉迷。
尽管她害怕的双腿打颤,她还能留意到这些细微,确实难得。
不过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这太师椅阴气太重,特别是放在这里,长此以往,娘子怕是要经常受到这样的叨扰”夜呤萧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个绚烂的弧度。
金大猛听完,脸色瞬间煞白,她可不想整天被鬼叨扰,被这只鬼缠着已经够辛苦了,再来一群,当她是什么?
不行!
可是转念一想,这太师椅祖辈传下来都有镇邪作用,怎么会到现在反而成了招鬼的工具了?
“这太师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可没这么邪乎”金大猛任然觉得事情似乎超乎常理。
“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人?”
夜呤萧深邃的眼眸划过金大猛白希的脸颊,莞尔一笑:“娘子想知道?”
“可以吗?”
夜呤萧点点头,低沉而淡凉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已经死了,不过为夫可以招他魂过来问问”
见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金大猛提着的心慢慢回归,依旧不太放心:“招,招魂?”
这个秘术她自然不陌生,不过也只是听金财运说过而已,并没有亲眼所见,就算是金财运,也没那本事招魂,心下虽然胆颤,但是她很想知道,这太师椅中隐藏了什么秘密。
咽了咽口水,金大猛扬起小脸,一双清澈的水眸紧紧的盯着那把太师椅,眸光坚定。
“若是这太师椅果真沾了什么脏物,还是尽快处理较好”
夜呤萧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伸手便要抓向金大猛的手。
“你......你干嘛?”金大猛猛地缩回手,她可没忘记这人是鬼,即便是生前是风水师,她还是做不到忘记他是鬼的事实。
“娘子不是要找出其中缘由吗?那就配合下”说着,夜呤萧在金大猛左手上画了两道红色的符箓。
金大猛低头盯着那深红发黑的符箓,小脸皱了皱,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
“这是朱砂混黑狗血画的符箓,是为了防止一会鬼出现近你身”
夜呤萧一边解释,一边掏出一根红线,让金大猛拽住,然后绕着红线在太师椅边缘绕了一圈。
“等一下要是觉得有人拉红线,千万别松手,心静如水,什么也不需过问,更别睁开眼睛”
金大猛点点头,手指不由的捏紧,突然感觉莫名的紧张。
“那......那鬼很厉害吗?比你还厉害?”
“自然是为夫比较厉害,不然怎么能让娘子满意?”
*的语气让金大猛又羞又气。
夜呤萧浅笑,在一边点燃了蜡烛,掏出一张符咒。
金大猛连忙闭眼,随后便听见夜呤萧低沉而淡凉的音色吟道:“三界冤灾,皆在眼下!一切行迹皆来!”
几乎在同时,一阵冰冷恐怖的感觉袭来,金大猛觉得自己背上起了一溜鸡皮疙瘩。
尽管和这个大冰山相处有些时日,但是这阴冷的感觉,还是让金大猛打寒颤。
慢慢的,似乎有什么人在用指甲慢慢划自己的背,一缕凉气渐渐从金大猛腰下升起,弥漫在她的全身,头皮发炸。
熟悉的檀木味道围绕耳边,莫名的让金大猛安心,牙齿撞击声音慢慢减小。
“别睁眼,不然很容易被带进去”
夜呤萧的声音传来:“我要正式请亡灵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感觉到的一切形迹都是幻术,都是幻术。千千万万不能松开线头!”
紧接着,慢慢的念出一道咒语,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似乎刮起了一阵阴风。
夜呤萧眯起眼眸,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当年坐过这把椅子,残留在上面的煞气依旧遮挡不住,看来,他该去走一遭。
那个人......执念太深。
她会来吗?会来吗?
一瞬间,夜呤萧眼底涌起一丝悲凉和愧疚。
金大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但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些东西在那把太师椅周围绕圈走动。
看着那团似有似无的红色影子,夜呤萧压低颤抖的声音:“是你吗?你来了?”
一股力量拉扯着金大猛手中的线头,进大猛用力拉紧。
听着夜呤萧询问的声音,金大猛疑惑,莫非这鬼他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
看着飘浮在太师椅四周的影子并未回答他,夜呤萧眼眸中的沉痛越积越多,随后慢慢凝固。
“你可有看到我?”
线头被扯动了一次。
带着细微颤抖的长叹声,从夜呤萧的嘴里溢出,夹杂着强烈的激动:“你可记得我是谁?”
音落,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