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突然到访的鸥贵君冷眼扫过她们,继而看向异花中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说说,四皇女怎么受伤的?”
几个侍奴一惊,心底猛地升起恐慌之感。垂着脑袋用着眼角余光扫了扫身旁的几人,各个一副胆怯的模样。
沉默片刻,在鸥贵君不耐的投去不善的目光后,凤美攸沙的贴身侍卫闻香这才咬咬牙,轻颤着身躯冷汗淋漓的小声道:“回鸥贵君,小的们…不知道~”
“嗯?”鸥贵君眼中狠厉闪过,眸光泛冷的死死的盯着开口的闻香:“你乃攸儿贴身侍卫,攸儿怎么受伤的都能不知道?”
被鸥贵君这么死死的看着,闻香心肝突儿一阵猛缩,顿时想也不想的“砰~”的一声双膝跪地,其余的几人见状,也急忙的弯下膝盖跪在地上,颤音道:“鸥贵君明鉴,小的们真的不知主子是如何受伤的。”
闻此,看着眼前几个侍奴加侍卫惶恐的样子,鸥贵君蹙眉了。
收回停放在她们身上的视线,鸥贵君看向异花中那抹倩影,问:“既然不知如何受伤的,那么发生了什么事总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几个侍奴连连点头。
“闻香,你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鸥贵君依旧注视着异花中的倩影,眸中闪过深思。
“是这样的,盛宴中女帝突然承认了宸王妃是皇女,并赐予德王封号赠予凰城西郊府邸。主子气不过争上了两句后便这样了。”是的,她们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如今也这般道了出口。
只是,听在鸥贵君耳里眼中狠厉又加重了不少。抿了抿感性的薄唇,视线再度停留在闻香身上:“这么说来,攸儿能如此,是女帝……”
“小的们并未看到女帝出手。”听着鸥贵君话说一半留一半,闻香顿儿急了,再不明情况之前,她可不敢让鸥贵君误解。
鸥贵君双眼一眯。冷冷的瞪向闻香后移开视线:“退下吧。”
言罢,闻香几人如释重负的急忙起身,不出片刻,她们皆是脚下生风般的如同身后有鬼魅追赶似的跑开了。
由此可见,在她们眼里,这鸥贵君比她们那喜怒无常的主子更可怕呀!
偌大的酉冥殿内院,在凤美攸沙的几位侍奴和侍卫逃开后,随鸥贵君一同前来的几个侍奴同样的也无声的退开,徒留鸥贵君及异花中的凤美攸沙两人。
看着静坐在异花中那脸色苍白的凤美攸沙,鸥贵君心中一疼。想到他在寝宫听到的只言片语,又看到了眼前之景。说不气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宴中发生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了些,而且能伤得了凤美攸沙的人也唯有女帝一人。
可是,他深信女帝是不可能对凤美攸沙出手的。
静默的盯着异花中的倩影,独站一旁小径上的鸥贵君蹙着眉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