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过身子,眸子突然亮了几分,如同平静的海面潮水泛滥,灼瞳光对准了徐涣央。( 徐涣央不由得紧张,双手抱胸,心生寒意。“老头,你,你想干什么?不要用这么诱惑的眼神看着我。这是对女人用的,我,我不吃这一套。”他结结巴巴道,下意识的脚步微微挪动了半步。
老人没有后退,反而大步上前,瘦小的身子却让人畏惧,如同被饿得发昏的猛虎。它虽然皮包骨头,但并不代表它没有威胁,相反,这样的猛虎才是最致命的生物。它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猎物。而现在老人的眼神,和就像一只被关了三十天滴水未进的老虎。
“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拆你的房子。以后我会孝敬你的,作为你曾经的弟子,你死后我会给你烧一座阿房宫,外加后宫三千佳丽。”他吞吞道,又后退了半步。
“接下来的事情,你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更不许告诉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哪怕是你猜出了一些端倪,也不许说。”老人忽然开口道。
徐涣央反应过来,原来老人并不想侵犯他的美色,只是在警告他某些事情,他猛的呼了一口气,感觉全身轻松。“没问题,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知道你藏着一手,只是不想让我看见,我不看就是了。而且你死后我还给你烧三千佳丽。对了,你下手的时候,记得轻一点。”
“下手?”老人皱了皱眉,好像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咳咳,你放心,你为所欲为吧,我不会看的。你要是嫌我碍眼,打扰了你的兴致,我马上出去。”徐涣央谄媚道,对老人抛了一个恶心的眼神。
老人呆若老僧,双眼无神,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丝毫不理会他的谄媚。“不,你要看,而且还要看得清清楚楚,在必要的时候,还要帮助我。”
“qín_shòu!你还是人么?”徐涣央抱头大呼,露出绝望的神色。
啪的巴掌声响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在了徐涣央的脸上。巨大的力道扇得他飙泪,徐涣央无辜的转过头,看见的却是老头紧绷的脸,严肃得像被擦得雪亮的刀剑!
“严肃,他的命就在你手里。”老人冷声道,声音如同刀剑轰鸣。还没等徐涣央反应过来,老人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捏兰花指,如同一个诵经的老僧。
原来他是佛门的人,徐涣央愣了愣。他跟随老人过几个月,和老人的关系可以算得上忘年之交了,前提是他没有把老人的山洞给弄塌。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老人,知道他的脾气,和他的为人。
可现在他忽然觉得老人又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在院前扫地的老人,枯槁的手也没有了那样的僵硬,相反灵活自如。
老人手指之间出现点点火光,火光很微弱,如同燃烧的蜡烛即将熄灭,只剩一点点余晖在风中摇摆。可尽管如此,火光也没有熄灭的一丝,给人一种永恒的感觉。
老人古怪的念叨了几句,手指点在了天佑凡的眉心,速度不快不慢。那几点火光点在了天佑凡的眉心之后,渐渐幻化成熔金一般的金黄色,华贵而耀眼。光芒一直蔓延,从天佑凡的头部往下,短短的眨眼间功夫,天佑凡已经变成一个金色的小人。
轰,天佑凡身上的云天之翼自然而然的张开,漆黑的羽翼,带着浓重的帝王气息。茶杯里面的水在波动,泛起阵阵涟漪。紧跟着是桌子,然后是房梁,最后是屋顶。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都在颤抖。
徐涣央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所措,事实和他想的差太多。简直就是出乎他的意料,天佑凡这样的变化,俨然成为一个皇帝。他现在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师弟皇帝,自己是跪拜呢,还是叫师弟。
轰,又是一声爆响,凌厉的剑气弥漫在空中。徐涣央面色微变,这回他真的是跪下了。这种不可一世的剑气,他朝夕相伴,除了残剑以外,没有人能够发得出。霸道而孤冷,却带着与世隔绝的凄凉,有时候,他觉得残剑就是一个伟大的亡国将军。只有那样的将军,才会有自己的固执,强大得不可思议。
那剑气化作锁链,紧紧的缠绕在天佑凡的云天之翼上,一瞬间,那云天之翼光泽随即暗淡了下去。
原来师父是故意将他打伤的,只是为了将他的不死鸟之力封印。他现在体内的煞气厚重,无法消除,若没有剑气隔绝,他恐怕活不过五年。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将这剑气除掉。“老人大声道。
徐涣央摇摇头,面色苍白。”我做不到,师父的功力太高,我哪怕修炼个百年,也未必能够做到这等境界。更不要说,将那剑气抹除。“
”我不要你抹除剑气,你需要做的,只是把他削弱。这点你应该能做到,你是残剑的徒弟,也学了他一些本事。“老人道,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徐涣央更加紧张,手在发抖,脚想要靠近天佑凡,却又退了回来。这样真的合适么?他现在能够活着,就是因为师父的剑气,把那煞气隔绝了。若是我减弱了剑气,煞气突破了封印,和那云天之翼汇合,他功力恐怕会飞速上升。更严重的后果是,天佑凡很有可能变成杀人的疯子。煞气会完全统治他的大脑。
徐涣央有些不理解,受了这么重的煞气缠绕,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还在等什么,快照我说的去做!“老人命令道,声音严厉,如同父亲一般的长辈威严无比。
徐涣央咬了咬牙,猛的张开双手,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