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本王与婉乔之事,你不得暗自插手。( $>>>)”松月的功夫是在自己身边练就的,自己对他的了解可能比他自己都要深,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确认已经说明他在考虑这件事。可是自己不想强迫婉乔作出回应,如果强制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结局,就是她不快乐的话……
“王爷。”松月没有犹豫,直接面对着主子跪下,“松月不能保证不插手。”
“松月,本王知道你一片忠心,可是……”
“王爷,松月是王爷的身边人,不是无知无觉只认银子不认人的杀手,怎样才是对王爷好的,松月心中有数。请王爷放心,松月绝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自己被王爷看穿的同时,也是王爷被自己猜透心思的瞬间,无法违背心意去迎合主子的念头,因为那并不是主子真正想要表达的意图。松月低头垂目,以王爷的强势不会真的不想拥有公孙小姐,王爷欠缺的只是那一个契机。君子不兴不义之师,王爷要干净的登上皇位,也要用同样的手段拥有仙女。
午后,莫倾城驿馆,小花园。
“娘娘,这是殿下交给您的……”头疼的差事,肖律开口的同时已经知道会被当场拒绝。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连回头都懒得回头,身后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个声音少说也听了半个月有余,毕竟来人是从大启一路跟到云陌的侍卫,就算自己是个脸盲症患者,他的长相也在自己面前大概混了一个眼熟。可陌生的感觉却是抹不掉的,小宫女常常不自觉的望向窗外,那样的相思不知道远在泽月城的曲大总管会不会也是一样常常发呆出神,对于自己而言,由于身边这个小小的玩伴的不开心,连带着自己也排斥陌生人来。
“娘娘,殿下交代请娘娘务必按时赴约。”肖律不动声色的重复着殿下的命令,太子妃娘娘并不是脾气火爆的人,虽然自己不曾跟随太子妃身边近身侍奉,但是自己从未看错过谁。
“愿意赴约,你可以自己去,自助餐这玩意儿的餐劵又不记名,没有哪家主办方会那么小气的计较是不是本人用餐!本小姐才不想和一个看一眼就会把三天前的晚饭都吐出来的糟老头子吃饭。”
皇甫焱,你这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呢,还是干脆摆了一顿鸿门宴引君入瓮呢?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都长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底是生性多疑还是小心谨慎,或者干脆就是自卑感作祟?别说本小姐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就算真的求滋润求温暖求包养,也不会挑莫少湖下手好吗?就算葱花公子那天夜里告诉自己这些年来莫少湖的私人成长历程,让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再是当年那个流着眼泪的小屁孩,可是知道和接受根本就是两码事!是,自己也承认,现在莫少湖出落成一等一的帅哥,就算以皇甫焱的天赋美貌遇见这样的劲敌也不得不小心提防,可问题是自己曾经看到帅哥幼年时鼻涕眼泪那种囧样!很难对他认真起来啊!
“太子妃娘娘,请您站在殿下的立场上多想一想,为殿下考虑,否则……”肖律很想直接将还在赌气的女子直接拖去赴宴,或者干脆敲晕她扔到殿下床上去。肖律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会如此纵容枕边人与他人不清不楚,在大启禁宫之中这位太子妃就频频离开逐月殿去外面私会三殿下,自己曾经在曲绡离宫时,被安排顶替曲绡监视太子妃的行踪,因此得知此事。三殿下确实是真君子,太子妃也的确并无攀附之心,如此这般相安无事,可是莫少湖则不同。
“否则?否则就要取我项上人头是吧?”蓦地回头,孙渺缈两步冲到侍卫面前。
“肖先生想教导本小姐如何做人了?”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如果你想说的‘否则’就是对我的威胁,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本小姐没有怕的,别说是区区一个太子,就是大启皇帝,本小姐也不怕他什么!”
“你最好是弄清楚,要挟别人,也要拿住那人的弱点,否则只是徒留笑柄丢人现眼罢了。”
肖律是吧?离得这么近,自己这回绝对不会再忘记他的脸了,跟曲大总管吃瘪前的模样相差无几啊!扑克脸没表情,装什么冷冽啊你,人家太子面瘫那是地位,曲绡冰雕那是气质,你也玩这一出你算老几?
“娘娘,属下没有威胁您,只是就事论事,殿下有殿下的苦衷。”如果自己猜想的没错,殿下当日从璟月宫气冲冲的回来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只是为了配合当时的需要,如果娘娘对于莫少湖的影响真的那么大,殿下在放手之前一定要表现出娘娘对于他的重要性。
“苦衷?呵。”孙渺缈突然觉得心累,笑容格外勉强,“怎样的苦衷?担心要在云陌丧命的苦衷?还是担心再次踏上大启的领土已经是遥遥无期的奢望?”来的路上已经考虑的十分清楚,战事已起,最坏的打算就是后宫干政的情况下老帅哥经不起枕边风对云陌开战,皇后想要打借莫少湖的刀杀皇甫焱这张牌。自己之所以驿馆和璟月宫两边溜达,就是为了稳住莫少湖,让他觉得自己就算住在驿馆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还是常常可以在宫中看到自己。否则如果自己安生呆在驿馆中,不理睬那位王爷,很难保证他不会故意找借口将自己扣押宫中,到时候以皇甫焱的心性不可能放任此事不管,自然会和莫少湖起争执,正应了皇后的预想!
自己已经为他考虑到这般地步,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