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双眉紧皱,接过印信兵符收入怀中。好一句勿留遗憾?自己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还曾傻乎乎的跑过去看什么刚出生小皇弟!如果自己当年没有去看那个皇甫鑫,母后就不会去那个贱人的宫中寻找自己,更加不会之后被安了个罪名谋害皇嗣!
“本王留你在寒月城多住几日。孔彦!本王把贵客交给你好生照看,别丢了寒月城的脸!”他不能走,一旦这兵符有问题,他就是自己可以说话的把柄。
“遵命!”孔彦顿时双眼放光的盯上秦梦,看到皇甫焱离去之后当即凑了过去,“贵客,怎么称呼?反正你现在也走不了了,不如哥哥我带着你出去爽爽如何?”
“拿开你的脏手!”秦梦搭手将孔彦掀翻在地,之前是自己心急才被他占了便宜,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功夫比他差不成!哼!爽爽?小爷我现在就让你爽到不举!
“打情骂俏也要等到天黑之后,你急什么啊!难不成是多日赶路,早就憋的慌了?”倒地的同时顺势拉扯了秦梦的腰带,“小亲亲,告诉哥哥怎么称呼你啊?”
“你个死太监!你!你无耻!”拉起裤子向内院没命的逃去,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名?
“哥哥我是不是太监,你今夜试了便知,急什么啊!”
莫倾城王府,书房角落里。
孙渺缈在午后的阳光中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猛地惊醒,指尖的触感非常陌生。
身前一个男子正双臂环膝的酣然入睡,而自己的左手刚刚就是放在他的头顶触及发丝。
坚硬的触感,大概就像他的人一样,可是为什么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味的退让呢?
即便看不到男子的脸,也知道此时能够出现在此地的人,除了莫少湖绝对不会是旁的人。孙渺缈第一次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皱眉,其实他睡着的时候像是玩累了的大猫,爪子通通收回毛皮之中,只能看到柔软的肉垫儿。
已经是第五天了,第一天和第二天的心急如焚,第三天和第四天的连日奔走,今天总算是开始休息了啊,莫少湖,那些奇葩到本小姐自己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你到底已经凑全了多少呢?七色的玫瑰倒是听说过,只是那样的东西在这个时空会真的出现吗?至于其他东西,大概也就只能看天意了吧!任何一种都是可以难为住普通人永远别想再登门的世所罕见,只除了最后一样。那种东西在现代社会并不难,只要有足够的钱或许可以买到成色一般般的血色钻色,说到成色一般是因为真正的极品根本不会出现在世人眼中吧!至于这个时空,没有近乎彪悍的挖掘机,想要挖到地底数米深,您当这世上能有多少秦始皇一样的变态帝王,挖个坟能够挖得又深又长?
“不要走……”接连几夜都没有合眼的男子发出轻声的梦呓,俊眉紧锁。孙渺缈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两道沟壑抚平,却又猛地缩回手。他不是自己可以触碰的人,一个女人想要安慰一个男人,可以有无数种方式,而身体触碰就是其中最容易惹来麻烦的那一种。
“莫少湖,为什么你会喜欢上当时的我呢?”当时的自己一贫如洗,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走到哪里都是那种被人自动忽略的角色。当年从车流之中捡到他的时候看他哭得实在可怜,才用晚饭钱给他买了甜滋滋的小零食,而那些钱是原本打算去买过期便当的。
因为一次的牵手就动心喜欢上一个陌生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却牢牢记住了对方的脸,莫少湖,当年的是到底是有多少寂寞,还是干脆就是从未被人疼爱过?所以才会深刻的记得在你生命中一闪而过的人。一声长叹,虽然现在常常被你逼迫的很无语,但是仍然不后悔当年翻过护栏去救你。
“因为……”莫少湖缓缓睁开双眼,其实从女子伸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醒了,一直等待着她主动的亲近,可是最终还是没有。
她在提防着自己,一直都是如此。
“不要说!”孙渺缈蓦地伸出一根手指按住男子的双唇,“真心实意的告白要放到最珍贵的时刻说出来,才有意义!”
皇甫焱,已经是第五天了,你到底会不会来?
第八日清晨,风浣第二大主城,渠樾城。
猩红色的血旗迎风招展,铺天盖地的血色,有些已经凝固,而另一些却在飞速的移动着。
凝固的暗红是风浣葬身刀光剑影中的百姓,太不上无辜与否,他们的儿子丈夫也曾这样在大启屠城,如今轮到他们自己身上,甚至连逃跑都变得格外无力。
移动着的鲜红下面掩盖了无穷无尽的暗色,那是大启刚刚组织起来的一支冷血军队,半身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从里到外都沾满了风浣的鲜血,一路上早已杀红了眼。
“殿下!已经攻下了渠樾城,现在只剩下风浣的都城肆率城还在顽固抵抗不肯投降!”
“殿下!渠樾城东掘出大批珠宝金银,看似富商所藏!”
“殿下……”
“殿下,如今只剩下两日!”一道声音蓦地横插进一连串的捷报之中。
皇甫焱握紧手中早已染得暗红的缰绳,“继续前进!”
不能后退,只要自己攻向风浣,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启太子,自己就可以一雪前耻!
“殿下!公孙小姐她马上就要……”
“住口!”住口!难道本王就不知道吗?
难道你以为本王就不知道渺缈即将被莫少湖逼迫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