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或王爷的侧妃在夫君和正妃面前等同于妾,但她们是有封诰地、有身份的妾。她们的名字会被写入皇族玉牒,死后还能享受后人的祭奠和香火。
为皇子和王爷赐婚侧妃也是很郑重的事,有的单独颁圣旨,有的写到赐婚正妃的圣旨里。象海琪这样只是口谕赐封、传旨太监还差点忘了的事仅此一桩。
海琪是海朝和海老太太及海谦夫妇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就是想让她联姻皇族,为柱国公府争光长脸,也一改柱国公府多年的低迷之气。
临阳王身份尊贵、手握实权,皇上对他的宠信胜过任何一个皇子。
给他做侧妃,海琪愿意,柱国公府多数人都很高兴。而且为了给她争一个侧妃之位,苏氏和海老太太同李太贵妃达成了某种交易,费尽心思出卖了汶锦。
可皇上就这么赏了海琪一个侧妃之位,这也太打脸了。
悯王嘴角微挑,没说什么,海贵妃派来的管事太监眼底划过兴灾乐祸。他们把传旨太监请到内室喝茶,海朝和海谦互看一眼,赶紧跟进去了。
“敢问公公,洛川郡主也被指婚给临阳王殿下为侧妃,她的身份是如何诏示众人的?”海谦心里着急,问话也很直接。
“那件事还没定下来呢,清平王夫妇下个月要进京,等他们来了再说。”
海谦面露讪色,连海朝都不自在了,其他人更是一言不发。
传旨太监在沉默中喝了杯茶,接过海诚递来的红包,恭喜了一番,就告辞了。
悯王拉着海诚说话,又问海岩的功课,倒是热情亲切。海朝和海谦、海诏和海训及几个孙子都在场,谁都没流露出高兴,只是陪着应付说话。
汶锦被加封为县主,又成了临阳王正妃,兄弟们嫉妒,反映冷淡在海诚的意料之中。可他没想到海朝作为他的亲生父亲也那么冷漠,这令他很心寒。
“岩儿,去陪你伯祖母说说话。”海诚给海岩使了眼色,又笑道:“你伯祖母待自闺中时也是有名的才女,和太后娘娘、逍遥老王妃等人都有深厚的交情。”
“是,父亲。”海岩会意,向悯王和海朝行礼告退后,就去找长华县主了。
长华县主年迈才回京,想要过继儿子养老,肯定把一房全过继了。
海岩是有心之人,听说过继之事,就向周氏和海诚表明了态度。他一直留在京城,早就看透了柱国公府这一干人的嘴脸,有机会远离他们,他自是高兴。
“我等罪过,只顾替二舅舅一家高兴了,倒冷落了长华县主。”悯王给海训使了眼色,又说:“本王今天来是想过问柱国公府的家事,还请外祖父恕罪。”
海朝讪讪一笑,“柱国公府是殿下的外家,臣哪敢怪罪殿下?”
海训冲悯王点了点头,赶紧带他的儿子海达去陪长华县主说话。
悯王和海贵妃都想把海训过继给长华县主,有家产继承家产、有爵位承袭爵位。海朝被海老太太说服,想把海诏过继过去,这样就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长华县主正跟海岩说话,看到海训父子过来,海诏也赶紧跟过来了,不由暗暗皱眉,“我去看看新晋的临阳王正妃,就不跟你们说话了。”
内堂的凉榻上,海琪、苏氏和海老太太正抱头痛哭,海琳也跟着抹眼泪。四太太、七姑娘和白如夫人都表现得很难过,海珂和海玫都冷眼旁观。
这种情况下,周氏和汶锦不便离开,只能在屋里耗着。她们没理由伤心,也没必要装难过,怕惹一身不是,又不能劝慰,只能沉默不语。
凭柱国公府现在的势头和海谦职位以及这一家人的名声,海琪不可能成为临阳正妃。做侧妃也罢,但败给才情样貌都不如自己的堂妹,她极不甘心。
做侧妃只是权宜之计,等得了宠,再设计谋害汶锦,取而代之,这是海谦夫妇和海老太太的计划。他们心有谋算,决定忍耐,位份确定后再徐徐图之。
没想到皇上竟然摆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只下了一个似是而非、极不正式的口谕。弄得海琪上不来、下不去,怎么做都难受,还不敢有半点怨气。
海琳见汶锦悠然自得,心里气愤妒恨,不敢冲她发作,就把矛头指向了海珂和海玫,“琇滢县主得势,二姑娘是同一房的姐妹,自会沾光。六姑娘这么殷勤干什么?没的让人笑话,难不成六姑娘还想借临阳王正妃的名头嫁入名门吗?”
海珂挑了挑嘴角,面露轻蔑,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态。在西南省时,海珂和海琳都以才女自居。在跟汶锦对峙时,两人都好成一个人了。
苏宏仁示爱坏了她的名声,她安分了许多,却也不甘心,没少出幺蛾子。回京第一天,她们母女暂住秦家,受了冷落,也认清了形势。
秦姨娘扶正的梦早已断了,只盼海珂嫁得好,她能露露脸。海珂也明白自己的亲事由嫡母做主,将来出嫁之后,娘家体面,嫡兄有身份,也能给她撑腰。
海珂的婚事要是再定不下来,年纪可就大了。
海玫冷哼道:“三姐姐不必拈酸呛人,你比四姐姐还大一岁呢,还是想想自己吧!我不想嫁什么名门,不管我嫁到哪一家,前提是接受我娘,我要带我娘一起嫁。最好嫁得远远的,永远也别再回京,反正除了我娘,我也没牵挂。”
汶锦笑了笑,说:“六妹妹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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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说:“六妹妹要带三太太远嫁,也不想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