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后,前来探望简茜母亲的亲朋好友们都陆陆续续回去,我和简茜回到病房时,只有他父亲还在床边。
简茜父亲是一县之长,平时事情挺多的,可能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母女俩。对于这点,简茜似乎很理解,一直没听过她这方面的抱怨。
在病房没没多久简茜就让父亲回去休息去了,而她父亲也没有过多推辞,这位县长大人郑重其事的交代几句后也走了。我对她父亲这做法是表示不能理解的,什么事能比自己妻子生命健康比家庭更重要?而我也不能妄自断定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主观的把这归咎于久婚后的平淡。
或许这也是造就了简茜女汉子形象的原因之一,生在这么个条件充裕的家庭,却没有大小姐病,确实难得,可有伞的话谁愿意在风雨中逞强呢。
病房中我们没有太多话语,简茜愣愣地注视着她母亲,我扒在床边望着她们母女俩,时不时来句问话或者安慰,时间一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却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向窗子,从窗口飘了出去。我看到简茜依然在床边望着她母亲,似乎没有看到我。这个夜是五颜六色的,天空中游荡着许多发光的符咒,有好几种颜色,飘来飘去的。我跟着面前的一张大蓝色道符一路飘一直飘,飘到哪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我脚下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也并不认识这个城市。
最后那张大大的蓝符在一个荒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没有人家,似乎是一座山上,很旷阔。我回头望去,后面是长长高高的阶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这上面来了,我也没多想。我面前的一个破旧大门吸引了我,像一座城墙。这门仿佛在地震里,摇晃不定大有要崩塌之势,门上面布满灰尘和蜘蛛网,门上的窗木材也是陈旧不堪。
在这门的屋檐下有一个牌子,琢在牌子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而此时那张符已经不知去向。我再打量了下眼前的大门,这是一座古老的门,暗色石转,黑瓦雕脚,圆窗,从它建筑手法就能看出。
我胆胆颤颤的走向那大门,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颇大的道观,广场宽阔,青树成排,道庙林立。我站在门后,正要走进去,这个破旧道观突然变得崭新起来,如刚刚建成的新道观,使我看得心旷神怡耳目一新。
而这时道观前的空地上也出现了许多我不认识的人,好几十个,他们都身着道服,头顶道帽,背负木剑,个个一副容光焕发欣喜的神色。
我好奇,正要上前询问,谁知那些人见到我立马就跪了下去,嘴里齐声喊道:“迎灵宝派掌门!”
我顿时大惊,下得后退两步,左右回望,并不见其他人,我惊恐问道:“你……你们在叫谁?”
那些道士低着头不说话,一阵轻风吹过,青叶飘摇,气氛怪怪的,我正纳闷,这时面前的大庙发出一道金光,一个肆意笑声从里面传来……
“小晴,小晴!”
我耳边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睁眼抬头寻去,见俞达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满眼疑问的看着我。
原来是一个梦,我呼了口气,这梦也太怪了。而窗外已经升起了太阳,似乎天亮很久了,可见这个能不光怪,还长。
“那,你的早餐。”俞达把那盒子递给我。
简茜还在床边坐着,面色变得沧桑了不少,看样子是一晚上没睡,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和俞达手中一样的饭盒。
而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没有醒过来。
“哦,谢谢。”我环视一眼周围,接过盒子,还热乎乎的,我起身把盒子放到桌子上,顺便动了下另一个饭盒,里面的分量似乎比我的少些,又少不了多少。
我问简茜:“你吃东西了没?”
“吃了的。”简茜说。
估计吃了两口吧,这样下去哪行?是谁身体都会垮掉。我劝道:“那你回去休息下吧,我跟俞达在这就行。”
那边没有接话了,简茜的性格我明白,也不好再劝,转问俞达道:“他们俩找到了吗?”
“呃……”俞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晚罗盘装在兜里,进水失灵了,没有找到韩逸达,那断手鬼也没在洞里,不过我换了新的。”
“哦……”也不知道韩逸泽怎么样了,我心里的石头还是放不下,我问简茜:“伯母怎么还没醒来?你问医生了吗?”
“医生说按道理她应该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说或许是底子弱,让我们在等等看。”简茜忧心忡忡,又一副期待的模样。医生这么说,也难怪她不肯回去休息。
“没事,可能一会就醒了。”这么说着,我心里也没底,毕竟医生都没把握的事,我哪能说得准?我唯有祈祷她母亲能早点醒来。
简茜没有在说话,过了一会,她却突然站起来,神情欣喜又担忧道:“小晴,我妈妈怎么出汗了?”
她这么一说,我定情看去,伯母额头上的确凝聚了密密的小汗珠,而脸上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眉头皱了又皱。
“是不是被子盖厚了?”我试图说道,心中也是着急,毕竟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稍有差错,后果难以计料。
“我去叫医生。”俞达看这情况,说着扭头跑出去,不一会就带了个医护士回来。那护士瞧了瞧简茜母亲,摸摸额头,把被子稍微掀开了些,又调了调输液瓶,说道:“没什么事,应该是做梦了。”
说完对简茜温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