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船后在我们对面坐成一排,简茜扔了几根桨给雨欣,他们各自分了根开始划,两泼人只安静的划桨,都不说话,气氛相当压抑。
我是在想她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知不知道装小胖子的瓶子已经被调包了,知道了会怎么应对。我猜他们肯定也在想我们知不知道他们偷了倪婻的解药。
这是个十分巧妙的时刻,大家都明白一些事情,但都不愿先捅破那层薄纸,捅破铁定又得打起来。
我暼了下昨晚偷解药的魁梧男,他的脚缠了纱布,相比另一只脚有点粗大,也不知道是裹布太厚还是倪婻昨晚按了毒针。
我不由瞧了瞧倪婻,她莫名的跟我对视,都也不说话。
划了一气,对面的雨欣终于开口打破沉寂道:“对了,那个……我们小漫伤已经好了,我们共同商量了下。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决定把那小孩子还给你们。”
她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拿出来也没多看,就准备打开瓶塞。
她说的小漫,应该就是被倪婻打伤的女人吧,我心想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不是她们以为偷去了解药,会交出瓶子?而且昨晚的事她一句不提,这葫芦卖的什么药?
简茜连忙摆手阻止道:“别。这里地方太窄,而且小胖子见不得光。”见雨欣动作停止后她才缓和了下神情:“要不这样吧,你先把瓶子给我,我晚上回去自己打开就行。”
“这样啊……”雨欣稍稍犹豫,把瓶子递给简茜笑道:“也好。”
简茜小心翼翼接过瓶子,我心想这妮子装的是那门子逼,拿个没用的瓶子干嘛?接着只听到她问雨欣道:“对了,打开瓶子,需要什么口诀或者手印吗?”
“呵呵……”我心中不由一笑,这才明白这货是要套别个口诀,也是蛮机智的。
“呵呵……”雨欣也笑道:“是需要一些口诀,我晚点会告诉你,不过我这里有一位朋友脚中毒了,还希望倪婻小姐能帮医治一下。”
看这情况,倪婻显然是又下毒了。我也无语这妹纸。我静静看着雨欣,她瞧了下魁梧男的脚神色凝重,却很快收回目光。
用瓶子换魁梧男解药还不告诉开瓶咒语,而且倘若她已经知道那瓶子是假的。那……我暗暗佩服,这女孩子算盘也是打的漂亮。
这会倪婻接话了,她故意问道:“你的这位朋友是怎么伤到的?”
闻言,魁梧男脸色微变,低下头支支吾吾。
“他是被针扎到的。”雨欣道。
“什么针?”
“毒针。”
“噢?呵呵,那就巧了,我昨晚用几根针在帐篷前防野兽,也不知是什么畜牲,把我那些针都叼走了。”倪婻看着魁梧男,语气阴阳怪气的道:“你说……是什么样的畜牲,能有这本事?”
魁梧男脸色一阴一乍的,握着的桨也停止划动,手有些颤抖。雨欣赶忙拍了拍魁梧男,使了眼色,对倪婻正色道:“还希望倪婻小姐能帮忙。”
这女人能屈能伸遇事沉着冷静。以后必然是个狠角色,也难怪年纪轻轻就做了几人的头儿,我心里自愧不如。
简茜可能是求口诀心切,劝说道。“倪婻,把那解药给他们吧。”
倪婻白了对面一眼,这才不情意的从口袋里摸出解药给魁梧男。
那边的长发男子接过解药,给魁梧男敷上,脚上的红肿便迅速消了去,几人是看的目瞪口呆。
魁梧男面露一笑,满意的放下裤脚,韩逸泽便对雨欣说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们开瓶口诀了吧。”
“哈哈哈……”谁知奎叔突然笑道:“有意思,那现在是咋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要不是你们昨晚偷去瓶子,偷回来了却不知道口诀,你们会给我们解药?小晴小姐,你说我说的对不?”
奎叔笑得得意扬扬,目测是想变卦了,我淡然一笑:“是又怎样,你们先过来偷解药的,这事也是你们自作孽。”
“哼……”魁梧男瞪着倪婻极度不满道:“你们害我跟小漫痛苦了一天,想要口诀?门都没有!”
这男的显然是要报脚痛跟刚才的羞辱之仇,倪婻噗的一笑,打趣道:“我还以为是只畜牲拿了我的针呢。”
言毕,魁梧男放掉船桨,蹭的一下站起来,这边俞达也站起来,两只队伍又对阵而立,弄得船左右摇摆。
这会干起来对两边都没好处,而且,我们即便给了魁梧男解药,我们依然是有持无恐的。
“这么说是没得谈咯?”简茜说:“不怕死你们就来啊,咋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魁梧男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不敢动手,雨欣也不说话,从她眼眸里,可以看出她是自知理亏的,只是队友受伤抱怨,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就这么尴尬之际,俞达盯着湖面突然说:“唉?奇怪,我们划了半天,怎么还再湖中央?明明早就到的。”宏找讨扛。
这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划了好久,可船似乎没怎么走。
“好像有问题。”雨欣环顾了下湖面,忽然指着不远出道:“你们看,那个是什么?”
大家朝她指向望去,那边是一块长方形的木板,黑色的,这木板在波浪的推攘下露出水面的部分时高时低。直至一个大浪拍在上面然后迅速退去,我才看清,这哪是什么木板,这明明就是一副棺材!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我心中有些害怕,毕竟我不会游泳,而这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