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正西,你一直朝着西边的路往前走,应当能碰见引入金阵的契机。 ”君胧月朝余得水笑了笑,递过去一支炮仗:“若是有所发现,便请余兄将它点燃,我们便会立刻过来。”
余得水点头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们不一起?”
君胧月摇了摇头:“不一起。”
余得水傻了:“我一个人去?”
君胧月:“你一个人去。”
余得水大惊:“为什么?!”
君胧月淡淡道:“因为宝宝走累了。”
余得水被他的理直气壮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他指着君胧月,肝火汹涌,手指发颤,最后憋出一句:“可、可我一个人害怕!”
君胧月拍了拍他的肩,道:“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披荆斩棘,勇闯前路。”
余得水急的跺脚:“云兄你不能丢我!”
君胧月面无表情安慰道:“我们怎么会丢你呢,前路漫漫,总有人要先走出那一步,不是么?”
余得水一愣。
君胧月又道:“不会有危险的,我们走了那么久,不也只是原地打转么?我想那苍耳山的主人也只是想要困住我们,而不是要我们的命,况且你只是往前走,顺手的时候点燃一支炮仗而已,很简单不是么?”
余得水哑口无言。
他还想要挽救两句,君胧月截住他的话头,道:“走好。”
余得水:“…………”
他也晓得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去。
夜弥神经粗,也看得出君胧月想要支开余得水,不由问道:“他有问题么?”
君胧月垂眸,在她耳边*道:“在你告诉我答案之前,我都只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夜弥:“…………”
她被盯的脸颊发烫,僵硬的转开视线:“你不要这样……”
君胧月:“”
君胧月凑上前去,与她脖颈缠绕:“以天为媒,以地为证,你若应我之愿,我便许你一生之诺。”
夜弥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
那仅剩的一点点儿逃避与拒绝在对方凶猛的攻势即将溃不成军。
君胧月熟练而温柔的诱哄:“何不试一试呢?”
夜弥睁着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君胧月缓缓低头。
温热的气息轻覆在她的睫毛、鼻尖、唇角。
夜弥微微颤栗,却没有抗拒。
君胧月想要更进一步。
天空中却突响一声炸雷,震的夜弥瞬间回了魂,逃也似得从他怀里跳了来。
君胧月扫兴极了:“这可来的真快。”
他简直不爽到了极点,恨不得撕了余得水才好。
此时天地间突然卷起一阵狂风,林间树叶簌簌作响,虚影丛生,而目光所及之处,寸寸金色铺天盖地,狂躁涌动!
夜弥仔细一看,发现那竟是蛇群!粗如拳头,身长尺许,鳞甲金光灿灿,恍若镶金嵌银,高阳之,明晃晃一片,来势十分迅猛!
“走!”她拦腰抱住君胧月,足惊鸿,便已经跃上了树梢。但金蛇十分难缠,一寸寸沿着树干盘绕而上,紧咬不放。夜弥东窜西窜,仍然甩不掉这可恶的蛇群,反而有包围之势。她暗道一声糟糕,毒蛇太多,她根本杀不过来,同时也十分懊恼,自己光顾着与君胧月风花雪月,却完全失了警惕,这苍耳山岂是那么好过的?
“金蛇因近龙之色而有蛟之称,狂舞之象更被誉为祥瑞之兆,此番群潮涌动,定是预示你我将喜结良缘,好事将近。”君胧月整个人贴在夜弥背后,祸到临头还有心情开玩笑。
夜弥表示很无语,她刚刚砍断一条靠近君胧月且差点便要咬了他脖子的毒蛇,现在有点儿后悔。
她手中短剑纷飞,剑气横扫,如千钧之势将围拢之蛇群阻隔在一尺开外,可它们却并无退缩之势,反而越来越猛。
她心中有些着急,若只有她自己,在这如洪潮般凶猛的蛇群中脱身而出并不困难,但她时时刻刻要小心保护君胧月,要受他骚扰还要斩杀蛇群,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便正是此时。
一道脆生生的嗓音破空而来:“小公子若是改变主意,便吹响手中竹哨,蛇群自然退避。”
同时另一个声音也随后响起:“只要小公子随我等入谷,我等自会将那位公子平安送山。”
夜弥一愣,君胧月却揪了一她的耳朵,沉声道:“去东南西北四角中央的那棵树。”
夜弥被完全听不懂。
君胧月指了指不远处:“就是那棵。”
夜弥:“……”
她几个翻飞,便带着人登上了树巅。
碧空之上,那红衣小童子的声音有点儿气急败坏,“没有用的,你们在此阵之中,便永远也逃不出!”
君胧月却突然取出一物放到她的手里,道:“小弥儿箭术如何?”
夜弥定睛一瞧,发现竟然是一只弹弓:“…………”
她抽了抽嘴角:“还行。”
君胧月从背后抓住她的手,一同拉开了弹弓的弦,那凛然劲气的气势,好像是真的手有神弓,将射大雕。
“五行中水亦为镜,水阵亦有幻阵之意。”君胧月贴着夜弥的皮肤缓缓道:“正北之处,便是阵心。”
夜弥顺着方向抬头望天,清空白日,万里无云,可那太阳却是高挂于北方!
“寻常之物无法碰触,便以气作箭,将它弄来吧。”君胧月亲亲她的耳朵:“前有后羿射日,今有小弥儿斩烨,可不要让他们小瞧了。”
夜弥被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