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墨的目光凝在无暇的脸上,轻轻一笑,语气却是森寒的,“我离开也可以,但是我要br>席满观闻言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由的你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以为自己是谁,而是,我确确实实是谁,”他的目光很冷静,“我是无暇的夫君,这一点谁能否认?反倒是你,我倒是想请教一下席将军,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带走无暇,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你凭什么这样毫不避讳地守在我的妻子身边?身为外男,不经我这个身为夫君的人首肯,你就这样闯进无暇的厢房,这样,真的好吗?”
席满观的眸光冷了下去,看向君子墨似乎要将他冻结成冰,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我守在无暇的身边怎么了,不说无暇早已允许,即便是皇上也有口谕,我又何必一定要得到你的首肯?更不要说,你以为无暇醒过来还会继续顶着那个名头?只怕第一件事就要与你和离,你莫不是忘了,她的孩子没了呢……”
他说的很是直接,毫不留情地将言语化为利刃刺进他的心口,君子墨呼吸一滞,随后抬头去冷冷地看向他,眼中燃烧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怒火,“那是你们的诡计,我根本就是被你们算计了!”
席满观轻轻一笑,神色却不急不缓,“证据呢,你说你是被算计了,那你拿出证据来啊,不然,谁会相信你呢?那可是一个小生命,就凭你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揭过了,你想得未免太美了些。”
君子墨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即使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起伏的胸膛和攥紧的手却还是出卖了他,向来温润的脸庞上,此刻布满了阴郁的杀意,“就算我没有证据,就算无暇她恨我,那又如何,她还是我的妻子,我和她之间的一切都是家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你莫不是忘了无暇是公主,而你是额驸,相当于入赘皇家,所以你们的家事就是皇家的事,皇上可是特旨让我处理此事,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可以让你和无暇和离?”
他的神态太过轻松,语气也太过笃定,“不信”这么两个字在君子墨的口中绕了好几圈,他却不敢将之吐出来,因为他害怕,他说出来之后席满观就真的做到了。
见他沉默,席满观也知道他是忌惮了,冷哼一声道:“我今日就是将你赶出去,就是让你见不到无暇,你又能奈我何?皇上早有口谕,往后只当珍琳公主没了,等无暇好了,他再重新给她一个身份便是,所以,即便不和离,你也别想再继续纠缠着无暇了。”
君子墨心里一沉,然后是窒息一般的悲和怒,双眼紧紧地瞪着席满观,好半晌才勉强挤出话来,“皇上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不愿的时候偏要下旨赐婚,如今我愿意了,反而又让无暇离开我,简直欺人太甚!”他紧紧地咬着牙,“还有你,虚伪小人,一边与我交好一边却惦记着我的妻子,当真无耻至极!”
席满观却笑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若是无暇好好的,我自然将情意深埋心底,可是你自己想想你是如何对待无暇的,我忍了那么久,若是还让她在你身边受苦那我才愧对自己,我席满观不求名不求利,对得起天也对得起地,我就是爱慕她,即便她不应,我也心甘情愿!”
一席话说得君子墨目眦欲裂,瞪着他的目光好似一头受伤的孤狼,随时都想要扑上去咬死他。
“我现在已经不会让她受苦了,我会补偿她,好好对她,我……”
“呵,”他还没有说话就已经让席满观一脸讥讽地打断了,“话别说的那么满,就单单说,她在你府中不过住了几个月,却中了罕有的毒险些丢了命,你却丝毫不知,这样,你也敢说不会让她受苦?”
君子墨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只是一个转念,却发现他话中隐藏着的深长意味,不由蹙眉思索了起来。
席满观才不管他在想什么,直接一挥手,将他逼退了几步,远离了**边,君子墨猝不及防之下让他得了手,回神一看见他挡在**前,也知道今天想要带走无暇是不可能了,心有不甘地想要再想办法,之间席满观道:“来人,将君大人‘请’出去!”
守在门口的护卫立刻推门进来,君子墨见状强忍着怒气,目光看向**上,似乎能够透过席满观的身体,看见安静沉睡的无暇,然后猛然转身,出了门直接用上轻功,转眼间就已经出了宅子。
落在宅子外面僻静的小巷子里,君子墨忍不住又回头看过去,高高的围墙此刻就像是难以攀越的天堑一般,将近在咫尺的她隔到了无法触碰的天涯之远。
君子墨不甘心地一拳捶在了墙上,坚硬的青砖立刻将他的手上留下了血色的红痕,关节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他却好像根本没有察觉。
他低着头,眼里全都是阴狠和坚定,就是因为夜谨言是皇座上的那个人,所以他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在他不愿意的时候赐婚,在他绝望的时候夺走他唯一的救赎,他无法甘心、无法接受,如果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是自己,那么还有谁能将无暇从他身边带走?
没有人能,包括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夜瑾言,到时他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他要让无暇与他并肩而立!
刻骨的隐忍浮现在他的双眸之中,他目光如电似乎能透过坚硬后世的墙壁,看向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无暇,等着我。他无声地呼喊着,随后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