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墨虽然刚才听说了两位姨娘的事情,但是毕竟他的心思主要放在了套无暇的话上面,所以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无暇的心里却随着这一声微微“咯噔”了一声。r>
她一向待人温和,即使是面对显出原形的姬无垢,也不说语气稍重,想着防她而已,而之前因为烦躁对那两个姨娘发怒,她随后也有些淡淡的悔意,还没来得及和君子墨说起,谁知那边君夫人的话就已经传过来了。
两人依言往正院走过去,无暇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道:“爷,此番娘喊我们过去,很可能是为了之前的事情。”
接着又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君子墨却微微蹙起了眉头来,直到她说完了,这才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你没让她们敬茶?”
无暇眉头一蹙,也察觉到他这句话有些深意,于是试探着问道:“这敬茶一事可是有什么规矩?”
君子墨仔细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不似作伪的疑惑,忍不住无奈地笑了起来,然后宽慰道:“无妨,一切都有我在呢,只是那些规矩,待你回去了还是让赵嬷嬷与你细说吧。”说着刻意地朝她身后的赵嬷嬷看了一眼。
赵嬷嬷似乎是没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般,神色自若地低头跟在无暇的身后。
两人进了正院的厅堂,正听见君芝兰正叽叽喳喳地讲着无暇如何如何为难两位姨娘,添油加醋地根本就是在说故事一般,而朱姨娘和方姨娘此刻正垂首安静地缩在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君夫人那喜怒不辨的神色。
“给母亲大人问安,见过姐姐。”君子墨开口打断了君芝兰的聒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君芝兰吐了一半的音节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落后一步的无暇也跟着见了礼,君子墨这才问道:“不知母亲唤我们来是有何吩咐。”
君夫人见着他,脸上的神色也放柔了一点,听他一问,也无奈道:“还不是你姐姐,硬是带了那两个姨娘过来,说是无暇为难她们,只是说了半天,我都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想着唤无暇来问问,刚好你也回来了,我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便让你一同过来了,可是误了你什么事?”
君夫人这么一说,也算是定下了朱姨娘和方姨娘的身份,即便无暇还没让她们敬茶,她们也必定是姨娘的身份无疑了,得了君夫人的话,朱姨娘和方姨娘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了轻松的笑意来。
君子墨瞥了两人一眼,随口道:“眼下无事,是我的不对,多日忙于公事,竟未曾来给母亲问安,还请母亲宽谅,只是之前的事情母亲也不必费什么心思,不过是小事罢了,无暇已经与我说过了,朱氏和方氏原本早在无暇过门之时就该过去请安,却无故拖延到了今日,且态度轻慢,本该惩罚,无暇不过训诫几句,她们反倒怂恿姐姐到你这儿告状,扰了母亲的清净,实在是我和无暇的疏忽。”
接着又朝朱姨娘和方姨娘道:“你二人向来是尊卑孝悌之道都给忘了,回去好好待在屋子里,将《女戒》和《孝经》一样抄上一百遍。”也就是变相地禁足了。
朱姨娘和方姨娘高兴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听着他的话几乎都懵了,朱姨娘习惯性地想要摆出一个可怜的神色来,只是被君子墨那冷冰冰的眼神一瞥,立刻低下头去不甘不愿地领了罚。
君子墨这样的处置看在无暇眼里全都是感激,但是看在君夫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古婆媳之间的问题,无非就是争夺儿子和丈夫的注意力罢了。
君子墨这样偏袒着无暇,君夫人自然是不高兴的,只是这样的不高兴此时也不好摆到脸上来,她沉默了一会热,对于君子墨的做法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道:“快要中午了,子墨就留下陪我用膳吧。”
“自然听从母亲的吩咐。”
他随口应了下来,站在后面被君夫人忽略的无暇就有些为难了,按理她是要伺候君夫人用膳的,只是她的手腕虽然拆了包扎,但是毕竟还不能太用力,而且也不能长时间的用力。
眼见着丰盛的菜肴一道道地被摆了上来,君夫人没开口让她不用伺候,君子墨也因为被君夫人缠着说话没注意到,无暇咬了咬嘴唇,还是硬着头皮站到了君夫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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