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和席满琯到了长风园的门口,就见两个护卫把门,见到两人行了礼道:“少爷吩咐,长风园内的都有嫌疑,不能随意接触,所以暂时不得进出,还请公主和将军恕罪。br>
无暇立刻就知道肯定是君子墨的吩咐,想要去流风园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就放弃了,君子墨既然做了,就肯定有他的目的,她直接问清楚就是了,“那你们少爷可有吩咐让本宫去哪里歇息?”
那护卫低着头,语气有些讪讪,“少爷说,君府也是公主的家,公主随意就好……”这话说出来他都底气不足,如果随意就好,那少爷又何必不准公主进长风园,说什么不得随意进出,根本就是个借口,而且他也知道,少爷早做好吩咐,除了清风园,公主今晚哪里都进不去。
果然,无暇好笑地摇摇头,唇边的弧度带着轻嘲,“那你们少爷可有什么建议呢,毕竟本宫许久没有来君府,实在有些陌生了呢。”
护卫一听,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黑暗处瞄了一眼,然后支支吾吾道:“少爷没说什么,只是属下觉得,公主不如去清风园的好。”
无暇真的被气笑了,“清风园同样有嫌疑,怎么就可以进去了?而且你们少爷的新房在那里,本宫若是去了,岂不是扰了他的兴致?”
护卫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手脚局促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暇暗暗一叹,也不再为难他,转身便又往回走去。
“远哥哥,不如你回去吧,在这里着实是委屈了你。”
席满琯沉吟了一下道:“你若是愿意,我就带你回公主府如何?”他的语气中有些探寻,无暇其实不用受君子墨的胁迫,她身为公主,即便是回了公主府就如何,即便真的是她在那茶水中下了药又如何,她就是将那东微茗弄死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何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东微茗太过着急而仓促,事情安排的一点都不周密,漏洞实在太多了。
无暇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不必多生事端,他千方百计将我留下,我遂了他的愿又如何,只这一晚,明日事了,我倒想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她这么一说,席满观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到了清风园的门口,站在门边的一个丫鬟立刻迎了上来,“奴婢见过公主、镇国将军,厢房已经备好了,请公主随奴婢来。”
无暇一蹙眉,刚要开口,君禄也走了过来,“镇国将军请随奴才这边走。”
看着一东一西两个相反的方向,无暇无奈地轻嗤了一声,往日怎么就没见君子墨这么幼稚,想也没想就摆手道:“把将军的房间安排在本宫的旁边。”
“少夫人,镇国将军到底是外男,能进后院已经是……”君禄面无表情地拱手,准备说服无暇。
无暇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将军奉旨贴身保护本宫,君大人这般安排是想要抗旨不尊?何况若是席将军离本宫远了,本宫的安全如何保证,今日新房之中都有人能下药,本宫现在身处清风园心中很是害怕呢。”她说着话锋一转,“如果去了长风园,倒是不必和席将军相邻。”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在给君子墨一个选择,要么住在清风园,将她和席满观安排在一处,要么不和席满观相邻,那就必须是住在长风园。
其中含义十分明显,我就是对清风园不放心,我就是对你君子墨不放心,又或者,其实就是对东微茗不放心,能狠下心对自己下药的女人,又怎么能不防着点呢。
站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的君子墨轻咬牙,脸色黑得完全和夜色融合,然后他走了出来,对等候着的丫鬟道:“带公主和镇国将军过去!”
丫鬟应了一声“是”,转身道:“公主、镇国将军这边走。”
无暇和席满观都当没看到君子墨,一声不吭地就跟着走了,君子墨看着他们的背影,身体周围萦绕着浓厚的压抑和冰冷。
站了好一会儿,君禄动了动有些麻木僵硬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夜风凉,少爷还是早点回去歇下吧,侧夫人……还在等着少爷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君子墨就已经猛地转头来看向他,眸中漆黑,映着朦胧的火光,诡秘的黄色摇曳着邪佞的寒意,眼里慑人的光让他在瞬间浑身僵硬,那种被野兽盯住一般的危险感,令他控制不住地汗毛直竖。
好一会儿,就在他忍不住颤抖起来的时候,君子墨终于收回了目光,连同他浑身的气势,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然后他一转身,拂袖离开,只丢下了漫不经心的几个字,“我歇在书房。”
他的身影刚刚被黑暗隐没,君禄就不由自主地腿一软,然后单膝跪倒在地,用急促的呼吸来纾解着心中的恐惧,夜风吹拂而过,冰冷的感觉裹住他全身,他这才惊觉自己贴身的衣裳全都湿透了,撑在地上的手臂还在微微发抖,怎么也控制不住。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会被君子墨给杀了,即使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杀气,但是他知道,君子墨那是在警告他,如果当时他再发出一个字,下一刻就会被杀掉。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再这样了,还有君福,也必须警告一番。
君禄闭了闭眼,心里也有些悔意,他和君福自小就跟在君子墨的身边,他本以为自己对君子墨的脾气不说完全了解,最起码也摸清了七八成,只是经过方才一事,他才发现,其实他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