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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修一路疾走,最终在一片池塘边停住了脚步,他看着漆黑的夜空,眼神几多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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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换了身份,换了地位,他就高高在上压了御千行一头。沈越溪有事情,自己也能帮上忙了,自
己终于站在了跟御千行齐平的位置,不,比他还要高的位置,自己就能赢了他,抢回沈越溪。
可是现实如此讽刺,他会了秘术,御千行这个迟来的家伙,竟然也机缘巧合的会了,甚至为了沈越溪
不惜孤身犯险。
那九舞凤华说的好听是帮他引开大部分注意力,但是有只派十几个人去引诱敌人的吗,所以御千行这
一行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凶多吉少。
但是他做到了,浴血奋战,不离不弃,不管过程如何,他终究是带着沈越溪逃了出来。
若是换做自己呢?自己会为了沈越溪这样拼命吗?会为了沈越溪抛弃那一世的荣华富贵,孤身犯险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一点——沈越溪没有跟错人!
他抬头,明月高悬,他想起呈祥说过的,错过了即是错过了,无关乎认识的早晚,所以无情终究是无
情,勉强不来。
“少主,少主。”连声焦急的喊声传来,拉回了他有些悲伤的心绪。
“八爷,我在这里,怎么了?”皇甫修皱了皱眉头,看向远处的八爷。
“少主可算找到你了,族长找你。”八爷笑着走了过来,看清皇甫修的表情,顿时就收住了笑容:“
少主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如意?”
“今晚夜色有些凉,我想到了些旧事而已。”皇甫修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的说着,抬脚就朝左兴业的
屋子走去。
“外公找我什么事,八爷可知道?”
八爷见他如此,只当是真的,当下赔了笑脸:“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族长指定要见你。”
“嗯,有劳八爷了。”他笑说着,人已经快步离去。
八爷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嘴角撇过一丝冷笑:“真当自己是少主了不成!”
他却不知道,皇甫修转身的瞬间,脸上同样是一脸的厌恶:“喜欢套话的老东西!”心里想着,脚步
却没有停留,轻轻的叩响了左兴业的门。
“外公,你找我?”
明亮的大殿上,阳光炫目,但大殿上的人,各个脸色却阴沉的可怕,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叫做阴郁的东
西,沉默此刻在这这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大殿正中坐了十五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而大殿的最上方,凤笙烟脸色微怒的看着那个留着山羊胡面容
干瘦的裘长老。
本来御千行没有按照约定回来,已经让她生气,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来找事,开什么长老会议,明显就是跟
自己叫板。
裘长老却闭目休息,好似根本瞧见凤笙烟在看他,脸上露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怡然姿态。
“族长,现在不管是其他三族还是魔族,都在盯着我们呢。”终于,又一个人开口了。
那人一头银发如瀑,脸上皱纹深深,一看就是年纪久矣,看着凤笙烟的目光精光闪亮,却不见丝毫的
老态。
“齐长老,我先请问你们,现在最关键的是什么!”凤笙烟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看着齐黎明。
齐黎明看着她:“安内防外。”
“是的,安内防外。我觉得我们现在在乎的是怎么应对其他几族的虎视眈眈,还有防范魔族的时刻进
攻,而不是坐在这里,数落我的问题,乱了自己的阵脚。”凤笙烟说着,状似无意的瞥了裘长老一眼:“
切莫听信了有些人的谗言。”
她这样说着,其余的长老们,顿时沉默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族长大人,御千行进入迷洞,学的秘法这件事,坏了规矩。这要给我们交代,可是您亲自说的。
在场的好多人都听到了,如今您这样说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是在推脱责任,岔开话题呢?”裘长老
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凤笙烟。
沈越溪一拍椅背,蓦然站起:“那按照裘长老的意思,我就应该听你的,卸去这族长的位子,好让您
坐上来不成?”
“族长,你这话就折煞我了。长老不能当族长的规矩,自来有之,您这样是想坏了规矩不成?”裘长
老漫不经心的说着,在做的都是人精,自然都听出来了。他这是在骂凤笙烟,口无遮拦,没有族长该有的
心胸和气度,忘记了祖宗的规矩。
“你!”凤笙烟气急反笑:“你在指责我!”
“不敢,族长身份显贵,我怎么有资格指责。”裘长老依旧是那副温吞的模样,跟当日在崖顶凶狠的
样子,相去甚远。
“呦,裘长老还记得我是族长啊。”凤笙烟见他如此,怒极反笑,整个人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刚才有些意气用事了,但是裘长老一直都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对着干,只怕背后的
动作不少啊!
“族长就是族长,我怎敢忘。只是,纵然您是族长,做了坏了规矩的事,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更
何况,这次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说道最后,裘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
凤笙烟定了自己的心神,对着他这样的挑衅反而淡薄了几分,转头看向其他人。
“其他三族一直觊觎我们的力量,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