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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
御千行缓慢的走到月光之下:“会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看不见她,心里会想着,见到了,却时而高兴,时而生气。 ..
看到她受伤,心里会难受,好像自己也受了伤一样,我一直以为,她关系我的生死,所以我才如此在意……”
御千行近乎呓语,眼前是与沈越溪相处的场景。
他从来都认为,对她的所有关心和在意,只是因为她牵扯到自己的生死。
可是,今日一想,当真只是因为这些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在意起来了呢?
从第一次听到她流里流气的声音?还是她第一次对望自己时,眼中的狡黠和坚毅,亦或者刑室里,她颤抖的缩在自己怀中,像一只被拔掉了所有刺,失去了任何保护的幼兽,绝望的那么让人心疼。
还是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像极了幼年时候的他?
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不因为容貌,不因为家室,不因为功法和救赎,只因为她就是她,她只是随便的往那里一站,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这就是喜欢吗?
自从爷爷过世后,他再也没有去喜欢过谁,这也算是喜欢吗?
“这就是喜欢。”青艾斩钉截铁的,随即抬头看着御千行:“但是,王尊,她会成为你的软肋!”
“软肋?青艾,你担心的是这个?”御千行回过头看他:“她岂非一直都是我的软肋?”
青艾一愣,是啊。上次王尊就已经明确过,她能救治他,那么就算是软肋也要接着了,但是也不能这说啊!
“以前只有一年时间,如果您喜欢上她,只怕……”只怕就要长长久久的分心在她身上了。她那么弱,我们的敌人却太过凶残。
“青艾,你觉得,我禹虚海阁的王尊保不住一个喜欢的女子?”御千行豁然转头,深沉的眼眸不见情绪的望着他。
“不是不相信,只是,防不胜防……”青艾直视御千行。
“哈哈,十二罗刹里,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你在我身侧吗?”御千行忽然笑了。
“因为属下是药师。”青艾不解其意。
“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们都觉得我该是王尊不该是御千行,只有你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记得,我是谁!”
青艾蓦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御千行。怎么都没想到,王尊是因为这个留他在身边。
他每日漠然的看着这个世界,做着该做的事情,他们就理所应当的以为,他就是那个样子。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小时候的自己,他记得,所以他看似冷漠,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是渴望的感情的吧。
御千行没有看他,只是大步朝殿外走去。
人活着就有七情六欲。他被禁锢的太久了,毫无感情依托,就像一个冰冷的木偶。
没有人知道冷漠如他,最怀念的却是小时候那个会哭会闹会笑的他。
爷爷一步一步教他认识这个世界,一道一道给他戴上枷锁,最终离他而去。但爷爷始终是那个和他相依为命的人。
他曾以为,他会痛哭,可实际上,他只是冷漠的处理着丧事,好像死的不过是一个平常人。
十二罗刹人人都说王尊理智,王尊重大局,只有青艾说,想哭就哭,哭出来悲伤才会宣泄。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难过。
从小手把手教自己衣食住行的爷爷死去了,他却一丝一毫的悲伤都没有。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只怕早已丧失了情绪。
多年帝王的培养,让他仿佛一具行尸走肉,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能干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沈越溪的出现是一个异类,他推翻了他平静无澜的内心,如石子一般,溅起水花。
若是之前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本能的抗拒,本能的烦闷,那么此刻,一切仿佛水落石出。好似本以为走到尽头的世界,豁然的打开了一扇窗。
窗外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和奇妙,他为何又要害怕呢?
青艾不会知道,一个行就将木的人,看到生机时的震惊与喜悦。
月光姣好,沈越溪睡的安然,御千行看到她的样子,心中仿佛倾泻了一地的柔蜜。
喜欢一个人,自然要告诉她!
所以他来了。只是,此刻他有一瞬间的错觉,错觉今天的他不是他。
平日的他,怎会心跳如此之快,怎会这样静静的看着沈越溪就这样安睡,而不是一把推醒她。
仿佛一个咒语,一旦破解,他便从高高的王座上跌落,像一个普通人一般,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冷静,有的只有眼中的欢喜。
嘛,这样看着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他看出来沈越溪这么大,睡觉还喜欢磨牙!
沈越溪迷糊间,总觉得有人在看她,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
“千行!”沈越溪睁着眼,看着面前单手支着下巴,眼中带着一抹异样情绪,浅淡的勾着唇角,看着她的御千行。
御千行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认真的想着要怎么回答。
沈越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正是深夜。她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一定是做梦,御千行怎么可能在这里笑的这么古怪。”她自言自语着,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继续睡觉。
“我笑的哪里古怪了?”充满磁性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响起。
“这梦还真真实啊,还带自动回答的!”沈越溪嘀咕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