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呢,我能吃一块么?”指尖发丝环绕,正是之前让叶逃窜的变装女子。..叶嘴角颤抖,“我说不能,你会放下吗?”放下手中免费的茶渣子,拿起一块西瓜,没好气的说道。
却见那变装女子丝毫没有理会叶的意思,和小女孩做起了谁吃得快吃的干净的比赛,叶只好看向屋外,眼不见为净。恰好又来了一名女子。
未出江湖,每个少年心中的女侠都是白衣飘飘,大抵是不会有上厕所这般败形象的举动的,所着衣衫,也大都是非黑即白的淡雅色彩,少有能压得住一些大红大紫的正色,如果非要算起来,武穆叶斌马踏江湖后,仅存的几名硕果,儒圣孔匡书占了青色,黑白两色倒是人人喜欢穿,之前的魔道魁首石败谢,希求得到一拜谢而染红了衣衫算得上血红。后面的江湖也算的十分无聊了,近几年颇有朝廷龙气移江湖的味道,但终究还是时间太短,俱是花苞,还未开花结果。
进来一人,一身大红袍子,颇有几分东方教主的妩媚,却没有那特有的英气,看起来实话了不少讨巧的心思,戴了顶正红绒锦制成的黄姑冠,流苏过脸颊离锁骨几分,将她纤细白皙的脖子衬得越发诱人,大红袍子裹身,裁剪合体显出体态玲珑。红衣红伞红冠,整个人如一团火,姿色正好压住这寻常人尝试都不敢的正红色,不似平常女子出门脸覆轻纱,来到茶寮看了一眼门口一行七人,进屋向叶问了一句乌亭镇怎么走,叶心中一惊,脸上却没有异色,给女子指了指乌亭镇的方向,善意的问女子要不要喝杯茶再继续赶路,毕竟天气十分炎热。
“这个女士,小姐,女侠,是去乌亭镇买那不老泉水么?”叶想了许久,不知道用什么措辞,终究以拙劣的手法试探这个红衣女子去乌亭镇的目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羞红了脸颊。
“我叫曹红叶,去乌亭镇是去找一个佛法高深的老僧。”红衣女子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直爽,不过却让叶心中确定是去找自己的,乌亭镇哪里有什么佛法高深的老僧,只有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罗虎臣和自己一个略懂佛经的假和尚。曹红叶说了这一句后就不在说话,默默地喝了一碗茶后对叶道谢一声,准备继续赶路。
“那姓曹的狐媚子,真是狗改不了那啥,在上都就癞蛤蟆想吃青蛙肉去招惹素问,跟着我们到了这里还是到处勾搭人!”
“毕竟有爹娘生没爹娘养,没有教养,很令人同情的。”接下来就是各种软刀子刮人心。曹红叶初时还能咬着牙忍下去,到后来终是忍不住了,横眉怒目走出茶寮对着几人,“既然你们有人生有人养没人教,那我就来教你们好了”。说完从袖口滑出两把长短不一的子母剑,舞步腾挪,模样翩翩似舞蹈。七人中最先开口的黄衫女子见状大惊,一名护花使者当仁不让提剑出鞘,挡下了曹红叶的两把短剑。叶看到黄衫女子眼角露出一抹得意,感慨一句女人啊,却突然警醒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真正杀人如麻的女子,不好招惹。转眼看去,那名面容娇弱的变装女子和小女孩比完了吃喜欢,在地上草草画了几个方格,正在和小女孩跳方格,很是让叶看不懂,怎么也想不通面前这个如同稚童一般的变装女子在自己脑海里前一秒还面不改色的银针穿喉发丝穿脑的,现在又和这个小女孩玩的大声欢呼直拍手的。一旁的老板娘之前看见这个仙女一般的女子不知何时进来还有点恐慌,此刻见和自己的女儿玩的这般开心,心肠定然是很好的。至于屋外的神仙打架,她是有心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着看着桌子凳子被打的稀烂,心中默默滴血,心中还要希求着不要央及屋内。
屋外的打斗很是好看热闹,没有罗虎臣捕蜓郎那般动则与天地合,起大势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身的恢弘,确实当下有些惨淡的江湖大多数武人的路数了,内行看招式,外行也能看个热闹。
红衣女子曹红叶身手是入了流的,在如今一流高手敢称雄的江湖上算得上一把好手,大概有个二流左右,一双短剑来回交错,打的那名护花男子身顾不急,时不时的漏过去一两剑,在后面的黄衫女子脸上嘴上留下一道道印记,好在曹红叶没有下死手,只是用剑身抽打,让嘴贱的黄衫女子记个痛,几次下来黄衫女子脸上吃痛,双眼挂上了水珠,带上了啜泣,听得护花男子心中更是着急,可越着急手上剑招就越招架不住,几次连自己都没顾上,大好的侠士衣衫被戳出了好几个洞。带头的男子看不下去了,怒斥,“够了,曹红叶,你剩下的力气自己去找个小相公去,别耽误我时间!”说完甩手掷去一枚铜钱。这句话不是伤人而是杀人了,要知道武朝女子最重贞洁,容不得别人诋毁。果然,红衣女子曹红叶一听,脸上阴云密布,一个鹞子翻身躲过铜钱,铜钱“彭”的一声嵌入茶寮屋檐,震落几片草屑。曹红叶左手短剑离手在护花男子面前闪烁几次,竟是较为罕见的驭剑手法,就让护花男子手中的剑飞了出去,然后曹红叶脚踏其头顶,一飞而过,如同大雁横空,双脚直啄带头男子的前胸,带头男子抽刀横在胸前挡住震退曹红叶。
“曹红叶,你莫要以为我们没了家将仆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宋凝正,你!”曹红叶气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从腰间抓起一把铜钱纷纷乱乱的撒出去,看似无章法,叶却瞧见众多铜钱中,借着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