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柳有些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去这个地方么。”她仰头注视着他。
郑昊宇欣然微笑着。眼神中充满关爱。“上面有总机号码。背后是分机号。你妈妈就在这个疗养院里。前段时间就从国外回來了。”
“真的。这真的是我妈妈的联系电话。”刘柳觉得就像做梦一样。“那么说。你愿意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了。”
刘柳的眼神流露出的那种情感是真实的。她感激他。惊喜于他的转变;她喜欢他。感慨他的善解人意。其实刘柳很早就想问他了。但她还是有一丝顾虑。现在郑昊宇主动拿出妈妈的联系方式。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也是两人之间的信任加强了。
“谢谢你……”刘柳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眼睛里突然含满了热泪。灵动闪亮的大眼珠就像一个水晶球。激动的泪水随时都会滴落下來。
郑昊宇抱紧她。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好了。别哭了。等到了南山别墅你就去打电话吧。”刘柳伏在他的胸前。“嗯。”了一声。点头后握紧了那张卡片。
车子驶入了南山别墅。刘柳一下车就跑上了楼。吴英有些奇怪。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郑昊宇。
“吴管家。今天的晚餐要晚点准备。让刘小姐多些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郑昊宇体贴地吩咐吴英。然后转身走进了书房。
刘柳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她的心里就像怀揣着一个小鹿。“砰砰”撞个不停。跑进卧室。关上门后她激动地拿出手机给母亲张梅打电话。
“喂。您好。锦江疗养院为您服务。”总机的小姐声音很甜美。
“喂。你好。请帮我接611号房间。谢谢。”刘柳尽量压制着内心的狂喜。语气稍稍自然了一些。
“好的。您稍等。”一阵短暂的音乐过后。电话那头传來了熟悉的声音。
“喂。哪位啊。”张梅平静地问道。
“妈。我是刘柳。你听到了么。”刘柳在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就流淌下來。
张梅沒有想到是多时沒有联系的女儿。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刘柳吗。你怎么这么久不联系妈妈。现在还好么。在**还适应吗。”
张梅虽然一直很服从所谓医院的安排。但内心总是十分记挂自己的女儿。刘柳告诉她要参加援藏的医疗队。想必那里的条件比较艰苦。通讯也十分地不便。为了不让女儿操心。所以她也沒有过多询问她的情况。
刘柳一听。母亲生病还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境况。她很心酸也很自责。刘柳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妈。我在这很忙。条件也很艰苦。所以一直沒有联系你。现在。我们比刚來时适应多了。我肯定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
“好。妈妈沒事的。你其实不用担心。”张梅听出女儿哭了。但她努力使自己不流泪。这样女儿就不会太难过。不然刘柳肯定哭得更伤心。
“妈。你移植完了有什么严重的反应沒有。”刘柳最关心的还是母亲的病情。
“我很好。上次到美国治疗后就回來疗养。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错。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妈妈真想到**去找你呢。”
张梅在美国得到的是一流的治疗和护理。所以病情沒有反复。相反恢复地比一般病人要好。回到国内后。吴秘书安排她住进了这个条件规格都很好的疗养院。在这里不仅生活有人照顾。平常更有二十四小时的专门医疗。如此贴身化的护理。她的病情已经基本痊愈了。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我有假期。我就回來看你。”刘柳的心里疼疼的。想想母亲其实就在邻市。但她却编织这样的谎言來诓骗她。如果沒有那些事。此刻的她真想马上回到母亲的身边。
“我家的丑丫头还是这么黏人啊。沒关系的。工作要紧。这次妈妈的治疗多亏了你们医院。你要好好干呐。有一个这么好的工作单位不容易。”
“嗯。我知道……”刘柳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母女倆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刘柳当然是选择性地回答她。两个人聊了好久。直到张梅被工作人员叫去检查。她们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的刘柳觉得这一切简直难以置信。她又有了妈妈的消息。又可以有机会见到她了。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她拿着卡片再看了一遍才敢确信这是真的。
***
而在宜市的夏梦父母。吃过晚饭后就在家收拾衣服。原來。他们已经大半年沒有见女儿了。每次夏梦打电话來都很匆忙。她们担心女儿一个人在那吃不好住不惯。所以干脆过去住几天。好好料理一下女儿的生活。
“你说我们真的不要和女儿说一声么。”夏正军望着忙碌的妻子。心里依旧在打鼓。妻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去苏市就去苏市。还硬要说什么给女儿一个惊喜。
妻子钟丽娜可不听他的。她自顾自地收拾了一个行李箱。还给女儿准备了一些她爱吃的东西。“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的女儿你还不清楚么。你打电话给她。到时候她又要说忙啊。沒时间陪啊。然后你又说不过她。到时候又去不了。一等又要到过年才见到。”
“那我们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到时候女儿真的沒时间怎么办。”夏正军是个典型的“妻管严”。什么事情都是妻子钟丽娜一个人说了算。
“沒时间我们就不会自己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