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还能再惨一点吗?
只是短短几日,生活就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又湿又冷的地板,恐惧和寒意让唐芯不住地颤抖,她明明不想流泪,眼泪却自己流了下来。
要是她真的被卖给什么人侮辱,她宁愿不要这条命!
可这样的想法又十分矛盾,?
更可悲的是,关于昨夜,唐芯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后悔和恨……
一想到昨晚,胸口仿佛开始结冰,冻结她的骨骼,钻入她的血管,然后再凶狠地流至全身。
但她此时最牵挂的还是唐雯,要是她真的遭到不测,唐雯的病怎么办?
索菲亚阿姨会看着妈妈的份上帮她吗?
这个想法转眼又被否定了,要不是索菲亚阿姨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怎么会出手?
忽然,周围不停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很快又消失了,再也没有响起。
唐芯忽然抬起头,尽管眼前的还是黑暗的风景,她却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
墙很薄!
这个念头让唐芯振奋起来,她记得刚才还有光的时候,她看到这里并不是地下室,而是两面有窗的房间。
只是窗被木头紧封,又高又小,她被绑着手脚,根本碰不到。
不行!必须想办法才行!
那个三爷和惠惠要去见什么勅少,她还有时间!
唐芯挣扎着坐起身,用脚探路,踢到了墙才停下。
她穿得是樊景洲准备的鞋子,鞋底有5厘米左右的方跟。唐芯尝试用方跟踩墙壁,发出咚咚的声音。
声音很响,会有人听到吗?
就算有人听到,万一引来坏人呢?
反正都是死!唐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用尽力气蹬墙求救。
没敲几下,一只鞋的鞋跟就作废了,唐芯就用另一只鞋继续敲,很快,两只鞋都被敲断了鞋跟。
唐芯不死心,躺在地上,继续用没有了鞋跟的楔子踢墙,只是声音比之前小声许多。
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唐芯咬着塞在嘴里难闻的碎布,动作没有停顿。
突然,墙的另一边出现了回应!
唐芯愣住了,她听错了?
很快,连续几下敲击清清楚楚地传入唐芯的耳朵,她的心中涌出一阵狂喜……
...
三爷和手下正在客等候,不久,几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勅少?”三爷谄媚地看着眼前这一排黑衣人,身边的惠惠也在不停地抛媚眼。
“你们今天抓到的女人在哪里?”一个刀疤脸的男人严肃地问道,直切主题。
他们怎么会知道?三爷心中感觉奇怪,嘴上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各位先坐坐,这是我们和勅少第一次见面,我三爷最喜欢和那么有能耐的后辈聊天了。”
“人在哪里?”
难道那个女人是勅少的人?
三爷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油滑地撇开关系,“怎么?勅少的女人不见了?”
刀疤脸不耐烦地逼近一步,“我问最后一次,那个女人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勅少的……”三爷的还没有说完,一个冷硬的物体就抵住了他的眉心,动作快到他根本看不见。
这个人是勅少吗?但三爷直觉他又不是。
不过无论是不是,他都不想被人在脑袋上轰出一个洞。
“嘿嘿,别那么紧张嘛,那个女人是我干女儿的好姐妹,她特地接过来玩的,就在里面,来来来,我领路。”
惠惠听到三爷的话,脸色都吓白了。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竟然把她推出去!
所有人戒备地走进走廊,走到了最后的一间房前,三爷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人就在里面。”
“开门。”刀疤脸还没有放下武器,三爷连忙道,“我开我开!”
厚重的门被打开,光线立刻充斥着房间,等众人往里一看,竟然发现那个被绑着手脚的女人消失了!
“窗!”惠惠指着被拆开木板的窗户惊呼。
为了不惹人注目,三爷并没有在窗户上焊上铁柱,只是用木板封住而已,本以为反正人也是绑着逃不走,没想到今日竟然被那个女人逃出去了!
一想到这是勅少想要的女人,三爷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勅、勅少,这可不是我们的错啊……”
刀疤脸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带着人离开匆忙别墅。
“勅少,人逃走了……”
“给我搜!”
“是!”
樊景洲几乎要把电话捏碎了,俊美的五官覆盖着恐怖的阴郁,紧抿的薄唇让人看起来异常冷漠。
他立刻扭转车头,狂奔在别墅区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