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当年叶府满门抄斩,您的父亲冒着一路被追杀的危险带您四处躲避,为此还破了相,这些事情属下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您这么说等于是诛他的心哪!”影忍不住出声,看着叶退之颤抖的背脊觉得心疼,这几年叶退之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
“寞儿,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做那些事情,必定是你被哪个小人蛊惑了。况且抚养你照顾你是我们临出叶府祖父千叮万嘱的交代,我又有何理由陷害你。”
“父亲,您的这些话可以说给你旁边这个有头无脑的女人听,对我来说无非是浪费口舌。今天我就在这儿给你交个底,这么多年我的情报网已经遍及全国,谁家丢了鸡,哪家死了个小妾我都清清楚楚,就连您与影的那点事儿,我若想知道细节都不是难题,您信吗?
当年你化名吴为骗取顾清秋的感情,拿了她的囚笼阵法之后,又带人血洗顾氏山庄,没想到被她在苍山遇到,两败俱伤之后却把我丢在苍山自己跑了,其实也是一石二鸟之意,想让我利用对霍休宜的救命之恩接近霍府从而达到回京的目的,只可惜我没按你的计划走。
边关特木尔的囚笼阵便是出自你的手,顾清秋出身世家,为人清高,断不可能做出叛国之事,那么这世上会这个阵法的只有你和我……我如果猜得不错,皇上其实是想利用你,将边关两位将军的关系挑拨到不可调和,继而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后来特木尔的野心被你们越养越肥,皇上这才忌惮起来,命你撤回京城。我说的可有一句是错的,父亲?”
叶退之看着叶寞,一脸惊惧,“寞儿……那是当今的皇上,我……”。
“父亲放心,皇命难为是吗?我能理解。所以这事我也没有对祖父说过,以免他老人家身体受不住!”
“寞儿,这些都是绝密的事情,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皇上一定会下死手的。”
“这事儿只要你们不说出去,皇上又怎会知道呢?我既然说了就不怕,毕竟您当初一心守着我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那个东西,如果皇上知道您对那个东西有了觊觎之心,恐怕我还没怎么样,您就已经保不住了……”
叶退之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软弱无力地飘落在地上,只要一阵微风都可以将他折断,呆滞的双眼盯着燃烧正旺的炭火。
半晌,叶退之肆意大笑,“寞儿,你……原来什么都知道!”
“父亲,我们彼此彼此,您把影安插在我身边多年,我也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起来您还要感谢我,若不是我一念仁慈,当初那把匕首就不是插在她的肩膀上了。”
影站起身,立刻跪在叶寞的面前,“主子,求您饶了我们吧,现在皇上还有一丝仁慈,可若是我们回了相府,皇上知道后必定不高兴,等他耗尽了那点耐心,我们的性命堪忧,属下知道,死人才是不会泄露秘密的人。主子,求您了!我们可以每天晚上去照顾叶相的。”
叶寞冷笑,一脚踹在影的胸口,一口鲜血喷出,“你还真以女主人自居了?照顾叶相,你也配?只要你在他眼前露上一面,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父亲,怎么应付皇上,您一定有办法。若有一天他真要您死,我保证祖宗祠堂的角落有您一块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