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缠绵渐歇。霍卿浑身无力。犹如岸上的鱼。转头看向窗外。一片漆黑。灯光昏暗。已是夜深人静时。
汗湿的娇躯被叶寞抱离乱得不成样子的软塌。后背顿感一阵微薄的凉意。下意识搂紧叶寞的脖子。耳边是他暗哑的笑。
叶寞怜爱地看着怀里有气无力的女人。脚下步子加快。“怎么。冷。”
“还好。只是烟花停了……我都沒看够。都怪你。”
叶寞失笑。“原來你在意的是这个。无碍。等你有力气了。自己放烟花岂不更好。”
霍卿眼睛一亮。抬头。“真的。”她从小到大还真沒亲自点过烟火。
“自然是真的。烟花就是让你高兴的。不过条件是必须有我在你身边才能做。”
“你在府里的时间也不多。我又不是纸糊的。怕什么。”霍卿不满地撅嘴。
床榻上是绵软温暖的大红锦被。衬得她凝脂般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叶寞宠溺地轻吻她尚有些朦胧的美眸。“听话。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再闹。我先去洗个澡。”
霍卿环过他结实的肩膀。“我也要洗。”嫌弃地皱眉。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一身薄汗。
“你不用洗。”挺拔的鼻梁埋进霍卿的颈窝。“很香。”
叶寞进了净房。断断续续的水声传进她的耳朵。就像催眠曲。霍卿渐渐闭上眼睛。沒过多久。有强烈的光照进來。她忍不住皱眉。伸手遮挡却被轻轻握住。“把灯熄了。我困。”
叶寞低笑。“快到子时了。我们一起守岁。再过一会儿家家户户的鞭炮声该响了。”
霍卿闻言睁开眼。屋子里灯火通明。是啊。算起來这还是她离开霍府的第一个新年。独自过日子总得按照规矩來做。來年也好讨个吉利。沒多犹豫。准备起身。突然脸色一红。“你……你怎么这样。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就不怕被人看见啊。”
眼前的男人竟不着寸缕地站在她床前微笑。灯光下。如雄狮般矫健的身材沒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她坐起身的高度恰好与他的力量之源平视。让她看的一清二楚。随着她脸红地惊呼。竟有精神抖擞的趋势。
“怎么了。这么惊讶。都是老朋友了。”叶寞调笑道。
霍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胡说什么呢。赶紧把衣服穿上。丢不丢人啊你。”
叶寞上前轻拍霍卿的头发。邪笑。“丢什么人。大晚上的又沒人看见。之前明明是你说它很棒的。怎么现在又反口了。女人都这么善变吗。卿卿。你可真不乖。”
霍卿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说多错多。这种事上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脸皮不如他厚。
“我想睡了。”说不过他。做鸵鸟总行吧。拉过锦被就想睡下。
叶寞拉住霍卿的手。温柔出声。“你忘了吗。今日要守岁。可不能睡。”
霍卿恼了。索性坐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叶寞。平日里看着不近女色。冷冷的像个冰块。私下却是个无赖。你这无耻的样子你的部下知道吗。”
叶寞不说话。只是拉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他的。“來。过年了。跟它打个招呼。”
霍卿想要抽回手却被看似轻柔的大手扣得动弹不得。手下是滚烫坚硬的触感。想放又不能放。她顿觉浑身像是冒了火。不自在地紧了紧手里的力道。头顶传來一阵抽气声。眼前的小腹肌肉更是崩紧了几分。
见此状她心里突然升起征服的快感。原來角色互换也有不一样的乐趣。
霍卿抬头。是叶寞幽暗如兽芒的眼睛。半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启红唇。笑得媚眼如丝。脑中飘过书上几个姿势。那是她一直不肯尝试的。现在突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相公……你瞧。我一打招呼它就变大。我在想。如果……”
说着话埋下了头。耳边响起男人无法遏制的闷哼声。肩膀被他的大掌紧紧按住。不知过了多久。霍卿觉得嘴巴胀得发麻。却被猛然压下。叶寞低哑声响起。“小妖精。你死定了。”
“不行。你快放开……还要守岁呢。”外面绵延不断的鞭炮声依稀传來。
“守岁就是不睡觉的意思。宝贝。你这么棒。我怎舍得让你睡觉呢。乖。”
叶寞还记得去年过年时。他偷偷潜到霍卿的闺房。可名不正言不顺。天还沒亮就被赶出來了。现在。身下的女人冠的是他的姓。心中的充实感蔓延他的全身。心中喟叹。这才是他叶寞想要的生活。
冬天的白昼短黑夜长。天空泛白的时候已近辰时。霍卿醒來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清冽熟悉的气息尚未散尽。想必离开不久。翻转浑身如同散了架的身子。轻哼出声。
看了看天色。挣扎着坐起身。她想去霍府拜个早年。
掀开帐幔。屋子里空无一人。随手拿过床头的衣裳往净房走去。舒适的温泉滑过满是痕迹的身躯。疲惫感消失了一大半。喟叹出声。还是叶寞懂得享受。这温泉比热水管用多了。
出了净房。霍卿沒好意思唤人进來。衣架上是一件浅粉色袄裙。不用想都知道是叶寞挑选的。撇撇嘴。她还是乖巧地拿过來穿上。整理好仪容。这才出了内室。
早膳都是按时摆放的。天气冷了之后早膳就从膳堂移到了厢房的偏厅。掀开厚重的帘子。偏厅也沒有人。桌上空空的。霍卿不由皱眉。开口唤人。
宝琴很快地掀开门帘进屋。“小姐。您醒了。早膳已经备好了。您饿了吧。”说着话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