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武的书房内。 叶寞等在门外已经近半个时辰。原本就淡漠的脸更是风雨欲來的架势。霍休武透过窗户看向发白的天际。挥手让人请叶寞进了屋子。看着神色晦暗的校尉。问的直截了当:“校尉。我那侄儿去了哪里。你们一道去的。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
叶寞低头让人瞧不见他的表情:“回将军。我们出了草原就分开行动。秦兄说还有其它事情要处理。让我先回來汇报情况。以免将军担心。”
“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被抓了。如有需要。本将军必定……”
“将军放心。秦兄是有些功夫。按照路线他应该不在蒙古部落。不过临走时他留话:即使被抓也不会成为将军的负担。”叶寞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霍休武想起自己给出去的药瓶。心下有些复杂。“你们此次过去。可有什么发现。”
“特木尔大帐内的巨幅舆图上将我们边防布置显示得清清楚楚。”叶寞走向墙上挂着的军事布置图。将看到的情况逐一标注在图上。看着霍休武如遭雷击的脸就知道军中确实出了内贼。“将军。如若情况属实。想必……毕竟知晓军防布置的人屈指可数。”
霍休武其实对内贼早有猜测但一直不敢枉加定论。关键时刻他不敢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更不能让对手抓住自己犯错误的机会。所以一直犹豫却苦无证据。现在突然有了证据。他倒生出几分无措。轻咳一声:“还有其它证据吗。比如书信什么。”
“将军。书信最容易授人以柄。即使有。特木尔也不会将它们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相反。若是沒有。说明这个人与特木尔已经到了彼此熟捻、心照不宣的地步。更需要小心应付。”都传言霍休武有勇无谋。可这么多年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他不信那是运气。就凭他敢给卿儿一瓶毒药的事上。可见此人口蜜腹剑。想必借刀杀人更为擅长。
“叶校尉。本将军有一事不明。特木尔既然拿了我们的边防图。为何又会如此轻易让别人得知。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并非轻易得到。特木尔的大帐加了两道八卦阵。这也是陆深几次刺探无果的原因。”
霍休宜一惊。随即大笑起來。“我的侄儿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懂得奇门遁甲。”
见叶寞沒有说话。遂问道:“既然如此。想必他一定是有应对之道了。。”
“这件事情秦兄并沒有对属下细说。只是说三天后领兵三千主动向蒙古部落叫阵。最重要的是。我们这次要出奇制胜。此次部署只能悄悄进行。”
“好。本将军定当配合。一切等秦儿回來再说。”
“如此。属下告退。将军。天快亮了。属下的训练时间也快到了。”
不待霍休武发话。叶寞开门走了出去。看着那抹挺拔伟岸的背影。挥手招來屋外等候的管家。“阿忠。这事你怎么看。这叶寞啊……都快成了我一块心病了。”
阿忠是霍休武的贴身侍从。平时话语不多但处事却是雷厉风行。虽不会武功却能在霍休武身边一呆这么多年。只要霍休武上战场。必定将他带在身边负责饮食起居。以防他人歹意。
“回主子。奴才觉得这叶校尉并非池中之物。沒有名利**。也不近女色。据调查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种沒有弱点的人。始终要防。”
“嗯……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阿忠。人才难得啊。我也是沒法子了。陆深看似无异状但已逐渐离心。看來兰依的事情还是让他心里生了些许疏离之意。阿忠。有些人表面越是冰冷绝情。却越是不容易背叛。你就是个好例子……”。
见阿忠还想说些什么。伸手打断。顺势拍了拍阿忠的肩膀。“只要坐在一条船上就不怕他有异心。陆深就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待这次事情过后。我会奏请皇上赐婚。莲依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将她嫁给叶校尉。我想这应该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主子。需不需要我再命人查查叶寞的背景以策安全。”
“背景可以隐藏。查不查于事无补。他之于我的救命之恩已经说明此人能力不俗。我只在意他的忠心。三天后的起兵。我让他打头阵。再试他一试。”
“主子高见……”。
“行了。进來替我换药吧。我这个侄女医术了得。按她的药方医嘱。我这伤口倒是大有起色。过几日就能出战了。阿忠。我大哥不简单哪。”
阿忠应对
得小心翼翼。将军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他的深意。“再不简单。也已经辞了官。霍府以后还是要交给主子发扬光大的。将军勿要多虑。”
“希望如此吧……天下的事风云变幻。走着瞧吧。”
校场的训练刚结束。士兵们消退如潮。今天的叶校尉太吓人了。平时虽然不喜不悲。但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校尉今日的训练不像以往一样站在高台上指挥督促。而是直接点名。一个个上台与他比试较量。对落败的士兵大声呵斥。不是招式不对就是胆量不够。弄得高台下的人一个个心惊胆战。这样的校尉太吓人啦。
秦训看着空无一人的校场。奔向高台上正在拭剑的叶寞。“喂。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发这么大的火。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叶寞沒搭腔。目不斜视地擦拭完手里的剑。又低头整理起兵器架上一排排的兵器。
“叶寞。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呀。”秦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