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不想死的吧。 ”
“你是谁?”
花玉侧着头,挪开刀,我转到研书的身后。凭研书的本事制服一个花玉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死在我的刀下可一点都不好看,说,是谁指使的?”研书问。
“我不会说的。”花玉嘴挺严实的。
我靠近研书说:“也许她压根就不知道幕后的真正身份。她讲了那么长的故事也没有一丁点提到幕后之人。”
研书点头,夺过她的刀,将她甩到地上,向萧然道:“萧公子,麻烦你叫人来。”萧然离开。
“原来你们设计好的,套我的话?”花玉不甘心。
“没有。”我没有骗她的理由,谁也没有猜到是她被当做刀手。
萧然问我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我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他打算扶起坐在地上的花玉,然而,花玉推开萧然,以刀做自刎状,眼神坚决。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活着的理由了。你母亲当年不放过我,以后也绝不会放我活着。”
“不会的,你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萧然说。
花玉没有听萧然的话,目光没有离开过我和研书。
“离开这里,走吧,我不会说的。”我把头瞥向一边,不看她就能安心逃走。
研书捏了一下我的手臂,“大小姐。”
“我不会走的,我就要死在这里,我也是赫容天的女儿。”她用手指着自己,“我也是。”说着用刀刺向自己的腹部,偏倒在一边。
研书冲上去,“你不可以死在赫府。”
研书不停的摇花玉,按住她流血的伤口,这时,研书用力试图推开花玉却向黏住一样推不开。花玉的刀已经刺进研书的心脏,花玉拔出刀,把研书踢到一边,研书的双眼仍旧死死地盯住花玉。
花玉只受了轻伤,甩甩衣服上的灰轻轻松松的站起来,对研书笑了笑。我几步绕过花玉,蹲在研书身旁,摸了一下她的脖子,然后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我的背后彻底凉透了。
“接下来轮到你了,萧然没那么快到。”花玉说。
“至少告诉我原因,就算我死了,你能如何面对我父亲,我不相信她还会认你做女儿,如果你是为了有一个家的话。”
“那好,我告诉你。在你出生的时候,赫府来了一个高人。高人参透天意,告诉赫容天以后赫府会出以为皇后,就因此你的名字才改为赫妃,不求高攀天子,只求身做一妃。不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不知道赫容天的意图?如果你死了,那他就只剩下一个女儿了,而我……”
我看着她,她所说之人必然不会是我父亲,我不了解他可是虎毒尚不如此。
“你不配。”如果说我刚对她说话的口气略显软弱,当然仅仅是为了套她的话,我这样想,我告诉自己,即使我曾有过那么片刻同情她,心软过。所有的在研书闭上双眼的时候结束了。我不该,“你的双手,你的相貌。俗话说相由心生,你的心是什么样的,你的相貌就是什么样的。”
“我不配,我丑陋,你有那样的母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生生死死,斗来斗去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妻妾的生活,不足为奇。我是胜者而你是败者。”研书死了,我反而没什么可怕的,她大不了再杀一个。我偏要看着她气炸了的样子。
她显然受不了气了,她母亲死前让她与赫家的任何一切断绝往来,可是她不甘心,自己凭什么要过食不果腹的生活,凭什么。“赫妃……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见你的声音……”
“住口。”身后有人打断了她的话。
赫容天带着邬映冉出现身后亲手培养的人居然被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干掉了,着实震惊了一把,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能干出这样的事也要归功于自己。
当赫容天与花玉四目相对时,在场的人无一不会惊叹他们长相奇像,没人会怀疑花玉不是赫容天的女儿,反倒是我,和赫容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邬映冉紧握双拳,神情呆滞,一直埋着头,连赫容天的命令也听不见。
“跟我走。”赫容天仅仅只说了三个字就背过身去,花玉犹豫。赫容天没有立刻迈步而是微微等待几秒,侧耳细听花玉的声音。很快赫容天连同邬映冉走远,花玉紧随其后,没有人理我和躺在地上的研书。
显然我还没有缓过来,鲜血浸湿泥土,将落叶染成红色,在夜里还是逃不过黑色的侵蚀。
他们没让我们这样静静的呆太久,来了好几个人说要把研书带走。他们找了个席子把研书裹在里面,她的头发垂在外面。乐琴涣棋赶来的时候,乐琴捂住我的双眼说:“不要看。”
我的眼泪滴在她的手心里。
书房
赫容天立在正中,邬映冉侧立一旁,花玉跪在堂中。
“爹……”花玉轻轻的弱弱的像受惊的小鸟轻唤一声。
“你知道亲手培养一个得力的手下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吗?”赫容天轻笑着靠近花玉俯身瞅着她委屈的小脸。
“她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你不该这样。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么?不是威胁我,而是你竟然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赫容天贴近花玉,花玉不以为意。
花玉道:“我是你的女儿。”
“我不在意谁是我的女儿,你或者任何人。不过只有乌氏才有资格做我孩子的母亲。”
赫容天没有给花玉问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