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一定牢固,而我和妳阿玛的感情进展是非常快速又激烈的,因为我们经历过太多的困难与折磨,然而这样的感情才能如此深刻又长久,所以他认为你们之间也需要加上一点困难,以增强你们之间感情的韧性。而且……」

耸一耸肩,她又说:「想也知道,倘若妳知道他的身分,他又有非娶妳不可的压力,双方就无法自然的相处,自然的了解对方,自然的接受彼此,妳说对吧?」

「确实。」想都不必想,梅儿点头同意。「真没想到阿玛能考虑到那么多,而且他的预想都是正确的呢!」

「妳阿玛是很厉害的!」满儿得意地说。「还有啊!那次承贝子诈死也是妳阿玛指使的,说是要看看你们的感情进展到何种程度,顺便也替你们之间加点『料』进去刺激一下,所以他就很酷的对承贝子说:死给她看!」

「难怪!」梅儿一脸恍然大悟。「我就说嘛!贝子爷根本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嘛!」

满儿忽地困惑地蹙了一下眉。「我说,妳为什么老叫他贝子爷呢?」

眨了眨眼,「额娘又为什么老叫阿玛老爷子呢?」梅儿顽皮地反问。

满儿怔了怔,失笑。「妳这丫头,居然学我!」

「何况承衮扎布这个蒙古名字叫起来好拗口,我不习惯。」

「那就叫他额尔德嘛!」

这回换梅儿怔了一下。「咦?那也是他的名字吗?」

「是他过世的额娘为他取的满人名字。」

「我还以为是假名字呢!」梅儿喃喃道。

满儿笑笑,握住女儿的小手。「妳幸福吗?」

「幸福!」梅儿衷心地说。

满儿怜爱地拍拍她的手。「这样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妳阿玛到江南去玩了。」

「阿玛要带额娘到江南去?」梅儿惊呼。「他哪有时间?」

「所以我说妳阿玛厉害嘛!」满儿又得意起来了。「他跟皇上打了个赌,皇上输了,只好准他请辞,过年后他就自由啦!」

「真的好厉害喔,阿玛!」梅儿赞叹。「可是弟弟妹妹怎么办?」

「大的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两个小的正好进宫去陪妳奶奶。」说着,满儿蓦而两眼一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我们?」她已经去过了……

「妳不是说不记得另一个阿玛究竟是怎样的吗?」满儿挤眉又弄眼。「这回妳可以瞧见了喔!因为妳阿玛答应这回要让金禄陪我,如何?有兴趣吗?」

「金禄?真的?」梅儿兴奋地跳起来,还尖叫。「要,要,我一定要去,贝子爷如果不肯,我死哭活赖也要让他肯!」

满儿哈哈大笑。

「这回妳就可以瞧见妳阿玛的金禄究竟有多可爱了!」

可怜的金禄!

练武厅里--

允禄一如以往,冷苦一张清俊的脸负手凝注承贝子演练剑招。

好半晌后,承贝子收剑停手,谨立一旁等候师父的指正,但允禄却沉默了好半天下吭声,他也不敢妄动。

好不容易,允禄终于开口了。

「额尔德。」

「是,师父?」

「你爱梅儿吗?」

「我爱她。」

「有多爱?」

「……倘若她要我的命,我会心甘情愿给她!」

他就是要听这两句!

允禄满意了。

为了体恤下嫁蒙古的公主们对迥然相异环境的不适应,朝廷会在公主下嫁的草原上建筑高规格的公主府邸,配备齐全的家具用品,设置侍卫及各种服侍人员,并给予丰厚的年俸,以期缩减公主们在新居与京城生活间的差距。

但在北蒙塔密尔的端柔公主府邸内,住的可不单只公主一人,而是超勇亲王一大家子人全挤进去了。

每日从早到晚,公主府邸内总是一成不变的闹烘烘,那边吵过来,这边就闹过去,还有人打架,父子、母女、夫妻、兄弟、姊妹,甚至主仆,随时随地都有人制造新高嘲,热闹得不得了。

这会儿,正在营建高嘲的是承贝子……不,乾隆四年他已被晋封为亲王世子并赐杏黄辔,不再是贝子了。

严肃地绷紧了下巴,世子匆匆走在花园小径上,因为他的妻子逃到这来了。

不远处,世子福晋更是慌慌张张地埋头狂奔,因为她的夫婿正在追缉她。

女人怎么逃得过男人呢?

幸好,府里的人都很同情她,不断暗中帮助她,可惜大劫注定难逃,女人终究被男人逮着了。

「终于找到妳了!」世子正正挡在妻子前头,面无表情。

「哈哈,」左右张望已无处躲,世子福晋只好拚命打哈哈,「老爷子找我什么事呢?」

两手往后一背。「我有话同妳说!」

话?

是洪水吧!

世子福晋脸色开始发绿。「能……能不能明儿再说,现下我……」

「不能!」

世子福晋瑟缩了下。「晚半晌儿?」

「现在!」

「待会儿?」

「眼下!」

世子福晋已是一脸哭样。「可是……」

不予理睬妻子的求饶眼光,世子开始发难。「所谓长兄如父,长嫂若母,虽说妳年纪比弟妹们都轻,但毕竟在宫里受过lún_lǐ纲常的熏陶,训以妇德女德,理该是……」

黄河又缺了口,哗啦啦啦地淌个没完没了。

世子福晋深垂螓首,咕噜噜噜冒水泡,四周合影处处躲满了人,包括「超勇」亲王在内,却个个都见死不救。

别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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