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脸色一冷,想不到烛东竟是会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反驳他,却是平静地开口道:“那么师弟认为应该怎么做?”
烛东似是看不出天羽的不快,冷冷道:“我认为,偷技这样的事情必须严肃处理,不然将来还不一定有多少人来觊觎我天玄门的无上绝技。”
离灰冷哼一声,脸上显出怒色,冷道:“那么师弟的意思便是要处决掉我这徒儿了?”
烛东笑了一下,看着离灰,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偷学他派绝技,固是有辱门楣,让我天玄门蒙羞,那么只好也要把他逐出我天玄门,然后废掉他的一身修为,给听云观的通道一个应有的交代。”
离灰哼道:“师弟不觉得太绝了吗?我这徒儿所做,哪里不是为了我天玄门?不然他又何必赶回来,参加这什么大会?”
烛东似是占到了道义的上风,立时说话也变得有底气许多:“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他虽然赶回来参加玄天证道大会,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师兄不要忘了,他当初是为什么离开天玄门的。”
离灰冷道:“师弟什么意思,难道真认为我这徒儿是魔门的奸细吗?”
烛东也是冷冷地道:“是与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何不问他?”
离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右手猛地拍在椅子之上,站了起来,而那坚硬的紫檀木椅,也在他这一拍中,整个化为灰烬。
“别欺人太甚!”
烛东平日对这火爆脾气的离灰有些忌惮,今日却是丝毫不让地道:“你我何人不知?他那邪异的功法,难道会是我正道中人的手段?”
一时离灰似是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来反驳烛东,脸色极度难看,胡子不停颤动,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天玄门长老级别的人物都看到了当日星夜突破晋级之时的那些异象,无一不是超出众人的见识,更与正道修行之法极大分歧,也怪不得有人会把他当作魔门的奸细来看。
半晌后,离灰才缓缓开口,向着玄宇道:“师兄!”
玄宇自然知道离灰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曾经探讨过,知道星夜所学并不是所谓的魔门奇功,而更大的可能是那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帝法。
玄宇摆了摆手,却是再次看向星夜,喝问道:“你还是不说从何学来的七杀圣法吗?”
星夜眉头一皱,似乎感受到今日今时的玄宇已有了些许不同,似乎便不打算让自己从这件事情中轻松摆脱出来。
“弟子,无可奉告!”
玄宇似乎也被星夜这臭脾气逗起了心中火气,冷喝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把你交给听云观的道友,让他们处置,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离灰和天羽听了玄宇这话,心道:“这孩子难道真要这样……”同时开口道:“师兄三思啊!”
玄宇站了起来,看了看两人,露出一丝不快的神色,淡然道:“师弟,师兄知道他是我天玄门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大家都有才之心,但是……你让我如何向听云观的道友交代?如何向正道中人交代?”
顿了顿接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通知各大派中通道齐聚武玄坛,星夜交给听云观的道友,怎么处置便看他们的了。”
听到那似乎是对自己命运的宣判,星夜抬头看了看玄宇,又看了看烛东,心间散发出一股狠厉之意,恨声道:“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人啊!”
玄宇阻止了又欲开口求情的天羽和离灰,吩咐道:“星夜暂时把他留在千目峰上的离合殿中,一切,等明天再说。”
“什么?”离灰似是终于看不下去,喝问道:“师兄,你竟要去离合殿?”
玄宇冷哼一声,眼睛盯着离灰,问道:“怎么?师弟有什么意见吗?”
离灰看到玄宇那阴翳的眼神,也是心中一惊,半晌后,才开口道:“既然师兄都已决定,那便依师兄的意思。”
而听雨同样的眼露忧色,没想到玄宇竟是把星夜安排到离合殿。只有烛东,却在众人不见的时刻,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意。
离合殿,可以算是天玄门中的一处禁地,离合殿的四周,设有强大的阵法与禁制,寻常人根本难以攻破进入。
而离合殿之内,更是充满各种幻阵,这是天玄门专门用来关押一些罪大恶极的弟子以及魔门之人。星夜没有想到,自己在他们眼中竟然是到了十恶不赦的境界了。
前往离合殿的路上,是由烛东押解着星夜去的,才一离开荒宇观,星夜心中便开始盘算起来。
如今以他的遭遇,以及这些所谓正道众人的行事作风,思想观念,如果他真的乖乖地被交给听云观处置的话,那么真的是九死一生了,至少,自己这辛苦修炼而来的一身修为,怕是真要被废掉的。
星夜经历过那种修为尽失的痛苦,他绝对不愿意再尝试一次。可是要怎么样才能逃脱这样的厄运呢?
这是在天玄门之内,虽然他有能力从这结界中出去,但是在这高手众多的情况下,只要他一有异动,必定会受到众人的一致打击。比如现在,身边便是跟了一个天玄门长老级高手。
看来,不能力敌,只能直取了。
星夜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烛东,突然停了下来。
烛东眉头一皱,冷道:“怎么?想逃吗?”
星夜笑道:“在烛东师叔的面前,弟子怎敢,只是弟子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烛东师叔?还请明示!”
烛东冷笑道:“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