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的曲曲折折之后,王子凌终于找到田单隐居地方了,心中犹自嘀咕:看来这无语寒也不是那么毫无趣味嘛,还懂得开玩笑,这么深的山里头,能听到三里外的喘息声,坑谁呢?!
只见一个数间接连的茅屋被山中的田园所环绕,阡陌正中有一个十米见宽,大大的八卦砌石形状方台,此时王子凌的方位在南,而脚下则有嵌着上下两个横线中间一个虚线的墨色和白色长石,也就是上下两个阳中间一阴,这是‘离’挂,代表的方位上是南方。
王子凌自己练的是太极,学的是八卦步,自然对这些卦象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他仅仅是熟悉,并不了解伏羲之象。
八卦图形正中有一个太极圈的图案,图案之上有一方石桌,也是阴阳之色……田单此时正和一名长须老者对弈。田单不苟言笑,而那名虬髯长须老者却是满面红光,眼色眯起,那长长的白须竟然长到了老者腹部。
王子凌跟着无语寒迈进离挂,直通棋局,就在几步远观看。
王子凌心中道:难道见到绝世高人的时刻必须要在对方下棋的时候?唔……一定是了,都是高人啊,其中肯定有一人会赢,一般情况下赢得人比较牛逼一些……不知道那个老者是何许人也!能和田单对弈的毕竟不是普通人呐,我抱大腿的时候到了,嘿嘿……靠的太近,王子凌也不好意思向无语寒咨询信息了,只能默默看着棋中局势,心中小算盘打起。
“燕国大军四路分出,兵力微衰,有心吞吐大局,却是无力行围合之势。首尾不能同步呼应,如何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哈哈哈哈……燕国危矣!”与田单对弈的老者抚须大笑。
“赵国士卒消耗殆尽,只要两军为主,两军为辅,行分离之势,难保不能一一消灭赵卒。若能步步为营,紧紧咬住赵国主力,慢慢消耗,赵国总会有无兵可用之时。”
“不然,兵贵精不贵多,我军,中坚之势强盛,而你军杀我侧翼甚多,然而分散了燕国中军,不出十五子,我有把握一举擒下燕国中军,中军一灭局势逆转,燕国恐怕损失殆尽矣。”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拿下我中军的。”田单皱起眉头,手中白子迟迟未落。
王子凌心中暗忖:长平之战时,燕国不仅不帮忙,还无耻的搞背后偷袭战,现在长平结束,燕赵两国肯定摩擦不断,而且愈演愈烈,看来他们不是在下棋,而是在预测燕赵的国运。
“小子!白子为燕,黑子为赵,你是看好赵国呢?还是燕国呢?”老者大声询问,打断了王子凌思路。
见老者含笑着看来,王子凌作了个揖,老实的道:“大师见笑,小子不懂棋局。”
“哦?那你适才观棋甚微,视乎略有所悟!”
王子凌讪讪的道:“小子听二位大师以棋喻燕赵状况,便有了些想法,自己胡思乱想的,并无什么感悟。”
田单落下一字,然后才道:“哦?若有何想法,你但说无妨……”
那老者也颔首道:“棋入微境,暗合五行之意,奉天承运,天人感悟,天下大势皆可入微,反之亦然,手中之棋便是辩证之言,你不必懂棋,但懂燕赵之势便可。你且说说燕赵如何变化?”
王子凌听的云里雾里的,反正听懂了让他说说心里的想法就是了。开口道:“那小子冒昧,姑且妄言一番了。赵国长平之战实在消耗了国力,这些年来秦国按兵不动,实在是虎视眈眈,但至少短期内秦国不会大举进攻,因为三晋加楚国对秦之事,已然形成默契,秦国在未能一举打破四国合纵之势前,不敢妄动,韩国势弱,赵、韩边防已经无事了,魏国正在厉兵秣马中,短期间内是攻不破中牟防线,而且魏国与楚胶战甚酣,也无暇北顾,齐国……额……我听说麦丘城地势复杂,城坚粮足的,好像不易收复,赵国北边的胡人都被赵国打怕了,驱除在长城之外,赵国虽穷兵但好在能坚守固土。燕国自燕昭王之后好像并无多少建树,齐、燕战后,燕国无力南下进犯,所以燕王把目标定在了代郡、安平郡,欲夺取之,此等情形下,我想燕赵大战必不久矣,若是燕赵开战,我猜测最后必定是燕国战败,因为燕国有三败。”
“哦?哪三败?”那老者饶有兴趣的问道。
“其一,燕国无耻无信,师出无名。长平之战刚败,秦军攻陷晋阳、武安直入邯郸,赵国亡国在即,而燕国却趁此机会不顾大局,鼓动‘武垣’令策反,无耻之极,武垣令傅豹、副将王容、苏射等人乃是前燕国降将,既是降将,赵国却不加疑窦续任为‘武垣’令,食君之碌,担君之忧,不思报效赵国,却如此反复,实在是无信之徒。令天下人不耻。”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说的好!”田单喝彩了一声。
“燕赵关系在长平之战前一直甚为和睦,但其后燕王屡次派兵进犯,师出无名,故燕兵对燕王攻赵多有不解而多懈志。”
“其二:燕军兵力分散。如今燕国上将栗腹兵事好谋,喜欢一网罗雀,却又急功近利。其三:燕国虽有些许将才,但赵国有廉颇、李牧将军便足以对付。燕国兵士素质不如赵。”
“汝此番见解也非是不堪入耳,不过,威信不足。”
“那加上赵国的三胜呢?”
“说来听听!”
“长平之败后,赵举国悲愤万分,兵法云:哀兵必胜,此其一;长平之败后,赵为防秦长驱直入,进攻邯郸,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