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此人说,他们早先就受李家人所托,要把这批财物运走。但是何奈当时李家人除了这些财产外,已经没有了什么势力,所以队伍中有些人就打主意要将财物私吞。但是这伙人之所以接下这单生意,是因为这李仁生当年是他们头儿的战友,所以一时间,整个队伍就分裂成了俩伙。
火车翻车是个意外,但是这一下却点燃了整个队伍决裂的火焰。商人和这个人所在的一伙人想尽快把财物集齐,然后运到目的地去,而另一帮人则坚决要私吞所有。于是便上演了商人来找小贼收购玉菩萨,却并没有转手,反而于上海被另一帮人残忍的杀害了。
小贼一听就知道自己是意外卷进了一场麻烦里,这下人家既然主动找上门来,就说明自己这下是脱不了干系了。果然,那人一说完这些原委,就委婉地提出了希望小贼帮助他们拿回玉菩萨。
小贼自是不想答应,但是同时也明白对方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也是一个亡命之徒,所以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不过这人也没要他干什么困难的事,只是说现在两方人对峙,他们不好拿出人手来,所以只有请一个局外人来协助。他们已经为他做好了身份证明,让小贼以李家人地身份去找警察上报玉菩萨失窃地事情,然后顺理成章的讨回东西。这样的话,及时另一伙人再眼红,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动手抢东西,玉菩萨也就能顺利收回。
而同时他也向小贼承诺,只要他帮忙把玉菩萨取回,就会放他回去,以后这件事情就再与他无关。
小贼稍加考虑,除了要在警察面前演一场戏让他略感紧张外,的确不是什么危险地任务,同时他也急于摆脱这件事情地影响,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当夜,那人便带他上了去上海的火车,一下车就有另一个稍微年轻一些地男人来接应,而之前那个人则说自己有事就先离开了。小贼那里见识过这样地大都市,一出火车站便被闪烁地霓虹灯和琳琅满目的商品迷了眼,稀里糊涂地跟着年轻男人来到了一个老式筒子楼里,在阁楼上住下。不过这里虽然是阁楼上,但是床、台灯之类地生活用具一样不少,而且还有留声机和电话这样地稀罕玩意儿,小贼也就放松了警惕,甚至怀着一些惊喜地住下了。
但是一连十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个年轻男人也没有再出现,只有一个瞎了一只眼地老妪会每天按时送上来饭菜——虽然饭食算是精细,小贼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因为老妪每次都是从阁楼楼板的缝隙里递进来东西,小贼也一直不被允许出这个阁楼,上面唯一一面通风地天窗也从外面钉死了,只留下一小条连手都伸不出去的缝隙。
不过小贼虽然心里不安,却并不担心那些人是想现在就把他弄死——只要他们不是在做什么药物试验,他们就没有理由好吃好睡地供着一个没什么用的将死之人。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年轻男人再次出现了,他给了小贼一套价值不菲地衣服让他换上,腰上还挂上了一块铜牌。小贼本来相貌也不差,一身衣服衬着,顿时就是一副上流社会公子哥地样子,除去他还有些改不了地贼眉鼠眼地神态,简直毫无破绽。男人看起来也是对这结果很满意,甚至一改之前呆板严肃地样子,鼓励了他几句,就带着他出去了。
和之前那个人说的一样,他们早就将所有程序安排好了,小贼只是穿着那一身衣服去走了一个过场,就顺利地拿回了玉菩萨。他最后辗转到了一家酒楼,见到了原来那个人,那人看起来非常开心,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还点了一大桌好酒好菜和小贼大吃了一顿,然后按照约定的,把小贼送到了火车站,而小贼身上那套衣服,也很大方的直接就给了他。
小贼酒肉入肠,本就有些恍惚,这下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上了火车就开始呼呼大睡,期望一睁眼就回到了家乡,可以和温柔美丽地妻子团聚,和出生不久地儿子嬉闹。
然而,当他满心欢喜地下了火车,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原本说好地车站——反而,有一个十分瘦削、满色蜡黄地女人在站台接待了他。她自称和之前那个人是一伙的,但是眼下事情那个人出了岔子,那人自己不能安全的把玉菩萨送到目的地,所以在小贼上火车时,偷偷把东西放在了他的行李里,希望他能最后帮一个忙,把玉菩萨送到接头的人手上。
小贼一听,就有些恼火,而且见对方一介女流,当即就起了杀心,想要强行离开。谁知,这干瘦的女人却是个练家子,几乎是在他动手的瞬间就制住了他,还卸掉了他的右手腕关节。小贼顿时萎了,只得灰溜溜的跟着她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个四合院,见到了接手玉菩萨的人。
小贼心惊胆战地等在院子里,却见门里走出了一个穿着丝质旗袍的女人——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地女人,肌肤雪白,杏目连波,黛眉如画,仿佛画中玉人。小贼一下子就呆住了,女人光靠温婉美丽地外貌就成功让他写下了第一道心理防线。
然而,若是小贼那时候知道这句话,他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这句话来形容这个女人——蛇蝎美人。
女人是个哑巴,但是这不但没有使她存在缺憾,反而另有一种韵味。她客气地接待了小贼,把他请进了屋里,接过了玉菩萨仔细察看,确认后十分认真地感谢了小贼,并请他现在这里住下,等另一边两帮地争斗稍微停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