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宓泠也真算是心宽,那些个上百万的玉石都全部就给了安淳手下帮忙收着。我听到这里,就是一阵腹诽,心说以安淳那恨不得把宓泠弄死的架势,那些翡翠还不一去不复返。
接着,温雪榆讲到了*。原来就在宓泠走到最后一个场子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从面追了进来,就要请宓泠出去——并且还不是出这个场子这么简单,而是要她直接离开七支。当时,除了安淳那边一个叫老力的伙计跟着,而且想也想得到,安淳的人又怎么可能为宓泠出头。宓泠这边就一个温雪榆,而对方,十几个男人提着橡胶警棍围着,周围的人远远看着,都替着看着弱不禁风的女人胆寒。
然而,宓泠什么也没做,只是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而且,她一个哑巴自然不可能说什么。但是,几分钟后,真有一个人跑来在领头的男人耳边说了什么,奇迹发生了——那些人不仅不再为难宓泠,反而客客气气地说了些“祝玩得开心”一类的话(我敢肯定对方不是这么说的),然后就离开了。
于是宓泠在场子老板颤颤巍巍地陪同下再次扫荡了一堆原石,然后带着温雪榆去集市上逛了逛,给她买了那条披肩。
但是,或说到这,我就有些奇怪了。虽说这来到七支不就是为了赌石嘛。但是宓泠这样的举动也太不符合她之前韬光养晦的做派了。而且,这里可不比外边,在这个堪比金三角的地方,随便一个人都不是好得罪的。然而宓泠显然轻松就摆平了那些想要找她麻烦的人——靠一个无声的电话,那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费这么大一番功夫呢,直接上门砸场子不就好了吗?
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准确的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竟让我有一种理不清的感觉。
晚上,宓泠他们照例去开会了。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淳把我叫出去了的缘故,他们谈得格外得久,以至于等到晨易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了。不过,这倒是不存在什么会把我吵醒的问题,因为不知怎的,我这几天非常的难以入眠——尤其是今天,听了安淳讲他爷爷遭遇到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我的感受和他那种“明知道做了噩梦却怎么也想不起内容”的感觉很像,不过,我醒来后通常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更多的是一种悲愤交织的感觉。
晨易的动作很轻,不过这倒不是为了顾及我,而是他一向如此,之前和安淳他们一起行动时,他和贺凉生也是如此。我该说不愧是一群黑社会吗?所以做什么都和做贼一样小心翼翼。不过说起来安淳祖上到还真是做贼的——嘿,小贼!
我这样想着,终于开始有了些困意。但是随着我觉得自己愈来愈和周公接近,心里却渐渐泛起一种惶恐的感觉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一声很尖锐的哨声,但却像是隔了一堵墙一样显得模模糊糊的,但就是这样一声声音,让我心里的惶恐达到了最高点,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难以控制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