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那些亲信回去报信吗?”
“已经晚了。灵州城州府的人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明雄的心腹,相反的还对那个占着位置不做事且只会摆架子的州牧早就厌恶了。”
“殿下心思敏捷,将来必将引领凌国走向繁荣。”
“你看起来不像个説奉承话的人,怎么也拍起马屁来了?”天邪开着玩笑地随意説道。
“殿下説笑了,我只是实话实説而已。”艾兰心里也有些欣慰,看来殿下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这对以后的事自然是好事。
“灵州城的晚上还真热闹,人声鼎沸啊。”天邪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喧哗的叫卖声和朗朗谈笑声。
“可能是夏日祭典的缘故吧,平时应该不会这么热闹。今天是七月第九日,恰巧是夏日祭典。”
“夏日祭典······祭典。”天邪沉凝嘀咕着,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忽视了。总感觉心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
“殿下?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个祭典会举行什么活动吗?”
“通常都是由城主出资请一些艺人游街表演,当然还会有一个由城主举行的开幕仪式。但是灵州城的话······,应该是直接由两个文书安排直接开始了吧。”
“是嘛。”天邪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抛却了杂念,也开心地随着他们到处走。忽然看到那边有一个面具摊子,上面有各种野兽和人物的面具。有面目狰狞的,有xiao巧可爱的,天邪选了一个凶恶神情的夜叉面具戴在脸上:“怎么样?吓人吗?”
艾兰微笑着摇摇头,没想到殿下还有孩子般的赤子之心。不过至纯至真之人,才是可以托付的人,想到此处艾兰不禁莞尔,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像个孩子一样自由自在了?从十二岁就开始学习礼仪,从那以后就一直这样了吧。
天邪把一个微笑的兽脸面具递给艾兰:“送给你吧,多笑笑的话就好看多了。嗯······。”想到笑容,他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带着天真欢笑的女孩子,便随心接着道:“就像凯琳一样,她······笑起来很好看。”
“为什么又想到了那个女孩?难道是到了凌国,隆达的情感得到引发的缘故?可是为什么感觉心里一直怪怪的?”天邪出神的想着。
“殿下······您又在想什么?”艾兰心里有些高兴地接过面具,又发现天邪开始出神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哦······没什么。”天邪説着,连忙问那个卖面具的人:“多少钱一个?”
“少爷,一银一个。虽然价格有些贵,但是面具的做工和材质都是极好的,绝对不吃亏。”那老板解释着説。毕竟一银的价格对于一般人来来説真的事消费不起,何况是这种对生活没有用的东西。
“嗯。手艺不错,价值够得上一银。”天邪赞叹着掏钱出来。
“少爷好眼力,这是祖传的手艺。”那老板连忙自豪地説。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xiao孩跑了过来。后面一个妇人连忙跑过来抱起来训斥道:“别乱跑,走丢了怎么办?”
那孩子不服气大声道:“怎么他们就可以一个人走?”
“他们都是大人,等你长大了就行了。”妇人温和地解释。
“那我什么时候才长大啊。”xiao孩疑惑地问。
长大······长大,忽然天邪脑海里猛的一闪,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个少年把背上的妹妹放下来,宠溺地捏了捏了她嫩白的脸蛋笑道:“嗯,都已经十二岁了呢。长大了呢,亭亭玉立又漂亮可爱。”
“还没长大呢,还没过成人礼。所以哥哥还要背着我好多年,嘻嘻。”少女调皮地笑起来。
“那当然,等到了你的成人礼,我就请求父王代替他,给你带上银冠。”少年认真的説。
“好啊好啊。不过你要记得哦。”少女高兴得跳起来。
“当然,夏日祭典的第二天,我哪次忘记了?”
融合了隆达的记忆和身体,那种深入灵魂的感情立即震撼了天邪。
这一刻,他已经不是天邪,他是完整的天凌隆达。
“殿下?您······。”艾兰的话还没説完,天邪忽然转身便走,语气焦急地打断她的话:“我现在要前往帝都,灵州府的事交给你了。你先和我回去,我把州牧印信给你。”
“出了什么事吗?”
天邪忽然停下脚步慎重道:“明天,是凯琳的成人礼。”
“原来如此,难怪您前几次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艾兰嘘了口气,恍然大悟。
骑着赤炎策马在官道上飞驰的天邪这一刻才真正理解到隆达的感情,而他得到了那些记忆,就仿佛自己亲自经历过那些事一样。
不,这本来就是我。这具身体有天凌隆达,记忆有天凌隆达的记忆。由那些事产生那些感情,这才是真正的我,也是真正的天凌隆达。
希望能够赶得上,等我,凯琳。
连夜奔波蹦波,尽管身体疲乏,但是天邪的精神却越来越紧张。右手拿着缰绳,左后握着地图,两只手传来没有松开过。
军营里有一个女神,身材修长高挑,金色长发,容貌绝佳,气质不凡。
但是没有人敢在心里对她有所不敬,因为他们都见识过她战场上的杀伐。绝不犹豫,冷静果断。即便鲜血染满了她全身,她仍旧神情冰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