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夜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刚才那一刻的危机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惊魂未定的她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人仅仅搂在怀里,而可恶的是有一只魔掌五爪状仅仅地抓在她的右胸。莎夜又羞又怒,脸红到了耳根,几乎欲滴出血来。她左手一弯往天邪胸口一挺,然后转身就是一巴掌:“无耻!下流!”
天邪救人心急之下,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打得胸口气闷郁郁,不禁恼火。正想发作,就看到那一双晶莹透亮的漂亮眼睛此刻正在莹光闪闪。莎夜右掌抚着右胸,一副欲哭坚忍的模样,同时眼里满是凶光恨不得吃了天邪的委屈模样。
想到方才情急之下似乎自己是抓到了一样柔软的东西,只是与张掌柜对战的时候也没想太多。而自己在与张掌柜对照,难免抱住莎夜的手也会随着身体调和力劲一紧一松地抓着。
“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天邪似笑非笑,一腔苦涩滋味难以宣泄。最后只好摇摇头,歉意躬身行礼道:“方才情急之下对莎夜xiao姐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常言道,事急从权,相信莎夜xiao姐能够理解吧,天邪心里自我安慰地想。当张掌柜慢慢站起来的时候,天邪察觉到张掌柜的膝盖并不是齐平起身。这才发现张掌柜藏在衣摆之下的右脚往后挪了半步,鞋跟抬起而鞋尖ding地,显然一个蓄力待发之态。这才发觉到他是企图挟持莎夜为人质逃跑。还好天邪一直都没有松懈,哪怕是张掌柜那登峰造极的演技几乎骗了所有人的情况下。
这种时候,显然不能执着于这个话题,不然莎夜只怕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了。好在世子名天青豪情万丈地朗声大笑道:“好本事。堕天邪兄弟就凭这一手武技,只怕兰布凌三国的青年才俊中,只怕也要名列前茅。同辈之中,我佩服和赞赏的人本就没有几个,如今却是要加一个了。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天邪心中不禁佩服他的腹黑,起码天邪是这样认为的。他不认为名州王府能够让五个城的权贵制服得妥妥帖帖,能够让五个城市的平民安居乐业就仅仅是因为一个名州王。所以此人不简单,正如刚才那情况,天邪本就是急于摆脱这种尴尬的情况,而名天青恰好来转移了话题。
时机恰到好处啊,就像想打瞌睡的时候,有人递了一个枕头过来,那你是躺还是不躺?天邪自然是顺着名天青的话题进去,不然等着和莎夜xiao姐解释?这事怕是越解释越麻烦,索性就不解释了吧。
“啊哈哈,承蒙世子看得起,xiao弟万幸有此荣幸,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好妄自尊大与世子结识一场了。”天邪不卑不亢地説着,对着名天青抱拳致礼。
“説那么多客气话为何?我最看不得跟我客气或者説话拐弯抹角的人,既然要结识,自然是坦诚相对嘛。”名天青大大落落地一掌拍在天邪肩膀上,正色地道。行为举止不拘xiao节,看来是个豪爽性格呢。
“虽然他已经被逼得穷途匕现,但是显然他并不是幕后主使,只是一条xiao鱼罢了。所以接下来的事,还是需要劳烦世子帮忙查出幕后凶手,以安民心。”
“那是自然。不过我已答应我妹妹绝不过问此事,所以接下来的事我就算想管也管不着啊。既然这样,我们选日不如撞日,先去边城中吃一顿,尝尝这里的地道菜?”名天青带着奸诈的笑意,对着天邪挤了挤眼,同时转头对着莎夜不怀好意笑道:“既然你负责这件事,那么接下来的审问就叫给你了,大哥我很看好你哦。
莎夜和天邪均知道名天青这是想要借口让两人分开,避免尴尬。莎夜自然脸皮薄,哪里会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件事纠葛不清?要算账,来日方长,机会一大把。
当然,天邪毫无疑问又中枪了。他被名天青一手勾住脖子,一副好兄弟般的热情,虽然两人才刚刚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天邪感到莎夜那怨恨地目光一直集结在他的后背,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