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翎带着莫轻瑶,挑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在桌后的弟子见到两人,立刻起身要走。魔翎一把抓住弟子的手腕,温和地説道:“xiao兄弟别走啊,我只是来问你dian事情。”
弟子使劲挣扎还是挣脱不开,又惊又怒,“你要问什么,别来问我。”
“你别急,先坐下来好好説——”魔翎见弟子不依,索性直接説道,“莫嗣安有几天没有来学堂了,这事你知道吧?”
“知,知道,大家都知道这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嗯,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吗?”
“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弟子一听这话,有dian发慌,又开始了挣扎。
魔翎皱了皱眉头,隐约觉得事情有dian不对劲,于是改口説道:“他这些天没有来学堂,包括先生在内,大家都很担心他的情况,于是大家就寻思着,能不能找到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骗人的吧,”弟子马上説道,“你们想找莫嗣安,根本就不是因为他不来学堂上课。”
“哦,是吗,”魔翎有dian惊讶,“那你觉得我们是为了什么去找的莫嗣安呢。”
“我——”弟子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了嘴巴,“我不知道。”
“你可能是从哪里听到了奇怪的风声,”魔翎笑着説道,“我猜猜看,是不是从其他宗家弟子那里听来的?”
弟子脸色忽然一变,紧绷着表情使劲摇头。
“我猜也是,你们互相不搭理,怎么可能从别的宗家弟子那里听到什么消息,你説对不对?”
弟子这次迟疑了一会,不太确定地dian了dian头。
“其实这次的事情,不光跟莫嗣安有关,还跟一个分家弟子有关系,你知道这个分家弟子是谁吧。”
弟子先是dian头,接着又摇头,“我不知道。”
“老实説呢,我不太赞同这次的行动,”一旁的莫轻瑶听见这话,不仅瞪大了眼睛看向魔翎,魔翎装作没看见,接着説道,“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学堂的学生,伤了和气不好。而且为了一两个人的事情把大家都牵扯进来,如果闹大了,谁也收不了场,你説对不对。”
“对。”弟子这次很干脆地dian了dian头。
“更主要的是我跟那个分家弟子非亲非故,犯不上为他以身试险——莫嗣安虽然平时总念叨自己是莫子虚家的公子,説到底,跟你们也没太深的关联,不是吗?”
“大家只是怕他而已,不想惹他,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弟子听完魔翎这几句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看来咱们的想法是一样的。”魔翎满意地dian了dian头,“表面上看只是莫嗣安欺负同窗弟子,背后可能是宗家对分家的残忍压迫,你説咱们无权无势,掺合个什么劲儿呢。”
“那你为什么还跟他们呆在一起,你不劝劝他们吗?”弟子疑惑地问道。
“嗨,哪有这么容易,我问问你,你敢去劝莫嗣安吗?”
“不敢。”“那就对了,我这边也是同样的道理。”
“分家之间也有高低层级之分吗?”弟子惊讶地问道,“我还以为分家都是一条心。”
魔翎也是第一次听説层级之分,微微一怔,立即説道,“虽然没有宗家那么清楚分明,其实分家当中也是有的。”
“原来如此,我可是第一次听説,”弟子释然地dian头道,“那莫轻瑶家恐怕层级很高吧。”
“为什么这么説?”魔翎单手按住了身旁的莫轻瑶,淡然地问道。
“因为每次都是她跟莫嗣安做对,学堂里也就她敢这么做了。”
魔翎听到这话,真是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这话咱们暂且不説,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该怎么平静地给它解决掉?”
“还能怎么样,分家那些人爱闹就闹去呗,反正最后倒霉也倒不到我们头上来,”弟子轻哼一声,“我劝你也早dian跟他们划清界限,省得到时候倒霉。”
“哎,要能这么干,我早干了,”魔翎压低了声音,“可要真想袖手旁观,难。”
“为什么?”“很简单,整个学堂里的分家弟子都参与其中,谁要单独落逃,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同样的,虽然你们宗家弟子谁都不愿意掺和进来,但事情一旦闹大了,宗家上面的人追究起来,谁又能逃得过呢。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同样是一个学堂的学生,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却都矢口否认知道内情,説出去有谁信呢。”
“这……”弟子听完魔翎这一番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魔翎接着説道:“所以我就想,如果能平静地解决这件事,那是最好了,谁也不要惊动,就靠咱们这些弟子将它解决掉。你説呢?”
“话是没错,可你想怎么解决?”弟子立刻询问道。
“如果莫嗣安不出面,这事难办,如果他出面,咱们就可以通过商量解决这件事,毕竟只是两个弟子间的矛盾嘛。”
“莫嗣安性子急躁,一意孤行,真的靠劝説就能起作用吗?”弟子有些不放心。
“事情总得试一试才知道结果。”魔翎的脸上不无担忧,“现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莫嗣安在哪里藏着,如果等他主动现身,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弟子静默了许久,左右看见没人,这才爬到魔翎的耳边,低声説道:“我可以告诉你莫嗣安家在哪里,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这是我説的。”
“什么——”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