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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无月,也无星。草益谷外的承天大营虽然灯火通明,却无丝毫生气,仿佛驻守其中的百万人马并不存在。
只是,对于上党军团而言,此时此刻大营中的总人数还真没有百万之众,一大片死气沉沉笼罩在大营上空。而在中军大帐外,头上包裹着厚厚白布的速不台听着手下几位百图长的汇报,脸上气得那是青一块,紫一块。
“几位将军辛苦了,本将命你等立刻下去安抚军心,防止哗变,逃跑。安图儿,着你率本部人马巡视草益谷大营以东三十里的范围,防止北海军的侦察骑兵刺探我军军情。”
“是,军师!”一名光头麻脸的百图长答道。
“另外,派出飞鹰向皇帝陛下禀告今天的战事,就说我上党军团遭到了梦兰军团一种神秘火炮的攻击,瞬间便死伤数十万之多,请陛下严加防范!”头疼之际,速不台忽然意识到北海的另外两大军团可能也会配备这样的炮兵部队,便连忙派出飞鹰骑士向身在北海郡战场的海陵王急速报信。
一番嘱咐之后,几位百图长奉命退去,而速不台则脸色铁青的转身走进了中军大帐。对于这位谋略之士来说,今日之事就算是再有脑子也没有办法。不用细想,那些炮弹一定是木门仿照宋军的火炮搞出来的玩意儿,但威力却过于巨大了,根本不是大宋能够造的出来的。眼下军心涣散,强行进攻已是不成,而再次集中数十万规模的部队更是不可。仅今日一战,上党军团便损失了三十五万以上的兵力,原本进驻草益谷的百万大军骤减为六十余万。更要命的是,阵亡部队大多都是老库勒的骑兵部队,这就使得上党军团的机动能力大幅的下降。
“唉,想必老库勒应该早就被那些炮弹轰城面粉了。”速不台嘀咕了一句,接着便走到了察和不花的床前。
此时,上党军团的军团长正有气无力的躺在木床上。他的全身被白布包得跟粽子一般,只有两只眼睛还露在外面。
速不台小心翼翼的端来了一杯水,用小勺子轻轻的把水喂进了察和不花的嘴里。察和不花口渴的不行,张开大嘴便一把咬住了那个勺子,结果却被呛的不轻。
“哎呦,大帅您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速不台连忙扶起察和不花,拍着他的背,让元帅大人把气喘匀。
过了好一会儿,察和不花总算是缓了过来,靠着床头,愤愤不平的骂道:“飞鱼关上的那个老家伙,本帅一定要把你千刀外剐,扔到油锅里面榨成肉条!哎呦!”激动之下,察和不花胸前的某个伤口似乎再次撕裂,无比疼痛。
“元帅啊,原本咱们是想用诈死夺关之策智取飞鱼关。可是,现在元帅您的伤势过于沉重,今日之战,诈死差点变成真死。至于那些炮弹,现在想来,我速不台还是浑身直哆嗦啊!”速不台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啊,本帅还没诈死,差点就她妈真死了。不过,军师,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行事,无论如何,本帅一定要除掉柏辉那个老家伙,以报今日之仇。”想到飞鱼关中的柏辉,察和不花咬牙切齿的说道。
“唉,元帅啊。就算您还能坚持也是没用,老库勒今日已经殒命疆场,开战以来,百图长死伤惨重,如今后军已无人可掌,这该如何是好?”速不台沮丧的说道。的确,自开战以来,除随州一役大获全胜之外,上党军团在此后的战斗中接连损兵折将,二十四位百图长伤了三个,阵亡了十一个。今日一战,加上老库勒,又有四名百图长战死,这使得速不台几乎无人可用了。
“什么,老库勒竟然死了。”察和不花先是震惊的站了起来,随后又沮丧的坐了回去。想想也知道,连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作为先锋的库勒根本不可能还活着回来。尽管,察和不花平时并不太待见这个有些迂腐的老兵,但就能力而言,他是百图长中唯一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也因此,察和不花和速不台才会把上党军团的全部骑兵交由库勒指挥。如今,老库勒一死,察和不花还真是无人可用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年轻却又不失稳重的声音出现在了大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