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静静的流淌,一丝阴风吹过,众人只觉得一股冷意无端袭来。
刑十三思考着,是不是要将军队都派出来,这样阳气至少要重一些,也方便寻找。
正在这时,卡吉利在不远处突然喊了起来。几乎没有停歇,他就向猎豹之速,一转眼便消失了身影。
“你看,这下面是不是我们要寻找的花”。静静的暗河上方,离上岸六七米的垂直落差,银色的花朵,像星星一样眨眼,无叶,绚丽的绽放。
“冥界有四花,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殊沙华﹑摩诃曼殊沙华。此是曼珠沙华,也称彼岸花”。刑十三望了望下方的妖花,不无感慨的道。
有生有死的境界,谓之此岸,超脱生死的境界,谓之彼岸。
彼岸花,花开冥界,黄泉的路上,招魂引渡,绚丽艳红,一大片一大片焚烧殆尽的国度,血染的华贵地毯,没有温度,迷离而妖娆。
死去的魂灵都知道,往生的路上只有这么一种风景
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各自残酷地美丽着,诡异而神秘,泯灭你前生的记忆,此生的经历。
那些想也滔滔,忘也滔滔的春花秋事。过了渡河,竟也灰飞湮灭,若执意不渡,要么银如妖媚,开于天国边;要么妖红如血,立于幽冥界。生生世世,不得轮回,不得遗忘,不得安生。
轰华灿烂却孤僻冷寂,透着无限的悲凉,等与不等,都是决绝的姿态。
遗憾像痣,只有你自己清楚它的浮现过程及位置,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间;
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
开到荼靡,花事了……
“先找睡莲,应该就在附近不远,找到睡莲后,这些冥花自然也就枯萎了”。两种两声相克的植物,只要睡莲没了,冥花自然也就灭了。
军营中。
训练依旧,只因为刑十三的说那一句话,他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是他不能丢军人的颜面,逃兵在他的字典里,是一种耻辱。
“特战伪装,除了脸部,还应该利用当时的环境,对全身进行伪装”。当进入了训练,刀锋瞬间进入了状态。
“在礁石处,当以礁石为掩,树林中以树木为护,凡事要懂得变通”。
养尸河。
暗河依旧静静地淌着,看不出丝毫生息。
刑十三拿着三菱军刺正在砍着几条常青藤,只要有了藤条,便可以下去采集刚刚发现的两朵如雪洁白的睡莲。
“将军、二爷,我下去吧”!有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阿生怎么能让两位首领去干这脏累的活。
卡吉利看向了刑十三,刑十三点了点头,毕竟不需要太多的技巧,而且,今天阿生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有时候身为一个指挥官并不用亲力亲为,那样反倒让手下尴尬,随手将身上一个木制的盒子与一个小铲放到了他的手里,用常青藤绑在他的腰上,一切准备就绪。
“放,再放一点”。闻着暗河内腐烂的味道,如果不是两个领就在上方,阿生说什么也不愿下来。
常青藤慢慢降落,眼见就到了睡莲的落脚点,这时,静静地河面上,突然暗起云涌,骇浪惊涛,荡起圈圈水波。
“赶紧采”!刑十三朝着下方催促了一声。
水面的浪涛像是长出了眼,目标直指几乎踩在暗河上的阿生,转眼之间到了他的跟前。
“我得到了睡莲,赶紧拉我上去”。阿生听着水面上的声音,当时水花较远,没有顾得上看,但是现在一团黑气正在他的脚尖徘徊,似要将他拉下水面。
岸上的两人不敢迟疑,赶紧拉着常青藤往上,正在这时,暗河中的黑影忽然从水面上窜了出来,
听到水花溅射的声音,阿生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差点从常青藤中跌落下去。只见从暗河中飞起之物,竟是三具人身,已是面目全非,可是这既死之物,又如何脱离身躯,死而复生?
他只觉得脑中空荡,心骇莫名!
电光火石间,天空中突然飞出一物,与三具人身碰了一碰,顿时间散发出一阵霞光,而随之人头倒落暗河。
与此同时,似是佩戴在手上的一串手链,在此时冒着黑气,链条恐被腐蚀,一颗颗链珠四散了开来,在静谧的暗河中,再起泛起一丝涟漪。
阿生被他们拉起时,手脚不停的哆嗦,已是不停使唤。
人蛹?刑十三眉头紧皱,这究竟是暗河千年所演?还是……看来金新月还真是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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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住处。
服下了睡莲,又加上刑十三的针灸之术,老五几人沉沉的睡去。
“他们身上的阴气在减弱,应该没事了”。刑十三说了一句,思维却已经跳到了另一个空间。
他曾经看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对新婚夫妇,在度蜜月的时候选择了泰国旅行。两人在曼谷街头夜市游玩的时候,看到一群人违着一个圈表演魔术,魔术师精彩的表演搏得了观众们的掌声和满地的钞票,到了最后“大变活人”时,魔术师请求观众们有一个人当表演嘉宾。而新婚夫妇中的妻子满怀期待,当了嘉宾,丈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问题出现了——当魔术表演结束时,钻进木箱子的妻子却不见了……
观众们在哄笑中散场了,丈夫疯了一样寻找妻子,并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