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有什么好,和罪犯同样的危险,拿的却不如别人的一个零头。荣誉只能拴住一些刚入职的小警,对于混迹了许久的老江湖早麻木了。可又是怎样的信仰让他们前赴后继,不畏生死的坚持着?老头儿不懂,也理解不了。“因为信仰,你没有你不会懂”。贾无言解释着,或许他现在想用上自己的名字————曾向阳。一直向往阳光,迎着光明的一个人,却生活在了黑暗中。或许他的名字已经诠释了他为什么坚持,黑暗终归是黑暗,不能给他带来阳光的舒坦。纠结了无数年,他终于不用再纠结了,在最后也为自己的名字,为自己证了名。“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彻底投入我们这方,你觉得如何”?老头子不忍心了,惜才之心立起。曾向阳不屑一笑,淡淡道:“不怎么样,就算我投靠你两面三刀的人你敢要吗?别白费心机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处里的消息也不可能告诉你们”。“很好,金刚……”有人在出来了,这次动了真家伙,一根手腕粗的钢管,朝着曾向阳招呼着。胖哥儿直呼,断断续续的哽咽,更想不到的是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弟弟居然是警察的卧底,他迷茫了,很无助。甚至内心的纠结————曾向阳还是在笑着,即使伤痕累累,皮肉绽开,口中有淤血而出都不曾动摇。这次他要坚定了,不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遗憾。“停”!老头子知道问不出来了,对于这样的人死都不惧,又有何惧之有?“我们以游戏开始,那就以游戏结束”。老头儿说完,对着一人使个眼色。又是一把古董枪,给的不是曾向阳,而是曾向阳的哥哥曾阿虎。“你想表达你的清白,开枪吧!”曾胖子怔住了,默然拿过的枪,全身不动,心却涌现出一股锥心之痛,似是撕心裂肺般。“不行啊”!他挣扎着,央求着。可没人可怜他。他不开枪,死其二,开了枪,死的是弟弟。他怎么下的去手啊!一个警、一个匪,一个兄,一个弟,一把枪,交织成了一个人生。“开枪吧!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将好东西留给我,像妈一样总说不爱吃,可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怨你的,如果有来生,你不要再当匪,我也不当警察了,平平淡淡的活着,其实挺好”。曾向阳看着哥哥,说的真切。无论怎么坏,他始终是自己的哥哥,也是他游离在黑与白之间一个重要原因。如果码头出事,首当其冲的就是曾胖子遭殃,他舍不得。“不”,曾胖子扔了枪,抱着头痛哭。亲手枪杀自己的弟弟,这是如何的残忍?“我不想看人间lún_lǐ剧,一分钟后没有结果,我给你们结局”。老头儿发话了。其实,他的心也动了,甚至产生了动摇,但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儿收不回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脸面怎么搁?“拿起枪 ”。曾向阳苦涩着。“不,我做不到”。胖哥儿真的做不到。即使不是弟弟,他也没有开枪的勇气。虽然他一步步陷入了漩涡,但那是金钱的魅力,还是弟弟支撑着,可面对面的杀人是另外一回事。“我让你拿起枪”!曾向阳加重了语气,满脸厉色。胖哥儿茫然了,即使将枪拿在手里都不自知。“往这儿打”!曾向阳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终于快解脱了。胖哥儿没有一点自个儿判断的能力了,他的心,他的脑已经麻木,周围的空气已经不能再给他提供氧气了,只觉得呼吸不畅,神游太虚了。然而周围有一个声音在响着,像是在指引他,慢慢的,手中的枪移动了,指在了曾向阳的额头。“开枪,我让你开枪”!胖哥儿一个激灵,清醒了,浑身都在哆嗦,潜在的卑微让他不敢将枪转向老头,来一个破釜沉舟的反击,曾向阳同样不敢,一杆枪,不知道里面有几颗子弹,万一又是一次试探……他还想让哥哥活着。“时间不多了”。老头儿普通的脸上是那样的平静,一条人命对他而言仿佛还不如他手中的一串佛珠来的珍贵。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又为何信佛,只是为了寻求心里的慰藉吗?“开枪,算我求你了”。曾向阳以手支地,慢慢的跪着。两个人的眼睛,四目紧紧相对。胖哥儿读懂了,他想要解脱。他开枪了,是闭着眼开得。枪声带着巨大的回音,响荡在风中,在空气中……也在胖哥儿的心中轻吟着……那一刻,他看着手上沾染的鲜血,眼眸里是无尽的黑暗,心如刀绞,泪如泉涌————“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不,求你,我保证我声张,请让我安葬他”。胖哥儿可怜兮兮的祈求着,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信念。“你觉得他会领你这个情?别忘了,是你开枪杀了他……人要学着忘记才会成长,未来你还有很长的路,组织会善待每一个效忠的人”。老头儿并不怕曾胖子反水,他就怕下面的人胆子太小,遇事畏畏缩缩。还有别忘了,是他自己开枪杀的人,许多人见着呢!即使去自首,第一个死的不知道是谁!曾向阳的尸体在胖哥儿的犹豫中被人带走了,他心里恨自己,明明不愿意的,可就是不敢说。他的麻木,他的胆怯,他的自私,已经配不上当曾向阳的哥哥了。“他们两兄弟玩了一出好戏,要不你两兄弟也来一出如何”?不知道老头子是何心里,望着二蛋、三狗子微微的笑着,但说出的话又让人寒心。“这样,你们两个人今天只有一个可以活着,我想听听你两的意见,怎么说我也是挺明主的一个人”。“明主你妹,尼玛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爱慕虚荣,喜欢女人内裤的傻蛋,你不是涵养好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