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向着衢江边,一路朝西,那儿还是崇山峻岭待开发,安静了,他们也下车了。
杨老头不想多说,既然她知道了,当然也就活不了了。
谁都不愿意睡觉之时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插在胸膛。
他留恋的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叹口气。
随后对戴春回点了点头。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终是不忍的转过了头。
一把匕首一闪而过。
杨锦华懵了,痛苦的蹲下了身。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视为义子的戴春回竟然会对他动手,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他相信的人,那只有这个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小孩,既当爹又当妈抚养长大的孩子。
可现在……
他竟将死亡的镰刀挥向了自己,难道真的是坏事做尽的报应吗?
“为什么”?他撕心裂肺的问。
今天已经是他问的第三个为什么,一次比一次痛心,他没想到他杨锦华也会有今天。
“我想要上位,只能踩着您老的肩膀”。戴公公声不尖了,还很有磁性。
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够登基,而不是像一个公公一样陪在皇上的身边整天瞎吆喝。
所以他做了声带手术,很早就做了,可他却不敢让所有人知道。
今天,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戴春回已经不是公公了。
花玲珑在旁边大笑,在崇山之中回荡。
杨锦华表情痛苦,声嘶底里的道着:“我这年龄还能再活多少年,这位置迟早不都是你的”?
话音落下,又是止不住的几声咳嗽。
※※※※
小毛驴欢快的跑着,慧慧挥着手,很开心。
虽然是花季的年龄,但和妈妈之间的间隔,她就像一个成熟的大姑娘有着矜持,已经好久没这样放纵过了。
“我要吃糖葫芦”!她看到街上举着的架子,对蛋哥儿撒娇了。
“买”!蛋哥儿乐呵呵的,停下了车,又倒了回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电话这时突然来了,小周的,告诉他,目标正带着一女的出去了。
话说蛋哥儿有了下属就是好,可以算算旧账了。
叮嘱他们将人看好了,小毛驴再一次上阵,来的更快、更急。
到了地,他没有来的及喝茶,挥了挥手就说再见了。
小毛驴风驰电掣,赶啊赶,找到组织了,赶紧将车靠边一停,钻上了路虎。
“人呢”?蛋哥儿迫不及待的问。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商场呢!周哥跟进去了,不过蛋哥我们听说这龙卷风是战堂的生意,我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车上还有三人,是蛋哥儿的马仔,有人回答了,只是都寒着心呢!
忠仁信三义还有战堂中,最强与最神秘的莫过于后者了,而且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真不知这干起来他们这几个炮灰会死的怎样的惨?
“抢老子马子,爱谁谁!你们几个放心,出了任何事蛋哥儿担着,压不到你们的肩膀”。他开始胡诌了,不诌不行啊!
等了二十多分钟,小周电话来了,目标下来了。
蛋哥儿赶紧下车,在商厦下来的阶梯上,他看到了来人,就算化成灰他都记得。
这个叫龙卷风军哥的男人。
就是他残忍的杀害了老板娘与老冷的男人。
而他此时正逗着怀抱中的小女孩,根本就没注意到曾经逃跑的丧家之犬,就算见了,他也认不出此刻带着假发,随风飘扬的一头碎发,还粘着小八字胡的人,蛋哥儿用这个装束已经好久了。
还有大墨镜,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不过,他身后还有两马仔随身护着,这种人知道自己仇敌多。平时还是很小心的。
他下来了,蛋哥儿对几个手下示意一番,又开始演戏了,一指阿军怀抱中的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开始喊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说只爱我一个,现在你还想狡辩吗”?
小女孩懵了,这人谁啊!他都不认识。
阿军眼神穿梭,从两人身上经过,身后的保镖要上前却被后面跟来的小周几人拦住了。
这会商厦下,乱成了一片,你推我搡的,阿军知道可能中招了,可蛋哥儿不准备放过他,与手下几个马仔拉手拉脚的将之送进了路虎车里。
随后一个漂亮的摆尾,车走了,小周几个人也散了,留下了小美女和两保镖懵逼了,这叫什么事啊!
“绑起来,你们可以下车了,今天就当没来过”。蛋哥儿还是很够意思的,有些事情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车上早准备了大铁链与封条,处理好了人几个人迅速离开了,既然蛋哥儿仁慈,他们可不想惹了一身骚。
找了一个僻静处,他停了车将人脱了下来,撕去了嘴上的胶带,似笑非笑的看着。
阿军恐惧了,害怕了,求饶道:“大哥,我真不知那个是你马子,要知道借我几个胆也不敢碰啊”!
他现在只想着能躲过这劫,缓过了劲,报这个仇也不晚,在心里他已经判了他的死刑。
蛋哥儿淡笑了一声,揭去头上假发,抹去嘴上胡须,不屑的问:“还认识我吗”?
“你是……叶秋”!他看清了,也忘不了,他记得那个晚上,堂主亲自下的命令,也是唯一一件他很不明白的事情。
如果当初不是堂主拦着,他叶秋根本不可能现在站在他的面前。
“知道就好,血债血偿”!他不想废话,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泛着寒光。
“叶秋,这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