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很多天,我一直在脑中苦苦思索,思索我得罪过的人,到底谁会干出那种事来?辛东那个怂包,现在像个落水狗,以前欺负人,现在别人欺负他,他万万不可能做那种事,而且从体格上看,也不像,他没凶手个子高。而黑哥、索骏、秦远,这些人,或者坐牢,或者离开我们风城,也不大可能是凶手,那还有谁呢?那个变态凶手,真的在针对我们之中的谁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焦虑日甚一日。我们又连续在学校附近和乔雅妮回家的路上守过一些天,可是,依然没有凶手的任何踪迹。天越来越冷了,这学期快要结束了,春节也快来了,可是,盘玉子还是没有音讯,我给盘玉子妈妈打了很多次电话,她的语气每次都很沉痛,感觉上,她对寻找盘玉子已经失去了信心。
寒风刺骨,我每天骑着自行车上学放学,虽然穿得很厚,可是依然冷得我打哆嗦。尤其是我的膝盖,之前就有旧伤,那晚被狗哥撞倒又摔了一次,疼痛加剧了,尤其是刮风天,有时候简直疼痛难忍。每次膝盖一疼痛,我就想起了盘玉子。
(《大校奴》磨铁首发,请支持正版。/book/68848)
我想起盘玉子带着我,去霍姨那个理疗店里,给我的膝盖做理疗的情景。那时候,我们的关系那么好,她给我讲了很多东西,讲了她妈妈的故事,讲了霍姨和她妈妈的关系,还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可是,现在,我的膝盖再次疼痛起来了,盘玉子却不在我身旁。
那时候,霍姨说我的膝盖,需要三个疗程的理疗,每个疗程七天,可当时我连一个疗程都没做完。现在,每天忍受着膝盖的疼痛,我又想起了霍姨。我想去霍姨的店里,至少做一个疗程的理疗。膝盖疼起来,真是太难受了。这膝盖,简直是在召唤我,召唤我去霍姨那里。
不过,那些天,又找凶手,又复习功课准备应付期末考试,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去霍姨的店里呢?不过,我不主动去霍姨店里,却有人去霍姨店里,而这个人,神神秘秘,再次勾起了我的兴趣。这个人,就是袁娇。
虽然忙碌,但我还是抽空去网吧打游戏。那天傍晚正打着游戏,袁娇又来了,她继续坐在盘玉子以前坐的那个位置上。这天,她专心打游戏,根本没理我,一句话都没对我说。打了一个多小时游戏,她就起身结账去了。我觉得很不爽,也起身结账,然后偷偷跟在她身后,像以前那样跟踪她。
这一天,袁娇没往她所在的发廊那个方向走,她离开网吧所在的那条街,然后走到另一条街上,在一家小店里买了东西之后,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我也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紧紧跟着前面的出租车,但别跟得太明显。两辆出租车,距离大约三四百米左右的样子,但我们一直跟着,跟过了几条街。
前面的出租车,后来终于在一家店铺前面停下了,我抬头一看,我操,那家店,不就是霍姨的中医理疗店么?袁娇下车进了理疗店,我下车后,在理疗店外面观察了一阵子,发现霍姨在店里,她和袁娇似乎很熟,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袁娇到店后面去了。
我便也踏进了店里。我一进去,就有店员认出了我。那女孩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大声说:“哎呀,这不是汤河么,玉子的男朋友,你好久没来了啊?最近学习紧张么,怎么那么久不来店里,你的膝盖好了么?”
那女孩的话很多,一句接着一句,而且声音很大,其他店员都转过身看我,他们脸上的表情,我总感觉怪怪的eads;。我想,也许是因为盘玉子吧,盘玉子失踪的事情,他们应该都知道了,接待我的女孩提起我是盘玉子的男朋友,我心里一阵酸楚,盘玉子都不在了,我还当什么男朋友呀?
说也奇怪,一走进霍姨的理疗店,我的膝盖竟然不怎么疼了,也许是心里作用,也许是霍姨的店里太暖和了。一会儿之后,霍姨出来了,她还是那么热情,也问我怎么那么久没来,问我的膝盖怎么样了,问我是不是快放寒假了。看见霍姨,我总觉得很亲切,她就像盘玉子的另一个妈妈,也像我的妈妈,她那么关心我,我甚至有些感动。
我告诉她,我的膝盖最近很疼,她叫来一个理疗师,那理疗师带着两个学徒,把我领进了一间理疗室。那理疗师和两个学徒,都是女的,理疗师二十七八岁左右,而两个学徒,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她们一边给我做理疗,一边问东问西,我忽然想起了我和盘玉子第一次来这个店里的情形。那时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女理疗师和两个女学徒,觉得很不自在,叫盘玉子进来陪我,我还傻乎乎地说,我怕这店不正规,是那种店,盘玉子还讥笑了我一番。
想着这些往事,我的情绪低落起来,不自觉地,我的眼睛湿润了,两滴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那个理疗师很温柔地说:“小玉的朋友,你怎么啦?为什么哭了呢?有什么伤心事,给姐姐说说,说出来,姐姐看能不能帮你?”
不知为什么,我的倾诉欲突然高涨起来。我就把盘玉子失踪的事情,把我寻找盘玉子的前前后后,以及我对盘玉子的思念和担心,一点一点说了出来。那理疗师一边给我做理疗,一边听着,也不怎么插话,任由我说下去。说着说着,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也许很多事情说出来,心里痛快了很多,也许那个理疗师的手法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