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哈接过一看立刻泄了气焰,心有不甘的甩开清尘的腕子,“我倒是个小白脸,原来是老牛吃嫩草,清尘姑娘好眼光!”
说罢,跺脚而去,行至大门前索哈忽的顿住脚步,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出入青楼,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可也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示拜帖,更何况是左都御史这样的监察之职。
一把拦住小厮,递上一两银子,“清尘姑娘的恩客可是年青公子?”
那小厮不明所以,又见索哈出手大方,忙不迭的回道,“可不是吗!风华正茂一谦谦公子,与清尘姑娘郎情妾意正浓呢!”
冷哼一声,果然如此!复又语态和蔼的说道,“小哥可知那人是个什么来路?”
“这个……”小厮面露难色。
索哈见状心中暗骂,却依旧取了银子出来,“为难小哥了。”
“多谢爷!”小厮见了银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公子是个买卖人来江南做生意,机缘巧合遇到清尘姑娘就再不愿走了,日日来将姑娘包下不准再见外客,听说派了不少银子给崔嬷嬷!”
“可是汉人?”
“是。”
商贾?汉人!不过是富户的纨绔子弟竟敢和爷抢姑娘,今儿就让你尝尝爷的好手段!眼神瞄了一下二楼的房间,索哈转身离开!
“多谢公子!”清尘进门就拜,眼角还垂着泪,“今日若非公子出手相救,清尘的清白不保。”
我上前扶起她,“这些话再不可说了,我帮你没有所求,只要你好好的。”将清尘的手腕抬起,只见上面已是青紫一片,取了药酒轻轻推开,“当真是无脑莽夫,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合该他惹了我总要让他吃些苦才好!”
“公子,万不可为了清尘惹下半点麻烦。”清尘急忙说道,“此人乃是江西巡抚的外侄,在旗满人,平日里嚣张惯了,公子不要去惹他!”
“好了,不说这些。”我手渐渐加了力道,“若是想消去青紫,我可要使些气力,你且忍住!”
清尘闷哼一声强忍痛楚,“有劳公子。”
这一闹,我顾念清尘心有余悸索性晚饭也留在了良辰,夜色初上我坐在窗畔品茗,而清尘斜靠在美人榻上面色略显苍白,“公子这两日还是不要来这儿,只怕那索哈心有不甘,又来寻衅滋事。”
“不怕。”我将香茗品完,起身坐到她身侧,“你只管放心就好,我与两江总督还略有些交情,更何况张鹏翮又与咱们相交,量他也不敢如此嚣张,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江西!”
“官家两个口,公子布衣商贾,清尘带罪官妓,怎样也比不得官家子弟,公子小心为上。”清尘握住我的手,眼眶微红。
“我若不在,你一个人如何应付?”我反握住她,笑着嗔道,“都说笑着好看,怎么就这样多愁善感的,我那忍心将你一人留在此地?”
忽的窗外吹进一阵风,室内瞬间异香浮动,我心道不好却已经来不及,身子一软便滑在榻旁,好歹靠在脚踏上才不致滚落在地,而清尘亦是满脸惊恐的看向窗口,有人跳窗而入,“清尘姑娘,别来无恙啊。”
我背冲着来人无力转身,却听得分明,来人正是日间闹事的索哈!
“我这里倒不知道何时张大人变得如此年轻?”索哈几步到了清尘身边,抬手勾起她的下颌,“虽没有倾城之貌,可是你这欲拒还迎的功夫,真是勾的爷心痒难耐。”
“爷,这家伙如何处置?”有随从问道。
索哈头也没回,“一个汉人嘛,扔到秦淮河里喂鱼就好了,爷今儿称了心意赏他个全尸!”
“你不能!”清尘虽全身无力,却拼尽气力紧紧攥住索哈的衣袖,“唐公子与此事无关,我遂你心意便是,何苦伤人性命?”
“呦,姑娘这是心疼了吗?”索哈□着将手探入清尘前襟,“也好,今儿就让你这情郎看看爷是何等厉害,也好绝了他的念想!”
“你!”我沉声喝道作势要起,却不想索哈的随从,反手将刀柄磕在肩胛,我闷哼一声只觉一条膀子脱了臼,眼前一黑再发不出声音。
我这里疼痛难忍,索哈斜楞一眼,“拖远些,莫要搅了爷的好事。”
随从闻言将我拖拽出三尺之外,拿物堵在口中用脚按在墙角,我挣扎不出唯有眼睁睁看着索哈对清尘予取予求,清尘满脸泪痕却冲着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行事!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伤害?!绝对不行!手指探进靴筒将随身匕首悄然取出,趁着那随从分神之际狠狠戳在他大腿上,踉跄起身冲到窗口将腰中的火信放出,瞬间天空之中便有冲天银光闪过,暗卫见此火信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会齐聚而至。
我刚要喘口气忽觉腰间一冷,有冰冷刀锋划过,猛回身只见索哈咬牙切齿的举着钢刀立在身后,“该死的……你……怎么会……你……”
我强撑身子倚在窗前,大口喘气只觉身上的气力渐渐消失,“索哈,你可还认得爷?”
“九……九阿哥……”索哈面色瞬间苍白,手抖得差点拿不住钢刀,“您不是……重病……”
“既然认得爷是谁,还不束手就擒!”沉声喝道,我的意识飘忽起来,“暗卫片刻即到,你可是不想活了?!”
索哈错愕的看着我,渐渐眼中起了杀意,“今日我撞破九阿哥的机巧,辱了你的心尖儿,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