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挟恩要挟,谷云心知肚明。他向来恩怨分明,因此才能多次容忍秦碧莲的胡作非为。
谷云斜斜勾起嘴角:“你取了个好名字,却与你的性子不符!”
秦碧莲原先不叫秦碧莲,当年在怡君阁时她有自己的花名,可后来从良之后就换回了本家姓名。心如碧海宽,有容乃大;身如荷莲洁,淤泥不染。名字与她的个性完完全全地相悖。
秦碧莲心中恼怒,内心里最后一点羞耻之心被谷云挖了出来。
她恼羞成怒:“云哥哥莫要转移话题!我们方才说的是,你是否会杀我的事。”
谷云眯了眯眼:“本王不会杀你,可奈何旁人要杀你!本王有心阻止也是无能为力!”
秦碧莲瘫坐在地,口中喃喃:“你会让别人杀我?!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谷云微微一笑:“小碧,本王为你所做的事已经够多!准许你生下我的孩子,不计较你算计我的事!你多番算计月儿,本王也没有拿你开刀!身份地位、荣华富贵包括男人你都有了。小碧,做人要懂得知足。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吧,孩子我自会交人好好抚养。”
听他的意思,他们的孩子他都不会亲自养么?他果然是狠心哪!
秦碧莲睫毛颤动,硬生生地把眼泪憋回去,深吸一口气:“云哥哥,你这么对我,午夜梦回,希望你不要觉得内疚睡不着觉才好!呵呵,要劳烦云哥哥照顾孩子了!”
谷云点头:“孩子你放心就是!”
秦碧莲再不说话,低着头的她看上去有些颓废,可谷云却不会瞧见她不停转动的眼睛以及其中的算计光芒。(
出了枯井,谷云想起木明兮还是去了衙门一趟。
木明兮的一生短暂而可悲,他没有人生的目标和方向。昔年跟着乔志远只知混沌度日和假惺惺地规劝自己,后来乔府灭了,他又跟着月儿。月儿对他厌弃抛下狠话,他一时偏激就沉了塘。
谷云轻叹一声,说起来也是可怜之人!
等他再回去,小院子里的灯差不多都熄灭了,只余走廊上两盏可怜的灯笼摇晃。
谷云试探着推了推云开月的房门,心里一沉,她果然把自己拒之门外了!门栓上了锁,这是防狼啊……
他又气又笑,准备走窗户。结果窗户也搭了搭子……
谷云无奈,轻声喊:“月儿,开门!”
云开月压根没睡着:“谁啊?”
谷云气上心头,夫妻多年她要是听不出他的声音,他跟她姓!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谷——云。”
云开月哦了一声,走到门边:“天太晚了,不合适!你要是无处可去,不介意的话就睡走廊吧!”
谷云脸一黑,须臾又觉得她应是说气话,笑道:“若不放我进去,我便真的睡走廊了!”
云开月在门里点头:“好啊!”转身继续睡了。
她以为谷云不会笨到这种程度,明知道进不来还真的睡走廊!可看看从窗户格子上投出来的人影,她又咬牙,进不来还不会走么?!
谷云没料她真的不放他进去,心里咬牙之余就跟她杠上了,似乎很失望地说:“那好,我便睡走廊了。”
没有其他声音传出来。
云开月坐在床上不停地向外看,原不知道他是个死脑筋,话都说明白了他还是不肯走!不知道自己不待见他么……
约莫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的人影不见了,应该是走了吧……
云开月咬咬牙,不放心之下还是出去看了看,门外确实什么都没有!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她却觉得莫名的失落。
她再进去时,房里突然点了一盏灯。
云开月吓了一跳,看见站在灯影里笑意盈盈望着她的人,突然很生气:“你怎么进来的?”
谷云轻轻一笑:“你打开门我就进来了!”
嘴角一抽,云开月很无语,他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谷云眸光轻睐,一把将人抓紧,准确地寻到自己想要的唇,狠狠地盖了上去。果然是没良心的小东西哪,由着自己在门外站了许久!索性现在不冷,否则岂非要冻死他了?!
他轻哼一声,不顾她身上的伤口,自发地扶着她就开始解衣服。
云开月大急,这么大的声响会把壮壮吵醒!反应过来,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不,不是怕吵醒壮壮,应该说自己不想跟他亲近才对!她狠狠地推他,手还掐上他腰间的肉,狠狠地一拧。
倒吸一口凉气,谷云怒瞪着她,反了天还?!褪下她的衣裙,他极其迅速地找到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他得意地笑:“你躲得了?!”
云开月腰间有伤,这样一动就好像被人牵着伤口在撕扯。她疼得不行,汗珠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不能自主地说:“你……你怎么这么浑!”
谷云暗里松了力气,倒不真的舍得让她疼,看她气鼓鼓受气媳妇的模样,心早就软了:“还敢不敢把我关在门外,嗯?”
云开月狠狠咬他一口,切一声,“这是我家,我想让谁进来谁进来!我乐意,你管得着么你?!”
谷云骂一声:“惯会口是心非!”
两人契合间很快就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云开月看着他赤着上身,咬牙切齿地笑。
谷云哈哈一笑,咬她嫩嫩的耳肉:“你有伤在身,时间长了倒是于你不利!待你好了,我再好好补偿娘子如何?”
云开月脸红,自己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
后来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