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三人齐声呼喊,希望大哥能改变主意,今日能与自己的结义大哥共同进退。此时的朱文奎,却不再理会这三个义弟。只见他缓缓的转身抬头,再次望向了那貌似平静的朱棣。
“四皇爷,你虽然是我的长辈。但是当年,害的我家破人亡的,也同样是你。我的母后及刚出生的皇妹,也都是因你而死。杀母杀妹之仇不共戴天,今生,我朱文奎誓报此仇。”
朱文奎淡淡的说完,眼中却仿佛闪过了一道精光。朱棣被他这遥遥一望,竟然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哼,你当你那满口仁义道德的父皇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朕那侄儿,何曾没有对朕动过杀心?若不是朕故意装疯逃离京城,朕早就成为了一堆白骨。”
朱棣此时,也不再隐藏他那浓烈的杀意。此时他杀气腾腾的望着朱文奎,脸色十分的狰狞,显然是忆起了往事。
朱文奎闻言却是微微一叹:“四皇爷,你真以为我父皇不知道你是在装疯吗?父皇他是故意调你离开皇都,去自己的封地修养,就是为了保全那一丝香火之情啊。而你呢?却完全不顾父皇是你的亲侄儿,竟然起兵造反,对我们赶尽杀绝。”
朱文奎说道此处,也是双拳紧握,满是愤怒。
“朕这不是起兵造反,朕这是为了拯救先皇的大明江山。我那侄儿在位四年,毫无建树,一心只知道钻研武功。哼,若不是我,现在的大明江山早就支离破碎,早就被那塞外瓦剌的铁骑所踏破。”
“我父皇与瓦剌早有约定,大家互补侵犯,瓦剌年年进贡牛羊马匹。瓦剌虽然是大元朝后裔,但是早就被先皇驱逐出中原,也愿意归降,大家相安无事多年。而你呢,在做燕王之时便是主战派,全然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登基之后更是撕毁盟约,发兵攻打瓦剌。搞的现在边境地区多少流民无家可归,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朱文奎口中的先皇,自然不是那建文帝朱允炆。而是建文帝的皇爷爷,此时成祖朱棣的父亲。也就是那一代洪武大帝,大明开国帝君,朱元璋了。
“你这后生小辈,又怎知瓦剌的狼子野心。他们不过是想休养生息,日后再入侵我中原大地。依朕而言,就应该一鼓作气,一劳永逸。挥军灭了瓦剌,我大明边境便可数百年无忧矣。”
“瓦剌的草原铁骑又岂是易与之辈,就算不敌也可远盾大漠。如今时不时的派兵扰我大明边境,而且听说瓦剌最近也是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哼,区区瓦剌,灭之不过时间问题。纵有阴谋,我大明又有何惧之?若是你父皇仍在,而不是朕称帝,瓦剌若是大举入侵,大明江山早晚不保。”
朱棣微微一哼,显然对着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同样的,他也自认,在统兵一途上,他绝对远胜他那个侄子。
围观众人听到此处,便知成祖、建文这对叔侄积怨已久。矛盾从最先对待瓦拉的态度,便可看出。其实这也说不清,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只是建文帝主张和平共处,互不侵犯。而成祖朱棣却是主张消灭瓦剌,一劳永逸。
不同的看法,才导致了叔侄二人的矛盾。朱棣日后的起兵,虽然是为了皇位。但是,叔侄二人的意见不一,也是那靖难之役的直接原因吧。
“我承认,在统军作战一途,我父皇的确是不如你,但是这并不是你起兵谋反的理由。你可知,早在先皇在世之时,就告诫过父皇,说你野心太大,叫父皇早点除掉你。父皇念及血脉亲情,才故意放你离京,你却不思感恩,起兵造反。”
朱文奎接着道:“你若真心为我大明着想,没有那称帝野心。完全可以继续做那燕王,为我大明守着这边境的屏障。你那诸多借口,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的野心,你称帝的野心罢了。江山社稷,并不是你造反的理由,莫要狡辩了。”
朱文奎言辞犀利,朱棣闻言,一时也是不好反驳。况且他本就理亏在先,也的确造反夺位。而且今日他丢人已经丢的够多了,在诸多朝廷大员、平民百姓、武林豪杰面前,提起这些过往皇室秘辛。所以他也打定了主意,今日,必定要让这朱文奎身首异处。
“四皇爷,这是我最后一声这么叫你。既然你欲杀我,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呢?你虽然自称九五之尊,其实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个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叛逆罢了。”
言毕,朱文奎此时虽然重伤未愈,但是他的眼中却爆发出了强烈的战意。而朱棣此时也不再隐藏他那浓烈的杀意,他满是杀意的望着朱文奎,显然欲除之而后快。
“放肆,自古成王败寇,且不论你我两家过去的种种恩怨,如今朕才是这当今天子。你这皇室叛逆,还不给我拿下。你们三人给我下去抓住他,若敢反抗,死活不论。”
朱棣此时显然已经动了真怒,在如此多人的面前,他今日也可算是威名扫地了。随即便派了三个大内高手,下去拿下朱文奎。而那三个大内高手,正是此时在城楼之上负责护卫的众多大内高手中的三个。
那三人闻言,自然不敢犹豫。飞身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扑向了朱文奎。从这三人的身手来看,他们的武功应当还在那预选赛的十位大内高手之上。
那给朱文奎送酒的武林人物,此时正静静地立在一旁。他看着那来势汹汹的三人,正想上前迎战。此时却有三个身影在他之前,冲向了那三个大内高手。
“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