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大夫人连忙拦住她,“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没看端姐儿都快吓哭了吗?这人嘛!总会有点小爱好。端姐儿学管家不是学得挺好的嘛!这额外的时间,随她喜欢做什么。”说着将庄意端搂在怀里。
行大奶奶一时激动,被婆婆阻止才醒过神来。看见女儿眼睫都湿了,顿时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她舒了口气,缓了语气,“娘。是我的不是,我刚才语气不好。”又对庄意端说:“端姐儿,娘刚才不对,不该对你凶的。你也知道娘是为你好,担心你才会说那些话。”
庄意端吸了一下鼻子。笑了笑,“没事,我知道我总是做女红,娘不喜欢。那以后我会认真跟娘学管家,得闲的时候再做女红,行吗?”
“行,行。端姐儿懂事了。”行大奶奶顿时高兴了,女儿贴心懂事,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夫人也道:“我们端姐儿一向懂事,以后你有事好好对她说。别对孩子发火。”
“是,娘,我知道了。”行大奶奶答应下来。
回到庄府,大夫人打发人去将庄大老爷请来。大夫人刚换了衣裳的功夫,庄大老爷就到了。
庄大老爷问大夫人,“可是在容郡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大夫人叫丫鬟上了茶,端起茶呷了一口才道:“今儿我过去,容太妃突然叫了我过去说话。提起了三弟三弟妹只有敏敏一个孩子,说是若是庄家愿意,让容郡王的第二个儿子跟三弟姓。让老三这一支也算是有个香火。我就纳闷了,这要香火,老三完全可以过继侄子们啊!我们庄家又不是断绝了。容郡王府也是单传呢!容太妃怕是恨不得多生几个孙子。这会居然想着让孙子姓庄,我想着是不是老三跟容太妃说过什么?”
庄大老爷沉思了一会。问大夫人,“你怎么说的?”
大夫人道:“我能怎么说,我就问容太妃是不是跟小两口商量好了?说这事我也拿不了主意,还是得问问三弟才好。你猜容太妃怎么跟我说的?她说容郡王府她可以说了算,只要庄家同意就行。我又想着十八会不会在容郡王府受委屈啊!但是我看着十八说话精神都挺好的,看上去没有受过欺负啊!……”
庄大老爷见妻子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无奈的摇摇头,每次碰到十八的事就这样。他打断她的话,“说容太妃说的事。”
“哦!”大夫人将容太妃对她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末了道:“我怎么琢磨着,有些不对。”
庄大老爷心里有了点底,但是这事爹说过不能同妻子说的,索性就站起身来。“我去跟爹说一下,这事爹不点头,也成不了。我看爹怎么说。”
大夫人送庄大老爷出去,一面道:“也好,看爹怎么说,我就觉得有些不靠谱。”
庄大老爷含糊应了,去了庄首辅的书房,将事情跟庄首辅说了。
庄首辅笑了,“让你媳妇给容太妃传一句话,就算是姓孟,那也是我们庄家的外孙。”
“是。”庄大老爷答应下来。庄首辅又道:“皇上对我透露有意立汉王为太子,这事你怎么看?”
*
汉王从襄阳侯府出来,只觉得晦气,在父皇想立他为太子的档口,郑源卷入刺杀郡王案中,他真的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汉王踩着随从的背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沉思,虽然父皇愿意相信郑源这次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次数多了呢?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是。
突然,汉王觉得马车颠了一颠,然后马车就加快速度起来,汉王被甩在车壁上,疼得他骂了一句粗话。还没等他坐起来,马车撞进了一家香烛铺子。一根铜签子擦着他的脸,穿了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若不是他朝后仰了仰,这铜签子岂不是就插进了他的脑袋。汉王当时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半响醒过神来,瞬间汗湿重衣。他靠在车厢上,急促的喘气,靠着喘气来缓和自己后怕的情绪。
待侍卫首领赶过来跪下请罪时,汉王眼睛赤红的甩了他一耳光。大吼道:“废物,要你何用,靠你们我早就归西了。”
侍卫首领不敢反抗,闷声受了,他刚才也看见了那根铜签子了,若是王爷真的出了事,他一家子都完了。
“怎么回事?”汉王收拾好情绪开始问话。
侍卫首领跪着道:“刚才发生得太突然了,王爷刚上马车,马就发疯一样朝前跑。属下等追上来,马车已经撞了进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属下等都反应不能。”
“哼……”汉王冷哼一声,“废物就是废物,还找借口。马上给本王查,还有将这家铺子的人也给我抓起来,好好拷问一下,是谁指使他们在这里放一根铜签子来刺杀本王的。”汉王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脸上的擦痕,甩袖出去了。出去就吩咐让人备轿,他要入宫,这次他说什么也不坐跟马有关的了,就怕有人在马上做手脚。
侍卫首领瞄了一眼铜签子,大声命人抓人。店主大声喊冤,这铜签子是用来放香烛的,已经很多年了,他没有刺杀亲王。
侍卫首领才不管那么多,死道友不死贫道,谁叫他的铺子在这里,还在那里插一根铜签子。
汉王进宫就将此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