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两人都在门口被拦住了,拦住他们的小厮笑道:“两位小哥,你们不用进去伺候了,咱们下人都在下面喝酒吃菜呢!”
翠绿和碧青顿时大吃一惊,她们主子可是女的,跟一群臭男人呆一个屋子都算了,还不准她们伺候,这怎么行。
那小厮见她们这种神情,顿时明白又是两个被家里嘱咐要跟紧自家哥儿的下人,便一把揽住碧青的肩膀,劝道:“你看屋子里可有哪家的公子带了小厮书童的?你若是进去,别人怎么看你家主子?定然会以为他是还在吃奶的小娃娃,如此离不得下人。好了,好了,跟我一起下去吧!下面都备着好酒好菜呢!何必在这里杵着败坏公子们的兴致呢!”说着一手一个,将碧青和翠绿都拉了下去。
两人本待拼命挣扎,但是想到这样的行为会给主子丢脸,再想到主子身边有暗卫,只得不情不愿的将小厮的手拍下来,跟着他下去了。
而庄敏华这边,她与韩清刚一进屋便攫取了大家的目光。韩清微笑着给庄敏华介绍人,这里的人都是些跟韩清身份相若的人,与韩清还算能聊得来。
相互见过后,那位说庄敏华娘炮的赵兄笑道:“不知杨兄今日带来了什么佳作,不如拿出来,让大家品鉴一下?”
韩清顿时担忧起来,他还不知道杨兄的有没有作准备就邀请了他进来,不知道杨兄是否能应付,于是他看向庄敏华。
庄敏华则淡淡一笑,“让赵兄失望了,在下没上过学,只认得些许几个字。今日也不过是应韩兄之邀,来见识我大齐才子的风采。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呢?”
当大家听说庄敏华没上过学,只认得几个字时,心里还是鄙视的。但见这位新来的杨兄是韩清带来的,他们也不好在韩清面前拂他的面子。且听说庄敏华不过是来见识他们的风采的,也不由缓和了神色。但到底还是觉得庄敏华不配,便客气的应付了几句,散了开来。各自讨论起来。
韩清带着庄敏华在靠窗的地方坐了,面上带上了些许愧疚,道歉道:“是在下考虑不周,害得你受此待遇。”
庄敏华笑道:“哪里,是我自己要上来的。跟你何干。而且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不理我罢了。不过我这里有韩兄,就抵他们几百了。”
韩清失笑,“这可不敢当。”说着叫来店小二又重新上了一桌酒菜。韩清给两人倒了一杯酒,先捧起自己面前的酒先干为敬,“在下先干为敬,给杨兄赔礼了。”
庄敏华摇头,“韩兄客气了。”说着垂眸看着面前的酒杯,只见酒杯内的酒水清澈见底,却又带着一种浅浅的青色。她端起来闻了一下。扑鼻的酒味中夹杂着微微果香味,庄敏华好奇了,抬眸看了韩清一眼,怎么现在男人们现在都喝起果酒来?
韩清看见她无辜的眼神,也是一怔,心想莫非这位杨兄不曾喝过青果酒?面上却道:“在下今年虚岁十九,不知杨兄贵庚?”
庄敏华正微微抿了一口酒,只觉入口甘甜爽口,却有余味绵绵,好酒啊!“虚岁十七了。这是什么酒?”
韩清微微一笑,果然没喝过啊,看来家教甚严。再瞧庄敏华头上戴的紫金镶宝冠,身上穿的是堪州雪缎做的锦袍。脚上蹬的是白鹿皮靴,腰间挂着一只墨玉麒麟玉佩,这一身没有几千两银子都拿不下来。特别是雪缎和白鹿皮那都是上供的。还有那块墨玉也是极为罕见的。所以说这位杨贤弟究竟是什么人?一般家世是拿不到这些东西的。
“原来杨贤弟比在下小三岁,那么在下就托大称呼你一声贤弟了。杨贤弟可以称呼在下韩大哥。至于这种酒叫青果酒,这是一种叫青果的果子酿造而成的,别看这种酒喝起来味甘。但是后劲很足。所以杨贤弟,如果你不常喝酒,一杯足矣。”
庄敏华点点头,韩大哥有些自来熟啊!不过她呆会还有事,确实不能喝醉了呢!所以她就将这一杯酒浅浅的品了起来。
韩清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庄敏华面熟,再看着神色动作,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他的心里,但是很快又否决了,因为那人如今远在深宫,如何出得来。而且面前的杨贤弟没有耳洞,举止也落落大方,没有女儿之态。分明是个男子,而那人却是个女子呢!
“贤弟不要光喝酒,可以吃点菜,不然空腹喝酒容易醉。”
庄敏华颔首,夹了一筷子羊羔肉,放在嘴里吃了。趁着吃菜的功夫,她的一双桃花眼不由在房间里游走,除了一群人围在一起争得眼红脖子粗外,还有一些散落的人,同她和韩清一样,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叫了酒菜,正慢慢说话。
她开始凝神听那些人说话,围在一起的那些人争的是一遍文章的论点,她听得糊涂,就懒得听了。倒是离他们桌子不远处两人说的话,她倒是有些兴趣。
“听说今上已经召张家小姐入宫了,恐怕选秀势在必行了。”
“怎么说呢?”
“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说今上只守着皇后娘娘一个人,朝臣们见其他人占不着便宜还坐得住。但是如今张小姐都入宫了,那么其他朝臣家的小姐定然也是要入宫的。而且这一次朝臣们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就退缩了,皇上这次可就要面对很大的压力了。当然不止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若是她再不出面,恐怕御史们都会弹劾她太过妒忌,不知主动替皇上纳妃选侍,让皇家早日开枝散叶。皇上今年都二十一了,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