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寒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拍了拍手,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那暗卫跪在地上,等候孟靖寒的发话。
“去祥泰宫看看,有什么情况过来禀告朕。”
那暗卫点头,如来时一般突然消失了。
安公公这个伺候两朝皇帝的老人当然毫不意外,淡定得很。倒是安德子目瞪口呆的半天回不过神来,被安公公一巴掌扇出去了。
被张太后指着鼻子骂,庄敏华依旧面色不变。容太后见了也淡定起来,吩咐尚嬷嬷道:“去扶皇后坐下,她怀着身子,可别累坏了我的金孙。”
尚嬷嬷笑眯眯的扶着庄敏华坐下,庄敏华也大方的受了。
这一幕看得张太后简直要气炸了,这婆媳俩就是这样无视她的?“你们……难道没有听见哀家说的吗?这个恶毒的妇人她虐待自己的堂妹,我们大齐唯一的公主,她怎么还有脸坐下?”
容太后板着脸道:“嫂子是不是太过苛刻了?就凭一个宫女的片面之语你就将这样一个恶毒的名声放在堂堂一国之后身上,这让她日后如何母仪天下?你可问过当事人?”
张太后语结,她飞快的看了一眼乐阳公主,立刻道:“乐阳她年纪小,有什么委屈都忍着,当然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替她出头。”
容太后也不接她的话茬,只问乐阳公主,“乐阳,你来说,你皇后嫂嫂日常对你怎样?今次有没有虐待你,命令你不准休息,要伺候太皇太后到痊愈?”
乐阳公主一开始确实是被惊呆了,后来不动是因为嫡母和生母是为了给她出头,虽然知道嫡母不怀好意,但是她却不能推却这份好意。现在婶子问到她头上来了,就是要逼她作出选择。
无论是她选择说出真相,还是选择投靠更有权势的那一方都当属于婶母和堂嫂这边。更何况婶母和堂嫂对自己确实不薄。哪里像嫡母只有要用她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她,就比如现在。
所以乐阳款款上前,用最真诚的声音回道:“皇后嫂嫂对乐阳极好。日常衣食住行,都会亲自过问,就是亲妹妹都不过如此了。至于说命令一事,更是子虚乌有。乐阳伺候太皇太后完全是为了尽自己的一片孝心。这个丫头满口谎言,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懒惰做借口罢了。我堂堂公主都能做得。你一个做宫女的怎么就做不得?反而到母后面前胡说八道,诬陷皇后嫂嫂,按罪当诛。不如就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吧!”
阑儿是母妃给的,但是她瞒着自己到嫡母和生母面前告状,如今又满嘴谎言,是必定留不得了的。
一席话说得阑儿猛然抬头看向她,乐阳公主寒森森的眼眸让她顿时瘫倒在地。
张太后知晓这叫阑儿的宫女已经废了,她也毫不在意,“出了如此口出狂言的宫女。也是皇后管理不善;且昨晚坤宁宫里的宫女居然敢刺杀皇上,更是皇后的不当。按说皇上在皇后宫里出了事,皇后就该禁足宫中,交出宫权。否则以皇后这管理能力,这皇宫哪有安危可言?”
大家心里一片恍然,所以今日张太后就是为了宫权而来了,帮乐阳公主出头也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容太后明了的看也不看她,只吩咐道:“将这叫阑儿的宫女拖下去杖毙了。”
那阑儿刚才精神恍惚没听清乐阳公主要将她杖毙之言,如今容太后清清楚楚的说出要杖毙了她的话来,顿时吓惨了。她向张太后哭求道:“太后娘娘。你救救奴婢。你说过只要奴婢说出来,就会给奴婢好处的。现在奴婢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救奴婢一命。奴婢还年轻,还不想死。”她的声音惨烈极了。
可惜张太后在深宫浸淫多年。早就见怪不怪了,心硬得很,漫不经心的挥挥手,让人将她拖下去。这种冷血无情的样子,让宫人们看了就觉得心寒,毕竟阑儿也是听了她的吩咐不是。
阑儿一路挣扎惨叫着就要被拖出去。庄敏华被她嚎得心口直跳,忙说了一句,“慢。”
拖阑儿的两个粗使宫女顿时停了下来,阑儿也犹如看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要这样说你的,都是张太后娘娘让奴婢这样说的。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张太后似笑非笑,“怎么皇后还要为这个贱蹄子求情?她刚诬陷完你,又来诬陷哀家。就是皇后你大度,哀家也饶不得她。”
宫人们闻言顿时噤若寒蝉,这张太后果然如传言般手段狠烈。
庄敏华盈盈一笑,“大伯母,母后,臣媳看她哭得难受。不如看在臣媳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将她发落到洗衣局?”
容太后轻轻击掌,“瞧哀家这记性,皇后身怀龙子,是大喜事,不宜沾血。嫂子,不如就依了皇后所言如何?”
张太后可无可有的点了点头,阑儿满脸感激的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谢皇后娘娘恩典,谢谢两位太后娘娘恩典。”力气用得足足的,不过三下就磕破了头,顿时血流了一脸,混这满脸的泪水,一张清秀的小脸顿时狼狈不堪。
宫人怕她这副模样吓着贵人们,将她拉了下去。这次她没有再挣扎和嚎叫,心甘情愿的被拉了下去。
解决了乐阳公主的事,容太后也避开不谈昨晚的事,可惜张太后揪住不放,再说此事,“弟妹,嫂子刚才说的事,你可有异议?”
“何事?”容太后装傻。
张太后也不生气,“无论是昨晚皇后的失职,还是她如今身怀有孕,哀家都觉得皇后